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肆意: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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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没胆没心。”

    “识趣的话赶紧走,”许均昌都想捂住他的嘴让他闭嘴,“他回过头来还得感谢我呢。”

    天色漆黑,整个学校道路上的路灯全都亮起来。

    周斯礼挎着书包,一瘸一拐地在她身后走着。许嘉拉开车门,他钻了进去,她站在车门旁,“这次不说‘不行’了?”

    “无所谓了。”

    “真不怕我把你带回家?”

    他转过头,“……其实有点。”

    这也不怪他,每次从许嘉家里出来,都不太……健全美观。

    周斯礼安静坐着,这副模样让许嘉想起一个小妹妹,只当巧合,她坐了进去关上门。

    这次,两人不坐在车子分别两头,他慢慢坐近了,在她身旁,靠着椅背,昏昏欲睡。

    周斯礼对自己的体温没有客观的了解,不清楚他们只是坐在一块,却对许嘉的感官造成多大影响。更何况他还套上了厚重的羽绒服外套。许嘉垂眼,神态漠然。

    过了一会,周斯礼感觉有人碰了下自己的手,他勉强撑起涣散的意识,是许嘉,她捧起他的右手,借着窗外闪过的路灯在细细打量着什么。上课的时候,她也是这么看着自己的手,周斯礼低声,“你为什么要看我的手?”

    “周斯礼,你的腿很长,手怎么也很长。”

    许嘉并没有夸他的意思,只是陈述了自己想说的,她的指尖轻柔划过他修长的指节,划过他浅浅显露的青筋。像是她的研究课题。

    美中不足的是那几道深深浅浅的痂。虽然快掉完了,再过几天应该就能恢复从前,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许嘉这下有点懊恼了,不过这都怪他对她的过去产生不该有的好奇。

    她抬起眼好像真的心疼了,轻声说着,“只要你乖点,我下次不会这么对你了。好吗?”

    就见他偏着个脑袋,不知看向哪里。屏着呼吸,好一会,他才缓缓吐出,转过头来直视她的目光,眼泛水光:“那以后……你可不要忘记了。”

    他主观地,窜改了他的记忆。将那些“欺骗”,“出尔反尔”,改成“忘记”。

    “嗯。”

    “你的手,好冷。”他低下头,声音低哑:“……也给我看看你的手。”

    许嘉将手一转,掌心朝他。

    他做了同样的动作,两人像是比对着自己的掌心大小,周斯礼忍了很久,才忍住想把手覆上去十指相扣将她手揣进自己外套口袋里供暖的冲动。但是如果他这样的话,许嘉估计又不想理他了。

    “你的手,好小。”他干巴巴地说了句。

    “还好吧。”她笑着抬手,明明已经摸上了他的头发,还要问:“需要我帮你整理头发吗,有点乱。”

    明知故问。

    “……要。”他慢慢低下了头。

    黑色车子缓缓停下,看见外面是他熟悉的街道,他依依不舍地下了车。

    “我回家了。”

    走了几步,有人喊他,他转过头,许嘉也下了车,走到他跟前,周斯礼还以为她要说什么重要的,结果她只是说了句:“你一瘸一拐的样子,很丑。”

    周斯礼滞了下,“……给我点时间恢复好吗?”

    许嘉嗯了声,“尽快。”

    两人站在一个路灯底下,能将彼此看得很清楚。清冷的光晕下,夜风吹动她的发梢。面对面站着,她也只是到自己胸前。他忽然轻声地念了句:“许嘉。”

    念和说的意味可不太一样。

    后者是无需多加思考,自然而然脱口而出,而前者,是仿佛要将她的名字拆解,反复在唇舌间将每个音节琢磨品味,到底是要将她的名字拆解,还是要将她身上的秘密拆解。

    母亲的画本,父亲留下的书籍,她明明执着于过去,却不愿意向任何人展露一分。她在躲避什么,又或许是在掩饰什么?这是道难解的题。

    “许嘉。”

    许嘉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周斯礼走上前。其实两人站的间距并不远,但他总觉得不够,完全不够。总想着要是能再靠近一点就好了。他垂眼,意味不明,“我喜欢你的名字。”

    “……特别喜欢。”

    一个很另类的夸赞,许嘉面色依旧平静,“我不喜欢你的名字。”

    “……那你喜欢什么?”

    “周斯。”

    “……”这是青湖寺上她给自己取的名。周斯礼实话实说,“不要,好难听。”

    许嘉笑了下。

    “走了。”

    许嘉一抬腿转身,手腕又被人抓住。她淡然望过来,赶在她开口拒绝之前,周斯礼紧张地开口,“我不想放手。”

    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格外地认真:“许嘉,别让我放手。”

    却没想到她只是笑笑,按上他的手,“那就抓紧点。”他怔了下,唇角渐渐小幅度弯了起来。路灯下的两人相望无言。

    当时的许嘉不会想到,自己只是随口说了句。他却在往后的日子里,无论撞了多少次南墙,扑了多少次火,哪怕付出和那晚同样流血流泪的代价,都拼尽全力地抓紧她的手-

    班长受伤一事引起班里民愤。同学在班会上争相和李欣告状。李欣回去和体育组反映,却被当时的裁判一句“并没有看见”驳回。

    裁判这么说,再加上篮球节已结束,周斯礼伤势并没有严重到需要申诉的程度。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陈荷语认出那天为首男生和梁芸关系匪浅,将梁芸拉到无人的楼梯口,“芸芸,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望坤好像认识?他那天为什么联合别人一起针对班长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梁芸并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是事实,“……嗯。”

    这周,她一放学就去操场练三千米,争取拿奖牌,根本无心去看他们的球赛。没想今天早上一到班上就被人告知了这个消息。

    “我会去问问他的。”梁芸并没有将真实原因告诉她。

    中午放学后,她将望坤叫了出来。望坤一听见她是为了周斯礼而来,就神情恹恹地背靠在栏杆上,“你不是都说了不喜欢他,我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望坤,你别乱来!”

    梁芸听出他没有善罢甘休,出声警告,“别在外边耍你那性子,将事情闹大对你并没有好处,周斯礼于你只不过是个陌生人,你浪费这么多时间做什么?”

    恶意大多数其实并无来由。

    就算此前和他并无交集,也不妨碍望坤对周斯礼这个名字滋生出的恶意。

    他就喜欢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喜欢看着梁芸拿他没办法,又不得不为了那点从小到大的交情和他周旋。

    望坤盯着那双染上愠色的眼眸,“赶紧回去午休吧,别在这和我浪费时间了。”

    梁芸自知自己劝不住他,一早上,班里都在扒望坤,越扒越有。已经扒出望坤的前任和家世,要是同学扒出她和望坤有交情,她还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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