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快速爆破咒术界: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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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意识到了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夏油杰不禁呼吸一滞。

    真理飞快将之前所产生的想法向对方复述:

    “但是不是这样吧。换成我们听得更多的说法来说,‘每隔五百年就要向山神河神进献一个活人作为祭品,以此祈求风调雨顺’——这样说是不是熟悉多了?”

    当然是熟悉的。

    民间故事里总是会出现类似的桥段,往往都是些愚昧无知的山野村民,为生存而选择残害同胞。

    他们的目标多半是稚子,是女人,丑恶的习俗将对那些无力反抗的存在的压迫正当化,所谓山神或河神,也多半不是什么正经神明而是吃人的鬼或妖怪,本质野蛮又血腥。

    这是夏油杰所不齿,所厌恶的。

    可如果要将这说法完全代换……

    天元大人与星浆体的同化……难道也是同样的本质么?

    “……这确实是我没有想到。”

    夏油杰沉默片刻,有些艰难地开口,“是我想当然了。真理,多谢你提醒我……我会好好考虑关于咒术界的这些事。”

    眼见他心中不太好受,真理却只是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不,杰,我要说的不止是这个……这根本不是重点。”

    她一字一句缓慢地说,在这一刻,女孩子和往常无异的神色,看起来甚至显得有些无情,“还有‘咒术师的义务’。我不是说保密或是保护普通人有什么不好,但是杰,‘普通人’这个分类存在其本身,在我看来就已经算是一个骗局了。”

    这是她从很早之前起,就一直想找机会告诉对方的事情。

    真理极尽耐心,一点一点说给夏油杰听:

    “我可以把人分成很多种。我关心的和我不关心的,有才能的和平庸的,掌握资源的和被掌握的。在本质上,不管怎么分类那也都只是人而已。杰,你能明白吗?‘普通’是一个太模糊的定义,谁都可以躲到这个词语的背后去。”

    被捧高的不一定真的受到尊敬,看似势弱的也未必真的就弱小。

    别有盘算的人总善于包装自己。她生在商人家庭,耳濡目染,从最开始就对此尤为警醒:

    只要有利可图,一点虚名又能算得了什么?

    掌握特殊力量的咒术师,只有在日本尚存的咒术界。

    层出不穷的咒灵和为应对咒灵一批一批殉职的咒术师。

    制度老旧却又不思进取,勉强能运作就不做任何改进的咒术界。

    ——得利的到底是谁?

    真理咽下那个几乎就到嘴边的回答,专注于眼前与夏油杰有关的问题。

    “咒力或咒术,说白了只是武器的一种。弱小一点的咒术师甚至挡不住木//仓//炮,他们和士兵,和军队,和国家相比,也说不清是谁更需要保护吧?”

    她探出手,将手掌覆在夏油杰放在床边,已然握紧的手上。

    “我不是说你的理念不好。只是,杰你要保护你认为没有咒力的那些‘普通人’,我却担心会有人以此伤害你——”

    “不会有这种可能!”

    夏油杰在她开始这个话题后,第一次高声反驳。

    他眉头紧锁,神色僵硬,显然心绪极不平静。

    “嗯……杰你很强,直接的伤害大概确实不会有吧。”

    真理看着他,有点困扰地笑了笑。

    她忽然抬手,比出一个木//仓的手势,将食指抵在自己的额前。

    “可是,万一是我被杰你口中的‘普通人’伤害到,难道你就不会因此受伤吗?”

    她轻描淡写地“扣动扳机”。

    夏油杰瞪大双眼,面容骤然失去血色。

    第54章

    夏油杰动了动嘴唇,随即又抿紧,没发出一个像样的音节。

    真理猜测,对方或许是在第一时间下意识地想要否定她说的话,说她香川真理同样很强,不会轻易被任何人伤害。

    但他们毕竟是这样多年来的友人,他应该立刻就明白了她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处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未必就要是她。

    被伤害的可以是他的父母,可以是他身边的辅助监督,可以是没有那么强悍的家入硝子,甚至可以是他投以关注的任何人。

    夏油杰在自己的心中将世上的人定义成“术师”和“非术师”两类,幻想自己,甚至所有“术师”都应作为保护者不求回报地付出,认为这就是他们的存在意义——好友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格,他会迅速接受咒术界的思想,演变成这种情况,真理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只是这份理想未免过于纯真,每每令她叹息,甚至感到些微恐惧。

    理想珍贵,理想主义者难得。

    付出越多,就会越不容许其纯白的理想之上出现半点瑕疵。

    这东西实在脆弱,沾不了半点灰尘。

    理想主义者的崩塌从来只在一念之间。

    具体的人物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夏油杰又该要怎么办呢?

    不论夏油杰是要坚持他的想法,继续保护那些“普通人”,还是因此而心生怨怼,反手针对,这都不是真理想要看到的。

    因为不论哪一种选择,都建立在对方依然已然因此受伤的基础之上。

    室内一片静默,夏油杰沉默不语。

    他压下眉眼,仍抿着唇。没来得及收拾的额发垂落在面颊上,投下的阴影陡然变得浓重。

    真理也不催促,耐心地坐在一旁等待。

    秋末初冬的天气,在她来时,夏油杰便打开了室内的暖气,此时不过短短一会,房间内便已经十分温暖,让不太耐冻的她也不觉得寒冷。

    她又重新拾起之前被她丢在床上的那罐橙汁,瓶身上已然凝出了一片水汽,果汁在等待之中逐渐变温,不复刚从冰箱拿出时的凉爽。

    真理有些唇干舌燥,却不大乐意去喝变温了果汁,于是只将之捧在手上,一点点用手抹掉罐身上的细小水珠。

    又过了片刻,夏油杰终于再度开口。

    “……真理。”

    他声音压得很低,嗓音有些发紧,“其实你从最开始……从我们进入高专之前,就觉得我的想法很幼稚,对吗?”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对。”

    真理直视对方,认真回答,“对我来说那样的想法当然是幼稚的,但那也只是我以自己‘如果是我的话,绝不可能这样做’作为标准做出的判断。那是我的标准,不是你的。”

    她停了一会,才说:

    “所以那时候我想,如果杰你真的不愿意改变想法,能就这样一直坚持下去的话,那不是也挺厉害的吗?”

    许多在世间留下笔墨的伟大事业或了不起的人,最初未必不是以被世人评价为“幼稚”的一个念头作为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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