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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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也不成,否则岂不意味着心虚?

    不过短短数秒,他只觉得自己掉入了刀山火海,冰火煎熬。

    “我……”诺兰一时着急,脱口而出,“先知书带着我找回了你。”

    白薇一愣:“什么先知书?”

    诺兰取过白薇手中的先知书,翻开了第一页。先知书回到了他的手中,慢慢地显露出原有的墨迹。

    白薇惊奇地瞪圆了眼,任诺兰将先知书一页一页地翻给她看。从第一页的引问到最后写着“斯芬克斯”的那一页,薄薄几页脆纸,竟横跨了上千年的岁月。听着诺兰讲那些她所不知道的巧合,白薇只觉匪夷所思,不得不感叹命运神奇。

    “你知道,我一直在寻找我的过去。”诺兰温和地说,“先知书是唯一的线索,而它带着我找到了你。找到了你之后,我不再热衷于寻找那段过往了。”他有了她,那么过去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

    白薇怔怔:“如果……先知书说错了,或者你找错了……”

    “不会错。”他的目光坦坦荡荡,“对或错,我说了才算。”

    白薇犹豫:“如果……如果我不再是现在这副模样了呢?你还认我么?”

    诺兰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发:“你这样说,是要置我于何地?”在她眼里,他就这样傻?

    “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能一眼认出你。”

    就和你一样,纵使我千般面孔,你也能望见我最真实的那一面。

    第084章 25

    Chapter25. 尾声

    报刊头条连续沸腾了几个礼拜后, 国王十字街连环杀人案迎来了最后的审判——凶手将在众人的期盼中走上绞刑架。

    他的身份已经被扒得一点不剩:无父无母的孤儿,独来独往的孤僻青年,松胡广场的年轻木偶师。不少父母甚至后怕, 他们竟然带着孩子看过他的木偶戏, 想想真是不寒而栗。

    行刑当日,围观的人自发带了鲜花和蜡烛, 祭奠那些枉死的女子。幸存的几个姑娘甚至不顾病体未愈, 由亲朋搀扶着来到现场,要亲眼看一看那魔鬼的下场。

    行刑官一声令下,绞架的绳子被割断。魔鬼在半空中剧烈挣扎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台下一片欢呼声。

    查令街58号的客房内, 昏迷了多日的男人醒了。

    白薇算好时间,已经等在了一旁。

    他觉得脸上有些难受,抬手一抹, 满手的石膏。

    白薇拿着帕子, 将他脸上脱落的石膏擦拭干净, 看着塞翁的面孔渐渐显露出来。

    “我……为什么在这里?”塞翁撑着身体坐起来,脸上有一瞬的茫然, 他分明记得自己在牢房中。

    他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外面在做什么, 为什么这么热闹?”吵得他脑袋发胀。

    白薇有些不忍, 但没有隐瞒:“今日国王十字街案的凶手行刑。”

    塞翁一震, 混沌的大脑逐渐清明起来:他在这里, 那么被处刑的那个人是谁?

    “芬呢?”他不死心地问。

    白薇平静地看着他, 没有回答。

    无数的记忆与细节涌入塞翁的大脑, 他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佝偻下身子, 双手捂住了脸。

    白薇站在一旁,等他平复情绪。

    过了一会儿, 她按住塞翁的肩膀:“那家咖啡馆没法再住人了,你若不嫌弃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愤怒的市民围堵在咖啡馆周围,三五不时地向里头丢臭鸡蛋和烂菜叶,还有人把啤酒瓶砸进了窗口,此时让塞翁回咖啡馆,无疑是要送命的。

    “我把你和……的一些东西带了出来,东西不多,你看看?”

    塞翁抬起头:“谢谢。”他接过包裹。

    东西确实不多,他的东西就只有那一帆布袋的木偶戏装备,而属于芬的物品则更是少得可怜。他翻了翻袋子,冷不丁从里头掉出了两个木偶。

    小木偶的衣服上分别绣着它们的名字:安琪,芬。

    这两个木偶是芬做的。芬对木偶戏没有半点兴趣,那一日却突然拿了他的器具,像模像样地雕了两个小木偶,并勒令他给它们安排一个故事。

    他安排了什么故事呢,噢,彼时他正和芬冷战,于是想也没想便把它们写进了《五个小木偶找妈妈》。在那个故事里,安琪和芬没能活着走出冰原。

    那时候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陪伴他走过许多重要时光的人竟会先他一步离开。他以为芬的寿命那样长,他才是先走的那一个。

    塞翁用力地摩挲着木偶,仿佛这样就能改变他们的结局。忽然他一顿,感觉指腹摸到了什么东西。他将木偶拿到眼前,木偶的衣服下似乎刻着什么。

    他掀开那一小片布料,便见木偶的后背刻着几个不起眼的小字。

    塞翁:

    我已离去,

    但爱没有。

    塞翁喉头一哽,似乎这时候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无条件爱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白薇不明白,为何小小一个木偶却成了压倒塞翁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个年轻男人再度捂住了脸,不受控制地呜咽出声。

    她叹了口气,轻悄悄地退出了房间,反手带上了房门。

    ***

    时间并不因伤痛而停留。

    这个世界上,有人生,有人死,有人犯了错,有人在赎罪。忙忙碌碌间,曾经牵动人心的国王十字火车站杀人案已渐渐被人们淡忘。

    黄金谷马戏团重新成了松胡广场最受欢迎的存在,仿佛没有人记得曾经马戏团的主人成了人人喊打的杀人犯,也没有人记得曾经查令街58号被泼满了油漆。人们欢欢喜喜地来,热热闹闹地走,黄金谷马戏团依旧鼓乐齐鸣,金花漫天。

    塞翁留在了黄金谷马戏团。

    他心里总有挥之不去的恐惧,不愿自己的脸暴露在大庭广众下,于是安格鲁给他缝了一个面具。

    “好好戴着。”安格鲁得意地抽了抽鼻子,“这是我拿浮生藻缝的,你试试。”

    蓓姬中肯地点评:“不错,看着倒有些异域风情。”

    从此,黄金谷马戏团多了一个戴着面具的木偶师。

    ***

    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白薇敲响了塞翁的房门。

    “薇?”塞翁逐渐适应了马戏团里的生活,但下意识与白薇最为亲近,“进来坐。”

    “我给你带了一样东西。”白薇将一个巴掌大的花盆放在了桌子上。花盆里有一株细小的绿叶,恹恹地耷拉着。

    塞翁略有些惊讶:“这是……”

    “茛苕的本体。”白薇说。

    塞翁一震:“是她吗?”

    白薇心里微微一动。他称芬为“她”,而不是“他”。

    芬一生都想成为女人,但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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