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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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理,可有时候理偏偏要往我这边站,逼的我不得不跟你们讲讲,田县令,高祖立国之初,是不是有一条铁令?凡我大徵子民,不得出一两铁给外族,否则视通敌判国论!你既能任了玉门县县令,就该当是个走正经仕途考上来的,熟读经子策论,高祖通志,你怎么敢背祖忘德,做出如此判国之举?田县令,我今天杀你,你可有话说?”

    田旗被质问的脸色涨红,袁中奎已死,看着左右不剩几个护持的兵,知道自己今天是过不去了,因此,倒也胆大的出了亭,直直走向凌湙马前,“宁公子,本官有一事请教,不知可否解疑?”

    凌湙昂头,一脸可答可不答的倨傲,田旗却不等他应是,自顾自道,“我自认才高,十一三时,旁人还在为考学发愁,我却已连过县府一试,到得十六七,一试取第一甲三十六,一试取殿试传胪,以为从此青云直表,却因不慎打翻了陛下最爱的鸡血玉纹杯受罚,宁公子,您看我如今这样,可有想过,我也曾是风光的御前行走?陛下凭个人喜怒,枉顾我一腔赤诚的报国心,一再贬谪,令我蹉跎半生好年华,我又怎甘心如此埋没?嗬,我知道陛下爱钱,整个江山他恨不得颠着银子的份量全装自己兜里,可我偏偏要叫他心痛,我少时就爱读地理经,入了禁中,常宿于文华馆看书,大量的地势图,结合着水经注,我自己就能凭学识测量出矿脉点……”

    田旗得意的昂着脑袋盯向凌湙,“我把这些年走过的地方,画成了册,有可能出矿脉的地方也点了标,能自己开的,比如这小小的玉门县,我就伙同袁中奎一起做,自己够不到手的,我就卖信息给那些百年豪门,宁公子,你猜猜,这些年落到那些豪门手里的私矿有多少?又有多少铁矿如我这里一样,流进了凉羌?哈哈哈哈……陛下不是爱钱么?我偏要叫他破财败江山……宁公子,你们家不也被他夺了座铁矿么?你不怨恨他么?居然还要帮他!哼,真天生属巴儿狗的!”

    凌湙脸漆黑,望着他问,“图册呢?”

    田旗笑眯眯道,“当然是被我好好收起来了,宁公子,你如果能……”留我一命。

    凌湙不等他说完,抽了鞭子直勒向他的颈项,用力将人甩上十里亭廊沿外的八角尖,直直将他戳了上去,看他大睁着双眼吐着血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鼻息直喷,“这个时候还敢跟我谈条件,你真是自己找的死。”

    亭中的曾丰羽和白淳直直瘫了下去,抖着嘴惧怕的望着凌湙,可凌湙都懒得与他们一人废话,点了袁来运道,“绑了,连着袁中奎和田旗的尸体,一起送到祭祀台上去。”

    不是羡慕那些姑娘能永生永世的陪伴河神大人么?行,这回不用羡慕了,一起下去陪伴河神老爷吧!

    有了田袁一人的先例在,曾白两人一声也出不了,均被堵了口,瘫软了身体被绑在了马上,如来时一般,风一样又撤回了祭祀台。

    而祭祀台周围的人,已经在蛇爷的鼓动下,冲进了平西县县丞和县慰的家,一顿□□后,包怂大人出来了,他在周围民众的瞪视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痛哭流涕,将自己也深受一人迫害的事说了出来,直言自己不与他们是一伙的,只是有心无力,阻止不了他们为非作歹。

    蛇爷躲在人堆里观望,看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堂堂一县县令,如此低声下气,着实将一群高涨着愤怒火焰的百姓安抚住了,竟纷纷开始同情起他来了。

    正当此时,一列快马从城门口冲了进来,竟是前不久才分开的纪立春,他正领着一队人,横眉竖目的望着一群闹事的百姓,扛刀怒吼,“你们是要翻天么?这么直冲衙门,县门的守卫呢?这是老子来了,要是换了敌袭,你们一县还有命在么?啊?县令呢?出来说话。”

    然后,包弘声就抹着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纪立春俯拜,“这位将军,不知您哪位?”

