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万人迷光环害惨了: 16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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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早晚会知道。”楚姬叹道,“一头狼尚且有如此的胸怀,我怎忍心辜负它呢。”

    然后小孩被绑了回去。

    小孩张牙舞爪:“……嗷!嗷嗷嗷!!”

    贺凉水忍俊不禁,就当在看一出戏。

    画面一转,就到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楚姬例行去探望小孩,亲自教他说话、读书识字,小孩从一开始的抗拒、捣乱,到最后的认命妥协,不过数月有余。

    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还能怎么办呢?

    小孩饥渴地吸收着新的知识,从早到晚咿咿呀呀练习说话,抱着书本不撒手,有空还要去上房揭瓦、打鸟掏蛋,发奋图强的小模样简直与后来贪图享受的血皇天大相径庭。

    贺凉水不禁产生怀疑,“这真的是血皇天小时候?”

    楚孤逸无所谓这算不算血皇天,他只专注地望着楚姬,贺凉水在他眼前摆摆手,“别看了,再漂亮也是活在回忆里的人。”

    楚孤逸当然知道,就像他的父母,除了能在他人的记忆里看看他们的模样,醒来时想多看一眼,也是不能的。

    贺凉水坐在水池边,触感凉凉的,伸手探进水中,也能摸着,却不起涟漪。他说:“这里很奇怪。”

    说是情天幻海,不大像;说是记忆,又能触到物体。

    林松烟淡淡道:“这里更像是一个幻境,似梦非梦,似假似真。”

    因为楚姬对血皇天“慈爱”又体贴的照拂,天魔君吃醋,在某天早晨,偷偷把还在睡觉的小孩丢出了天水宗。

    这一行为幼稚又可笑,楚姬找了两天,终于在一片沼泽地把小孩找回来。天魔君不客气地说:“早知道应该把他杀了。”

    楚姬气道:“你要是再敢丢他,连我也丢了。”

    天魔君无可奈何,只能容忍小孩在长大之前占据他妻子的时间。

    “看来这个天魔君跟你一样,不喜欢小孩。”贺凉水笑道。

    楚孤逸无言以对。

    就这样,血皇天一天天地长大,成为一个英俊的少年,楚姬自觉能教的都教差不多了,此后越来越少去寻血皇天。

    血皇天反倒经常去寻楚姬,不是送葡萄,就是送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试图博得美人一笑。

    贺凉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色胚子就是色胚子。”

    楚孤逸不悦地蹙起眉。

    血皇天的小心思很快被天魔君看破,震怒之余顾及楚姬,没有太过打压血皇天,而是派他出兵征战。

    彼时炼魔境已经同人间划分开来,但几百年来涌入的牛鬼蛇神只增不减,各方势力暗中蠢蠢欲动,无论仙门还是魔宗,在敬畏天魔君的同时,忌惮之心更重。

    总而言之,谁都想把天魔君从至高之位拉下来,战乱年年有。

    还是少年的血皇天领着一支仅有千人的军队,对抗一支万人大军。这几乎就是存心让他打一场败仗,血皇天咬紧牙关,几次险象环生,凭着惊人的天赋,在关键时刻结出魔丹,扭转战局。

    当时的魔修虽多,结了魔丹的却很少,如血皇天这般年纪轻轻的,更是万中挑一。

    这第一仗,只有血皇天一个人胜了,带去的天水宗将士死伤大半,敌方更是损失惨重。

    天魔君没有奖励他,也没有罚他,只是随手又拨给他一些兵马,垂着眸子,居高临下:“让我看看你的价值。”

    少年站在王座之下,桀骜地敢与君对视,而后徐徐半跪在地,右手按在心口,这是天水宗的跪礼,代表忠诚。

    然而万事万物皆有不如意之时,纵然血皇天再天赋异禀,只是针对他个人而言,在打仗一事上,一次两次可以凭运气获胜,之后便是胜负乃兵家常事。

    胜了,无限荣耀;败了,莫大耻辱。

    血皇天从来不是一个能忍耐的人,别人打了他,他是一定要打回来的,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都是屁。他现在就要报仇。

    于是他中了敌人的奸计,五千兵马,死伤一半。他四顾望去,已被尸山血海与敌人包围。

    数以万计的弓箭射来,像极了一场雨。

    山间气候湿润,常常下雨,每逢下雨,他总会窝在母狼的肚皮下取暖,这让他有着极大的安全感。若是毛毛细雨,他就骑在母狼背上,带他狂奔,沾了一身湿湿的水珠,他放怀大笑,母狼长嗷,一人一狼因为有了彼此的相伴,而不再孤独。

    而今,他已经离开母狼多年。纵然楚姬待他如母狼,终归不是母狼——

    不,准确地说,那不是母狼,而是……母亲。

    这些画面一闪而过,让贺凉水有种时空错位的感觉,“这该不会是血皇天的走马灯吧?”

    只有濒临死境,才会走马灯。

    在漫天箭雨中,少年的血皇天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到了绝境,记忆才会短暂地切回小时候,然而死的不是他,是如同神明降临般的母狼。

    母狼不知从何处跃出,挡在了血皇天身前,成为几百支箭的靶子。

    就像小时候那样,母狼将自己的孩子护在了身下。

    纵然离别多年,母子之情依然未断。

    又或许,母狼其实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孩子。

    血皇天一动不动,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待到一切歇止,他茫然从母狼身下爬出来,一身是血,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母狼的。

    他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匹狼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母狼。

    他还记得兽语,嗷了一声。

    母狼侧躺在地,箭贯穿它全身,除了头部,它费力地伸出舌尖,就像从前那样舔了舔血皇天手背。

    血皇天伏低了身体,抱住母狼,想要用法力止住从母狼身体源源不断流出的血。但它伤得太重了,连一句完整的兽语都来不及说,碧绿的眼睛温情脉脉地望着自己孩子,而后缓缓合上。

    “嗷——!”血皇天伏在母狼颈部,肩头颤动,爆发出完全不似人类的哭嚎。

    只有喃喃出口的那个词,是属于人类的:“母亲……”

    望着这一幕,贺凉水抿起唇,原来任何人面对至亲的离去,都是一样的。

    忽而一阵剧烈震动,眼前的景色如同一面镜子哗然破碎,贺凉水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贺先生!”楚孤逸够到他手,两人在灰白的空间里下坠。

    林松烟也落了下去。

    “怎么回事?”这一吓,贺凉水什么心情都没了,“是不是要出去了?”

    林松烟:“没那么简单。应该是血皇天发现我们了。”

    大约因为贺凉水与楚孤逸两个人的重量,下落的速度比林松烟要快很多,就在他怀疑自己与楚孤逸会不会在别人的梦里摔死时,果然摔了个大马趴。

    好在不是很疼,毕竟是在梦里,这要是在梦外,指不定已经变成肉泥。

    贺凉水晕头转向从地上爬起来,对上一双杀气腾腾的腥红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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