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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特级咒物观南镜》 40-50(第16/23页)
身旁在慢慢往炉里添香的观南镜,得意道:“你看,我就说他们胆子小吧?”
观南镜一边用小钳子翻动香料,一边询问:“前辈家里好多男孩女孩子,他们都是咒术师吗?”
五条悟不以为意,随口答道:“不是,大多是祖辈还有点才能,到他们可能连咒灵都看不见了。”
“那他们为什麽不去上学呢?没有办法过普通人的生活吗……”
“是啊。”五条悟笑话他:“都签了卖身契,还被诅咒了,不得不在这里做下人呢。”
观南镜哭笑不得:“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
“现在肯定不像以前,想走都能走,可是走了有什麽好的,多的是人想进还进不来呢。”
五条悟已经画好了松竹梅,现在又开始铺开新的纸,眼里看着他屋里盛放的白莲,信手描绘:
“从小知道惯了咒灵的事,就没法假装它们不存在了。待在本宅里,虽然伺候那些怪脾气的老头老太很折磨人,但好歹有吃有穿有住,能挣一份家财,平平安安,不会糟咒灵吃了。而且,他们大多得为将来做打算,万一以后生的孩子又有了点咒术师的天赋怎麽办?还是得回来谋份好的差事。”
孩子觉醒了术式,并不是说起来这麽简单的一件事。成年的咒术师可以很轻易地融入普通人的社会,只要假装自己看不见怪东西就好,但小孩子做不到。
咒术师的命运仿佛也在随着血脉代代相传,很难从中彻底挣脱出去。
生活真是不容易,观南镜添香的手不知不觉就停了。五条悟莫名想起夏油杰常吐槽他“吓死人的封建大家庭”,一时间也担心起了观南镜是不是感觉他是个剥削狂,忽然觉得这富丽堂皇的屋子和他作天作地的行为好像带了种无法被谅解的错似的,于是架了笔问他:“在想什麽?”
“我也不知道,前辈。”观南镜看他:“只是觉得活着好难。”
“胡说。”五条悟不喜欢这个话,用热手帕擦擦手,捏了捏他的脸:“我在这里呢,有什麽难的。”
不是我难,是别人难。观南镜不说话了,又开始替他磨墨,可是普通的墨他会磨,金粉墨便不大行了,怎麽都调不出合适的稠度来。五条悟看笑话,也不纠正他,在改加水的时候骗他加粉,该加粉的时候又骗他兑水,最后见观南镜急得鼻头上都冒汗珠了,才好歹停了逗人的意思,自己接过来随便调了调便好了,又叫他别动。
观南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眼睛在光里,像是云拢雾绕,比刚刚远远在蜡烛旁肯定是清楚得多。五条悟心念动,寥寥几笔就勾了他的神态出来,但要再画细时,却莫名悬住了笔,不大愿意再细画了。
画是要悬在他屋里,或者贴窗户上的。
不想叫旁人看,也不想被人发现,细细地去画一个人的脸好像是一种太情意绵绵的事,五条悟感觉这麽画了太叫人害臊。
于是他悬停了半天手腕,到底是直接搁了笔。观南镜倾身想来看,却被他捂住了眼睛。
“这张不给你,是我的。”
观南镜倒是想到了一个新问题:“前辈给前辈画过吗?”
“没有,怎麽了。”五条悟把画烘干了,直接卷进袖子里,此时笑了起来,把他松开,凑近观南镜的脸打趣他:“吃醋了吗?”
“不是。”观南镜乖乖地比划了一下,满眼期盼地看着他:“那可不可以再画几份,前辈也该有。”
五条悟:……
他不想送画给夏油杰,感觉这行为放在东京时尚dk们身上就有点太过头了,显得很痴傻,会被对方嘲笑:“不要——他要是想要的话,他自己会和我说的,不说就是不想要。”
“才不是呢。如果收到画的话,前辈会很开心的。”
“他当然会开心啦,他接下来一年都能拿这个事笑话我。”五条悟都快控制不住表情了,撂笔不干了:“反正我不画。”
看了眼观南镜的表情,他就像读心一样轻松看出了他的想法,警告道:“你不准拿你的送他。”
小学弟的表情好像一下子就垮下去了,甚至还有点委屈地抿着嘴,在侧脸抿出小小的幼稚的圆弧来,看得五条悟更气了:“我给你画半天,手都酸了!”
你管都不管,就顾着惦记别人!
观南镜抬起眼皮来看他,小声问:“要揉揉吗?”
五条悟立刻又不气了。
观南镜原以为晚饭会是很普通的,单纯坐在圆桌或者长桌边吃晚饭,但过去时他才发现他实在是太小看了五条悟家里有多少人,每个人又要有自己的案几,不是一般的大,也不是一般的乱。而且在众目睽睽下入座吃饭还是小事,他倒没有很紧张,好奇居多,但接下来发生的动乱就完全不是他能料想到的事了。
作为礼仪上的主人,五条悟的母亲满面笑容地握住了观南镜的手,端的是亲厚的长辈样,要亲自送他入座,然后一低头,看到他手上的镯子,马上就站不稳了:
“家,家主……”
五条悟他爹面色柔和地跑来一看,昏得比他老婆还厉害,看起来仿佛已灵魂出窍,马上就要口吐白沫栽倒在地:“祖,祖宗……”
不知道是排行第几的一个叔公伸脖子瞧了一眼,立刻发出一声惨叫:“老祖宗的眼,眼睛?!怎麽在这儿?那我们明天祭祖拜什麽?”
他旁边一个姑姥太这才明白发生了什麽,竟凄惨地噶一声,而后昏厥了过去。
席上是真的大乱了。全是呻吟,哀嚎的人和侍从侍女们惊慌地跑来跑去问情况的事。
“祖宗?眼睛?”观南镜愣愣地抬头看五条悟,本能地伸手要去摘镯子,却发现这双松松垮垮的衔尾蛇却仿佛咬死在了他的手腕上一样,怎麽也拿不下来。
五条悟理直气壮地嚷嚷着掩盖心虚:“死了的六眼就不是六眼了,挖出来确实是蓝宝石,我也不算骗你啊。”
再说了,祖宗的眼睛怎麽不算是一种“祖传之物”嘛!
五条悟已经拉着观南镜坐下,非常淡定地准备开始吃饭了,对着在腊月二十八乱成一锅粥的亲族们优雅宣布:“别演了你们,多大点事,这玩意平时就放那儿,又没有用!再说了,等熬个几十年等我也死了,不就又有一对可以摆了,急什麽呢——”
“少主,怎麽可以如此咒自己啊!”
众人哭得更大声了。
观南镜感到很抱歉,不管怎麽说,把人家五百年前不知道往前多少个祖父的眼睛戴手上还是太过分了,也很恐怖。更关键的是下午五条悟送他这个镯子时他就很不安了——蛇眼和他的眼长得太像,明明不是他的眼睛,也让观南镜感到一种无法描述的生生的痛,所以不愿意戴。
可五条悟偏要他戴,见观南镜一直在那儿摘,他今天第一次真的沉了脸,扯过他的手来不让他动:
“别拽了,除非我把咒术解了,不然你拿不掉的。”
观南镜怔怔地看着他,咬着嘴唇:“前辈,谢谢你,但是……”
“没有但是,我也不要听你说谢。”五条悟不愿意看他:“镜要是能懂事点,我才不用这样。你只知道不想要别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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