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过她的告白: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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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躺在病床上急需手术费,我到处借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管我?”

    “你从我家拿走那么多钱,我个未成年小孩走投无路去找你要钱给我妈看病,你说不该你管,现在,轮到要彩礼了,你又管了?”

    “你他妈怎么有脸说得出口的?”林与然近乎咆哮。

    以前在电话里,林与然出言不逊还勉强受得了,当着面,林与然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姚平顿时觉得脸面挂不住了。

    “姓林的怎么日下的你啊,跟亲舅舅说话一口一个脏字的。”姚平气得浑身抖,他抡起手掌,“你家没人管你了,那我这个做舅舅的今天就好好管管你。”

    林与然拿眼睛狠狠瞪他,把脸支给他,“你打,你今天敢动我一下,我一定让你把牢底坐穿。”

    姚平明显地怵了一下,他往后退一步,收回手,冷嘲道:“是啊,你多能啊,你都能把你爸送监狱去,你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林与然冷笑一声,然后瞪着他,沉声道:“我能送一个,也能再送一个。”

    姚平喉咙咽了咽,往后退两步,眼睛滴溜溜转,“行,姓林的,你跟我横是吧,老子打明天起天天拉横幅在你工作这儿,让你们同事也知道知道你这个不仁不孝东西的真面目。”

    “你尽管来。”林与然满不在乎,

    “明天我就不在这上班了,随你怎么折腾。”

    “你把丧尽天良的事都干尽了,看老天怎么收你。”

    “你他妈……”姚平气得又抡起巴掌。

    举半天,没敢往下打,改为指着林与然鼻子,“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今天我就给你个准数吧,你外婆的赡养费还有医药费你得给我三十万,限你一周内打我账户,不然,看我怎么让你做不成人。”

    “还有,你爸妈不在,你家里没其他大人了,你结婚就得我这个做舅舅的管,天经地义的事,我告你,你婆家最少得给我五十万彩礼,不然你嫁过去,老子天天过去闹,我让他们家鸡犬没宁日。”

    林与然在原地冷眼瞧着姚平撕破嘴脸的这副丑陋面孔,半晌,她把兜里手机掏出来,上面的录音计时还在持续。

    她把手机举给姚平看,沉声道:“我也告诉你,你刚才的话我都录下来了,你这个行为叫骚扰、恐吓、威胁,还可以叫敲诈、勒索,要进去吃牢饭吗?”

    “你……”姚平气得浑身抖,半天你不出个什么来,最后指着林与然鼻子,咬牙切齿道:“行,你给我等着。”

    姚平气愤地走了。

    林与然松口气,轻点屏幕把录音保存下来。

    脑中绷紧的弦怎么也松懈不下来,姚平这是认准她找到好人家了,准备狠讹几笔,他口中的彩礼怕只是个开头而已,日后不知道怎么翻花样呢。

    迟曳就像是她人生中的一笔头彩,

    而她有一群等着瓜分这笔彩头的恶亲戚。

    林与然在原地理了好一会儿心绪,心口还是觉得憋闷得厉害,她提步,准备去大厅一楼的洗手间冷水洗把脸,冷静一下。

    一转身,猛然撞上不远处一个女人的凝视。

    女人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身材高挑,气质优雅,眉眼间浅着岁月痕迹,却无损她的风韵与美丽。

    女人看向她的目光和多年前若出一辙。

    那是道极度轻蔑的,带着满分嫌恶的冰冷目光。

    她没有完美到人见人爱,但也绝对没有人会这样嫌恶她,更没有人会对她如此蔑视,哪怕是在她最落魄的时候。

    林与然的人生中仅承受过两次这样的目光,皆来自这个女人。

    第一次,是在六年前。

    再一次,就是在此刻。

    但她还是向那个女人轻轻点了下头,以示问好。

    女人狠瞥一眼她,转身款步走进燃夜大厅.

    这一天林与然的突然冷淡,好似有了合理的解释。

    迟曳颓然靠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着腕间的黑金链条,两个挂坠不时撞在一起,发出一点细碎碰撞声,在这寂静的办公室内像是一种讽刺。

    桌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迟曳懒懒掀起眼皮,看眼来电显示,接起来,“妈,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盛琼华:“你怎么啦?听你声音没精打采的。”

    “没事。”迟曳轻叹一声,复又问:“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我儿子打电话啦?”盛琼华语带微责,“过年都不跟爸妈一起过,我想你了,过来看看你,你在办公室吗?我上去找你去。”

    迟曳没什么心情应付她,随口扯句:“哦,我没在公司。”

    盛琼华语色失望:“那你抽空回趟家,我跟你爸都多久没见着你了!”

    “行。”迟曳敷衍回一声,打算挂电话。

    电话那头盛琼华忙说:“先别挂,妈妈问你,你是不是处女朋友了?”

    迟曳沉默两秒,有气无力地说:“还没。”

    盛琼华在电话那头好似松了口气,口吻轻快几分:“没就好。妈妈给你物色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你陆伯伯家的千金…”

    “妈。”迟曳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盛琼华稍顿:“好,不想谈,我不逼你,但你不能乱谈啊。”

    别的她一句不提。

    “嗯。”迟曳敷衍一句,挂断电话.

    二月中旬,北城气温还很低。

    水龙头淌出的冷水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林与然拿手接一捧,扑在脸上,刚才的糟糕情绪似乎被冰冷击退了一些。

    兜里的手机在这个间档响起,林与然抽纸巾擦把手,掏出手机。

    锁屏上,提醒事项赫然显示几个大字

    ——郝清河出狱。

    看着这五个字,林与然头皮一阵发麻。

    她才意识到——

    时隔六年,她的处境好像一点都没有改变,甚至比六年前还要糟糕。

    她以为她摆脱了那个噩梦。

    没想到,噩梦会重魇。

    这一天和六年前是多么的相似!

    在那一刻种下的自卑,早已悄无声息地在她的骨血里生根发芽。

    比如听到倾慕迟曳的女医生的优秀,她会心口发闷;比如,以为自己很自信,却怂得连句‘我喜欢你’都说不出口。

    而这份自卑,就在这一刻全面爆发。

    林与然看向镜中的自己,低喃:“以前配不上,现在就配得上了吗!”

    镜中那张挂着冰凉水珠,比平日还要苍白几分的脸,向她苦笑一下。

    是啊!

    她都忘了,她不配的。

    她的妈妈瘫了,

    她的奶奶痴了,

    她的继父出狱了,

    她的舅舅勒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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