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胜春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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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肘打直了,完全收在遮蔽之下。

    “你跟潘斯明什么关系?”言秋又问一遍。

    他们有着几乎持平的身高,即便潘斯明要瘦许多,也看得出骨架发育良好。他们的五官并不相像,潘斯明是柔和平淡款的,但整体的大框架很接近。言秋留意了一下,他们的耳垂形状也很像。

    什么关系?

    喻明希短暂静默。

    雨丝细密而持久,落在伞面没有声响,只让人感受到一点叠加的重量,流走了又再来,淅淅沥沥,总也不停。

    “他治病,用的是我的脐带血。喻明希的明,是潘斯明的明。”

    明希,斯明的希望。

    同父异母的,他的哥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言秋能从他不欲多言的态度推想喻明希的家事比经更难念。

    尽管有预设,听到这个答案时言秋还是震了震。

    难怪他说讨厌自己的名字。

    言秋从兜里找出纸巾,张开,抬手给他擦刚才落在头发的雨水。

    她说:“那从现在开始,我跟你一样讨厌他了。”

    喻明希低着头给她擦,久久地无言。

    想抬头看她一眼,又觉得不看也行。

    有她真好。他想。

    雨幕连绵,他们在自己的一方小小堡垒里。

    *

    因着信息的更新,下午、晚上潘斯明有几次想找言秋聊天,她都借口功课避过去。

    晚上十二点多,做完今天的任务,言秋躺在宿舍的小床板上,跟排在聊天列表最上头的几位进行睡前的互相问候。

    言秋能明显感觉到,潘斯明的出现让喻明希的神经集体绷紧,虽然他也未能言明潘斯明有何目的,但是也许他们的基因里天然有对对方的敌意。

    可是为什么要让不喜欢、不重要的人扰乱他的心绪。

    言秋在对话里监督他的伤情恢复进程,才知道他因为药水的味道大,身上的挫伤一次也没用过药。

    言秋强烈谴责,他坚称不用药也很快能好。

    于是就有了以下对话。

    YQ:那你让我看看到底伤得怎么样,什么形状什么颜色,这样明天我再看才有对比,才能确定“好得很快”。

    人一:在肋下腰侧,不用看了,明天你再捅一下看看的反应是不是比今天轻就行。

    YQ:为什么不让看??

    人一:注意隐私,你随便掀开衣服让人看腰啊?

    言秋有一阵没回答,喻明希盯着屏幕十秒,再十秒,而后目光稍移到桌面的卷子上。自从计划要一起去上大学,他夜车开得比言秋更猛。

    一道题目算到一半,搁在左手边的手机屏幕突然跳出一张照片。一眼看不太明白是什么,但喻明希感觉太阳穴先抽了抽。

    待看清楚了,他条件反射似的立即把小台灯关了。

    关完了又反应过来,周围一暗下来屏幕上的内容岂不是更显眼了?然后马上把手机熄屏,又把灯打开,并且回头视察室友们的情况。

    他屏住呼吸,直到确认听到三道来自不同方向的呼噜声,位于他正背后胡翔伟的呼声最为高亢有力。

    手机紧靠在胸前,他小心翼翼地用身体遮住屏幕。

    Paracetamol又犯坏了。

    她当真缩进被子里,亮着小台灯给他拍了一截自己的腰。

    他掐过许多次,但没有这样明白地见到过。比起手感触碰的纤细,照片里看起来更丰润一些,两侧曲线像白瓷花樽的颈。

    发完照片,Paracetamol又说:我大方吧~晚安,你看着照片睡吧~

    喻明希拧着眉头,又轻笑出声。

    一则,她真的对他的危险性不以为意。

    其二,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不要为主线以外的事烦心。

    言秋在保护他的心。

    他就真的在躁动中奇异地稳了下来。

    *

    可有时,主线并不能完全以自己的意志存在。

    这天中午,喻明希和言秋一起回到宿舍午休,待言秋上了楼,喻明希折返回教学区。

    刚才吃饭途中,他收到了一条彩信,内容是他和言秋刚才走出教学楼的背影的照片,以及一句话:看起来很般配哦。

    以喻明希的步幅,很快便来到教学楼。

    他站在楼底往上看,眯了眯眼,不过四层楼,这样看着,竟也高阔得完全罩住了他的视野。

    教学楼基础设施便利,每层右边尽头设卫生间,左边尽头则是水房。

    喻明希径直来到二楼水房,门前摆着个正在维修的牌子。

    他直接略过。

    水房不大,两平米左右,一侧墙面装有两条碗口粗的水管连接楼上楼下,同侧接有不锈钢水池,两个热水龙头,两个常温龙头。地上靠墙边摆了许多大小款式不一的保温杯,大多开着盖在晾。

    里头本就站着个高个子,喻明希再来,整个水房内有种空气稀薄的风险。

    “来得挺快。”潘斯明的声线跟他这人一样薄得很,语速缓且轻,像某种冷血动物行进的姿态。

    潘斯明知道喻明希会来,喻明希知道潘斯明餐后要打热水吃药。

    水池的顶部平台上放置了两大一小三个药瓶,和一个正在晾温的白色保温杯。

    潘斯明喜欢白色,从服装到一应生活用品都几乎如是。

    喻明希想到,还好他和言秋的书包还有个黄色的傻符,不由得笑了笑。

    这个笑在此时就很突兀,像一种站在高维度的轻蔑。

    潘斯明嘴角有细微的抽动,一顿之后也笑起来,说:“你好在意她。”

    喻明希笑眯眯的,冷峻的脸好像要比柔和的潘斯明要快乐许多。

    他问潘斯明:“你没有吗,在意的人?”

    不待潘斯明回答,他很快又说:“哦抱歉,你确实没有妈。”

    潘斯明的母亲跟琴咏以及喻江辉其他的出轨对像全都不一样,是真正的病若西子,这让猎奇的喻江辉对她多了几分特殊,让她生下了潘斯明。而生育让她本就不多的元气消耗殆尽,潘斯明出生没多久,她就离世了。

    潘斯明被激起一阵闷咳。

    病秧子的儿子,先天体弱。

    “听说你妈又给你找了几个后爹,你把房子都烧了。”潘斯明咳过,也向喻明希发去问候。

    喻明希没接茬:“你现在还得吃这么多药。”

    “爸给我安排的家庭医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调整用药。不过还是多亏了你,救活了我,不然再有多少药也没用啊。”

    对多病的子嗣百般善待有求必应,但不给他自己的姓氏。

    对健康的子嗣,给了他姓名和眼界,又随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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