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幺幺: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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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夜,眼尾略微发红。

    他下得安眠药剂量充足,陈窈睡得沉,没有梦魇,没有殚心竭虑。这是她这段时间睡得最安稳的觉。

    以至她的眼睛和他形成鲜明对比,清澈通透,但也冷,冷到骨子。

    “什么意思?”

    江归一坦荡道:“标记。”

    陈窈一言不发。

    利用权势、体格的优势胁迫掠夺。

    这是一。

    拆穿她的借刀杀人逼她臣服。

    这是二。

    两年前害她进看守所。

    这是三。

    周代墨刑,战国黥刑,古代奴隶主防止奴隶逃跑往身上刺字。耻辱的象征。

    这是四。

    事不过三,罪加一等。

    陈窈眼角冷不丁抽跳,接着面部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由此引发全身微微发抖,被他握住的手尤其严重。

    仅仅一霎那,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古怪地瞧他一眼,深呼吸,吞咽,硬生生压住所有反应,反而露出笑容。

    其实江归一按自己的心理揣摩过陈窈的反应。

    她醒来暴跳如雷,甩他几巴掌,或为追求公平非要在他身体刻点什么,譬如她的名字。如果他心情好也能勉为其难答应。

    可她小小激动完就笑得这么灿烂,难道她看这名字心里也感到满足?

    对了,江颂竹还说他找人拿陈窈照片问了她学校的领导,回答无一例外,没见过不认识。可提及陈窈的名字,他们的回答又和资料一样。

    说不定那日病房她的话是真的,她其实是被父亲虐待的小可怜,吃不饱饭没钱念书。

    说不定两年前她有苦衷,别人对她太坏了,她才误入歧途。

    现在被甄佩文掐住把柄,她做的那些只是听他命令行事。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小姑娘为自保多长几个心眼正常。

    江归一想明白了,郁结的心情扫空,顿觉神清气爽。他着眼前笑靥如花的脸,随手把烟蒂丢进酒杯,笑问:“好看?”

    陈窈半跪在餐桌,戴戒指的手抚上江归一的脸,答非所问:“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给我标记?”

    她的手沿江归一的脸部轮廓滑,莹白指尖轻轻擦离他的耳朵。

    像小蚂蚁咬着皮肤,所到之处搔痒不已。江归一搂住她的腰往上提,情不自禁低头。

    “我记得您的刀和天珠上也有名字”

    语气温柔、循循善诱。

    “嗯。”

    他凑近,鼻尖与她相抵,唇微微启开,舌尖已经有探出的趋势。

    下一刻那只柔软的手绕到脖子后面,扯住绑头发的天珠绳串,往下一拉,发丝倾泻,江归一瞳孔紧缩,猛然把陈窈压到餐桌,低吼:“谁准你碰了!”

    她无辜地说:“您不是问我好不好看,我想对比对比,是我的好看,还是刻这上面的好看。”

    江归一满眼肃杀狠戾,盯了她几秒,夺走她攥着的绳串,两指一抻,绳串顺着手背滑到腕部。

    “没区别,都一样。”

    陈窈搂住他的脖子,两条腿夹住他劲瘦的腰,“我身上的是你亲手刺下的?”

    “废话。”

    “难怪,我觉得我身上的——”

    她笑吟吟,“归一。”

    当这两字单独从陈窈嘴里吐出来,那是种非常奇异的感觉,吐字的音节仿佛有韵律,悦耳美妙。

    江归一愣了愣,接着某个部位的气血迅速涌聚。

    “更好看。”

    陈窈飞快朝他右脸吧唧一下。

    那气血又涌进江归一脑子里,他这一刻只想狠狠操她,咬她,吃她的嘴,探索探索到底什么结构能说出这种甜美的话。

    所以后来陈窈问他接下来的打算、赵妄铭葬礼的计划,他全盘托出了。她又说身体没恢复想回房间补觉,他统统轻易松了口。

    等陈窈大摇大摆离开客厅空无一人,他低头看着仍旧起立的大兄弟陷入沉思.

    回到房间,陈窈告诉秦倩自己不舒服,秦倩以为她在江归一那受了欺负,没说什么离开了。

    门一关,陈窈摘掉戒指砸向地板,狠狠踩了几脚,随后拍了照挂到外网拍卖,接着跑到卫生间看皮肤上的“归一”,胡乱洗嘴巴,抄起洗漱杯退到安全距离哐哐砸镜子。

    做完这些她气喘吁吁地坐到马桶盖歇息了会儿,脸色阴沉地打开手机,先给江颂竹发了条信息,开始以江家重要人物为盘画思维导图。

    直到下午两点,陈窈理清了思路,打电话给甄先生,开门见山,“江弘义跟你说了吧?”

    “嗯。才从江归一那回来?”

    “别说废话,你应该知道赵妄铭的葬礼是分水岭,除了江之贤,仇舒悦必定本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态参合进来,你若没法保住我——”

    她看着碎镜里的自己,“我会拉江归一陪葬。”

    甄先生沉默良久,“你在威胁我?”

    得到预期的答案,陈窈思路更加清明,反问:“我两手空空用什么威胁你?我从来只想好好活着,是你用这筹码威胁我。”

    “陈窈,没有我你还在看守所不是吗?”

    陈窈太擅长语言博弈,轻声细语地还击,“需要我向你解释,拘役、涉嫌犯罪的意思吗?而且,你就那么肯定我自己出不来?”

    甄先生哽了下,“是,就算你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出来了,然后呢?继续走上不归路?放火烧了看守所还不够,要死多少人你才甘心?”

    “我出狱了,那火和我有什么关系?”

    “好,就算火和你无关,那王萍呢!”

    两年前,陈窈出狱前夕,路过王萍聊了几句,转身进浴室洗澡。王萍怂恿她们区域的囚犯冲进浴室想借机教训陈窈。

    狱长赶到的时候,王萍抽搐着倒在满是沐浴露泡沫的血泊,脖子插了一根牙刷柄。而陈窈被几个人压在地上拳打脚踢,满脸是血。

    浴室没有监控,王萍的跟班指证是陈窈炫耀挑衅,那根牙刷是陈窈早备好的,但眼见为实,陈窈被几个人合伙打得奄奄一息。

    平日王萍对陈窈百般刁难欺凌,狱长认为是王萍嫉妒陈窈想趁她离开前施行侵害,正好陈窈即将出狱,这件事就以正当防卫告终。陈窈快速冲洗完血迹出了狱,而王萍食道与声带受损不可逆,再也无法说话。

    陈窈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海面停泊大大小小的船舶,各司其职往返于码头,像精密耦合的机器流水线,而看不见的甲板之下可能藏着从世界各地偷渡、拐卖的人口。

    曼谷就是这样一个城市。表面流淌繁华与金钱,几尺之下的黑色暗流汹涌。

    人又何尝不不是如此。

    她的神态语气都很淡,“我正当防卫。”

    甄先生激动,“陈窈!别人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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