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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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此想,还是抑制不住浑身抖如筛糠。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对人下杀手。此刻她做了,这个人还是裴玄章。

    “长姐……”

    “姐姐……”

    两道俏丽的身影朝谢怀珠飞奔而去。

    石青站在远处看着。

    裴玄章扫了他一眼。

    石青缩了缩脖子,知道主子是不满他擅自做主将人放出来。可他再不把人带来,主子就要被谢姑娘给扎死了,他还能眼睁睁看着不成!

    谢怀珠闻声回头,一时又惊又喜:“怀摇,怀光!”

    是她的两个妹妹!

    她们还活着!

    谢怀摇和谢怀光一左一右将她怀了起来。

    谢怀珠不敢置信地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激动得直掉眼泪。

    “终于找到你们了。”

    眼看着她们穿戴整齐,脸色也好,她才放了心,伸手紧紧抱住两个妹妹。

    “姐姐,我好想你……”

    三妹谢怀摇只比谢怀珠小一岁。但她是家里胆子最小性子最软的孩子,柔柔弱弱的一个姑娘,一见谢怀珠便忍不住哭起来。

    “长姐这些日子为我们担惊受怕,一定吃了很多苦。”

    四妹谢怀摇今年才十五,年初才刚及笄,眉眼有几分英气,自小便是个有主见的。家里出事之后她们姊妹二人在一起,反而是她照顾安慰年长的谢怀摇居多。

    她低头蹭蹭谢怀珠的肩,语气里满是心疼。

    “你们两个没事就好。”谢怀珠心中欣慰:“他没有对你们怎么样吧?”

    谢怀光摇头:“有人绑了我们关在一个破屋子里,一天只有一顿残羹剩菜,没有人管我们。小侯爷救了我们。”

    “他给我们吃了昏睡的药,睡了一日一夜。”谢怀摇在一旁补充。

    “谁绑了你们?”谢怀珠不由问。

    谢怀摇二人摇头:“不知。”

    裴玄章看着她们,姊妹三人抱在看着总有些相依为命的意思。血滴在他身前的地上,在脚边积成了一片鲜红的小洼。

    石青实在看不下去了:“主子,先进屋子属下替您包扎一下吧?”

    再这么任由血流下去,主子不得血尽而亡?

    谢怀珠闻声想起方才的事来,松开两妹妹看向裴玄章。

    他好像没有痛觉,簪子横在胸前,身姿依然挺拔。

    谢怀摇和谢怀珠分别站到了她左右,和她一起面对着裴玄章。

    “扎的人都不急,你急什么?”裴玄章话是和石青说的,眼神却落在谢怀珠身上。

    他唇角勾起淡淡的嘲讽,神色平淡看不出丝毫痛苦之色,那金簪好像扎在别人身上与他无关。

    谢怀珠心中一跳,咬咬唇往前一步,抬头看他:“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我给你请大夫,你需要什么赔偿可以和我说。但是我要先带她们走。”

    扎伤了裴玄章她理当章担责任,这一点她不推诿。好不容易找到妹妹们,还是要让她们在身边她才能安心。

    爹娘和兄长他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眼下上京只有她们姊妹三人相依为命了。

    “先替我包扎。”

    裴玄章收回目光朝屋子而去,仿佛没听到她的话。

    谢怀珠望着他的背影迟疑了片刻,叮嘱谢怀摇二人道:“三妹四妹,你们在这等我。”

    伤是她扎的,替裴玄章包扎无可厚非。已然伤成这样,他应当不会像之前那么无礼了。

    谢怀摇拉着她手,担心地望着她。

    “长姐,你和小侯爷好好说,他不是坏人。”谢怀光则往前走了一步,清澈的眼眸盯着她不放心地叮嘱。

    谢怀珠点点头,跟着裴玄章进了屋子。四妹能这样

    说,那她们在裴玄章手里应当没有吃苦。

    进门便看到屋子里摆着黑漆描金榉木翘头条案,镂空喜鹊登枝花纹。条案上摆着香炉烛台,地上有两只蒲团。

    裴玄章进了里间。

    谢怀珠跟了进去,进门处瓷秘色纱幔帐挽起,里头陈设简单清雅。北墙朝南摆着罗汉床,上头铺着草白环纹直罗软垫。西墙朝东处摆着一对镂刻梅支的朱漆圈椅,中间放着同花纹材质方几。

    再往里应当就是卧房了,谢怀珠停住了步伐没有跟进去。

    片刻后,裴玄章提着一只紫檀药箱出来了。

    他走到罗汉床前坐下,看向站在一旁的谢怀珠:“站在那里做什么?等我给你倒茶?”

    谢怀珠到底理亏,抿了抿唇走上前去,不言不语地打开药箱,却又怔在那里。

    药箱中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药盒瓷瓶有十数个,她不知该取哪个好。

    裴玄章取出一只色泽温润的白釉蓋盒递给她。

    谢怀珠接过来,又在他的注视下伸手去取纱布团。裴玄章一直盯着她,她心里慌得很。也不知怎么弄的,东西才拿出来手中便一滑,一下拉出一大截细纱布来。

    “等一下。”

    谢怀珠窘迫不已,赶紧蹲下身去捡。

    “谢怀珠。”

    裴玄章忽然唤她。

    谢怀珠蹲在他身前,闻声抬起脸来看他。

    裴玄章倾身勾住她下巴,俯视她:“要是石青不带人出来,你是不是真准备杀了我?”

    “没有……”

    谢怀珠一口否认,摇头试图摆脱他的掌控。这种话自然不能章认。何况那一下真扎上去时,她也吓得不轻,腿软得站都站不住又怎么能杀他?

    裴玄章唇角翘起,捏着她下巴凑近,乌浓的眸子渗着寒意:“所以,你是怎么确定你两个妹妹死在我手里的?”

    谢怀珠怔住了,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

    她是怎么确定的?是裴玄朗和她说裴玄章毒杀了她的两个妹妹。裴玄章方才又是那样的态度,她信以为真了,一下便失去了理智。

    “是裴玄朗告诉你的。”裴玄章猜到了。他松手坐直身子理了理衣袍,偏头看着她说话慢条斯理地:“因为裴玄朗是你夫君,所以你无条件地相信他说的话?相信我为了报复你,会杀了你两个妹妹泄愤的人?”

    谢怀珠一时有些失神。

    苍白的俊脸在眼前浮现,裴玄朗总是温和又深情地看着她。裴玄朗待她如珠如宝,处处为她着想。三年来,不知不觉裴玄朗成了她最信赖的人。

    她从未玄疑过裴玄朗。

    她摇摇头:“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也许吧。”裴玄章握住金簪一把拔出,只微微皱了皱眉,哼都不曾哼一声。

    谢怀珠就要起身查看。

    裴玄章在衣摆上随意蹭了蹭金簪上的血迹,单手摁住她,忽然将簪尖抵在她脖颈上,眸底杀意涌动。

    谢怀珠僵住,鸦青长睫不停地颤抖。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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