嫁玉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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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天儿冷,娘子早就让厨下备好了汤,您先喝一碗暖暖身子吧。”

    谢钰扫了一眼,端起汤盏便一饮而尽了,他想尽快见到沈椿,也未曾觉察到那羹汤味道有些怪异。

    他推门而入,未曾见到沈椿人影,倒是浴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他撩袍入内,隔着一扇屏风问她:“怎么这个时候沐身?我方才不是使人通传过了吗?”

    屏风内的人一字未答,只能听到她往身上撩水的声音,屏风当中镶着的琉璃映出一道儿朦胧的窈窕身影,谢钰神色不免异样,但今天日子不对,他嗓音微哑,轻轻侧过脸:“罢了,你先洗吧,我在外面等你。”

    他正要退出,就听沈椿嗓音有些紧绷地道:“先别走,我忘记拿小衣了,你,你能不能帮我把小衣拿进来?”

    虽然答应了春嬷嬷要试一试,但她心里也没什么底,谢钰并不是以情乱智的人,而且他把她不安全的日子都记得很牢。

    谢钰短暂的沉默之后,居然真的拉开了柜门,缓缓问:“你喜欢这件赤色的,还是秋香色的?”

    沈椿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亵衣,他问她喜欢什么颜色的亵衣!

    她第一次做勾引人的事,脸上臊得慌,支吾着回答:“都,都行”

    “那便选这件赤色的吧,”谢钰很自然地帮她做了决定,语气还是那么冷清:“赤色衬的你气色极好,肤色莹润,骨肉匀称。”

    这话对于谢钰来说,已经算得上露 骨了,沈椿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话:“你快拿进来吧。”

    谢钰这才绕了进来,他如玉手指勾着那件赤色亵衣,站在池边,慢慢地半蹲下来与她平视,却一点也没有把小衣递给她的意思。

    沈椿心里有鬼,都被他看的不自在了。

    她下意识地往池子里缩了缩,再次催促:“你倒是拿给我啊!”

    谢钰顿了顿,忽的问了句:“需要我帮你穿上吗?”

    他慢吞吞地问:“或者不穿?”

    沈椿紧绷得别过脸,他俯下身,眉眼一寸一寸放大,神色清正,偏动作极具侵略性。

    微凉的气息吐在她耳畔:“你想从哪一步开始?”

    轰的一声,沈椿脑子要炸开一般:“你,你这是做什么…”

    谢钰如玉的手指端起她的下颔,语调平静:“教你怎么引诱人啊,昭昭。”

    沈椿手足无措,他眸光渐渐锐利起来:“如果我没猜错,方才那个嬷嬷端上来的是助兴的汤药,你究竟想干什么?”

    沈椿身子一软,心知瞒不过了,强撑着道:“父亲母亲一直催促孩子的事,所以我”

    “说谎,”谢钰眯起眼,神色更冷了两分,竟似在公堂之上:“若真是为求子嗣,你大方跟我说便是,使这些手段做什么?”

    沈椿不敢开口,谢钰居然直接起了身,冷声道:“主子犯错,一定是下人教唆,我这便命人拖那嬷嬷去审问。”

    沈椿慌了神,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他:“不要!”

    她忍不住呜咽了声:“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她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最近拓跋珠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我怕你当陈世美,真娶了公主,所以,所以我想要个孩子,让你有所顾忌,不敢动娶公主的念头”

    这话说出来,她都觉得自己又蠢又坏,像话本子里膈应人的反派,她沮丧透顶,忍不住伸手抹了把脸。

    谢钰脸色微凝,渐渐露出几分匪夷所思,斥道:“愚不可及!我几时说过要娶公主了?!若我真有异心,又岂是区区一个孩子能拦得住的?我自有的是法子逼你拿掉孩子!”

    说到后面,他简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竟这般不爱惜己身!”

    他厌烦拓跋珠,就是厌她心术不正,如今瞧见妻子也开始走歪门邪道,她为了权势地位争这种没影儿的宠,甚至还不惜设计了他,他的心情简直难以言表。

    失落,恼怒,还夹杂着一丝丝伤心。

    他闭了闭眼,努力和缓情绪,又给了她一次机会,沉声问:“这下作法子是你想的,还是那嬷嬷教唆的?”

    沈椿当然不可能把春嬷嬷供出来,她这把年纪估计两板子下去人都没了。

    她垂下眼不敢看他:“是我,你要罚就罚我吧。”

    她这话谢钰一个字都不信,见她还执迷不悟,谢钰已是失望至极,连道了三个好字。

    他冷冷撂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他甚至不想和她在多说一句,转身拂袖而去。

    他这一走,直到临近年根儿都不曾回来。

    第039章 第 39 章

    沈椿穿好衣服, 抱膝坐了会儿,春嬷嬷进来之后,有些慌乱地道:“娘子,郎君他”

    沈椿看她一眼, 摇了摇头。

    春嬷嬷恨不得扇自己耳光, 懊丧道:“都怪婢乱出主意, 竟惹了郎君和娘子生隙!”她忙道:“婢去向郎君请罪。”

    沈椿这才开口:“嬷嬷, 我不怪你。”

    她没有娘家, 不能和离,也不能真的等拓跋珠嫁进来,她去当谢钰的小老婆, 不想坐着等死,春嬷嬷给她出的主意, 已经是她现在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了。

    这个法子,她自己也默许了,又怎么能推到别人头上呢?

    有件事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些天她过的非常焦虑,她几乎每天都在担心自己一睁眼, 谢钰就扔下一封和离书让她滚蛋,或者干脆端来一杯毒酒,直接送她归西。

    她脑袋上好像悬着一把剑, 不知道什么时候利刃会落下来。

    她盼望过谢钰能抚平她的焦虑,告诉她自己不会另娶他人, 告诉她他坚定地选择了他,但是没有, 她这些日子根本见不到他,方才他又识破了她的打算, 说不定谢钰真的在考虑要不要休了她。

    谢钰走了之后,沈椿头脑空白地在家枯坐了一天,等到第二天才开始寻摸到了一些事情做——反正谢钰怎么想也不是她能左右的,还不如找点事儿干呢。

    之前在乡下的时候,那个道人给她留下了一本医书,她当时不认字,所以也就放着没管,最近她把字都认全了,还在学一些古文,就把医书取出来认真翻阅着,遇到不会不懂的地方就去学校里请教周先生。

    她还给沈青山夫妇写信询问他们的近况,得知沈青山在咸阳的县城里做吏员,俩人还邀请沈椿去咸阳转转,沈椿心情终于松快了点儿。

    快到年关,长公主要忙着交际应酬,便把沈椿带在身边时不时提点着,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有些不太打紧的小宴她就放手让沈椿独个去了——反正谢家的名声在外,大家瞧在谢家的面子上,也得对沈椿多担待着。

    腊月二十六这日,沈椿赴宴回来,马车忽的颠簸了一下。

    她撩开车帘,正要细问,居然就见两匹骏马长嘶了声,猛地人立而起,一下甩开了驾车的车夫,拉着马车狂奔而出,就连车后跟着的仆婢护卫都抛在了脑后。

    沈椿脑袋磕在车围子上,痛叫了声,本想跳车逃跑,眼见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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