    纪立春眼都要瞪秃了,“老子就是北曲长廊卫的,你特娘的眼瞎了?连自己所属卫所的将军都不认得了?”

    包弘声简直要冤死,别说他不认识纪立春,就是田旗来了,也不一定能认得他,他们长廊卫根本好似忘了还有平西玉门两县,从不派兵往这边来,导致他们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原来是纪将军,幸会幸会,不知您今日到此……”

    纪立春坐于马上,眼光往四处一扫,就扫见了缩头缩脑的蛇爷,立时指着蛇爷叫道,“嘿,老小子,你别跑,你家那小祖宗呢?叫他出来,老子找他有事。”

    蛇爷一抹虚汗,干笑着道,“纪将军,我家爷不在这,他、他现在很忙……”

    这边正拉扯着,那头来寻人的到了蛇爷面前,“蛇爷,五爷让你把百姓们带到祭祀台那边去,他有话要说。”

    纪立春一听,立刻打马掉头,跑的一阵风似的没了影,而那来报信的小兵则被他甩在马后,“带我去寻你家五爷。”

    祭祀台这边,凌湙端正的坐在观礼席上,对着被摁住大祭司道,“一会儿按流程再来一遍,请务必将他们送到河神老爷身边去,您就跟河神老爷说,今年没有姑娘,就只有他们了,望不要嫌弃。”

    那大祭司妆都花了,一头怆在地上,抖着声音道,“这位大人,假的,都是假的,我不是大祭司,也没有河神,都是弄来糊弄无知老百姓的,大人,饶命啊大人!”

    凌湙一脚将他踹开,挑着小眉毛道,“我不管之前是不是假的,但现在开始就是真的,你从前怎么跳的,现在还怎么跳,我要你按从前的流程,将他们送走,否则,就是你走,懂么?”

    那大祭司抬头与凌湙一对眼,立刻知机的连连点头,“懂,懂,小的懂,懂了。”

    纪立春远远的就看见祭祀台上下有人在忙碌,等靠的更近一点,终于看见了他要找的人,只见凌湙正安稳的坐在一张大桌台上,而桌台脚下,正绑着两个着官服的人。

    老远的,纪立春就叫上了,“哎呀,凌老弟呀,你真是叫老哥哥好找,老哥哥我真是追了你一路,追的我的马腿都细了。”

    凌湙板着脸望着朝自己奔来的纪立春,一脸不欢迎状,“你找我干什么?要酒免谈,送东西就留下。”

    纪立春叫他噎的顿了一下,之后又扯着脸笑开道,“害,你也不问问我是不是好事,凌老弟,你那酒……”

    凌湙打断了他,指着一边叫枯芦苇杆遮住的一摊子人,道,“你有没有好事我不知道,但我有好事得告诉你,纪将军,你看看,认得不?”

    那是失了一臂的大仇,纪立春怎么可能不认得,扫开被枯芦苇挡着的人后,一见那熟悉的装扮,他就炸了,提刀就要砍,“好贼,居然敢到这里来。”

    叫凌湙一鞭子抽歪了准头,“别弄死了,一会儿还有用呢!”

    却是失血陷入昏迷的呼云,和他仅剩的十几个手下,都叫凌湙派人给活捉了。

    姒淼没有杀人经验,以为砍中人就会死,可呼云不是她,就是血淌了一地,居然也还撑着口气,到现在也没断掉。

    纪立春瞪着虎目,扭头望向凌湙,也不说自己来的目的了,直接震声发问,“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我们长廊卫?”竟然过了北境关隘口,这要是长驱直入……纪立春人都麻了。

    凌湙摆了摆手,示意他别急,这才低声将自己发现的事说了,直讲的纪立春后背心发毛,攥着刀的手提了又放,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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