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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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你觉得我在胡闹么?”

    “我要走了。”塞翁冷硬道,说着就要背起帆布包。

    “你要去哪里?”芬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不要我了么?”

    塞翁无奈:“我要去……”

    松胡广场这几个字还未说出口,便有温热的唇堵住了塞翁的嘴。

    “芬,你……”

    晕黄的灯光将芬的轮廓映照得分外柔和,他光裸的脖子上,喉结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凝脂般的脸颊透出淡淡的红晕,攀着塞翁的手薄如青葱。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芬,我是安琪。”

    第066章 07

    Chapter07. 项链

    白薇确定身后再没有尾巴, 这才往查令街的方向走去。

    以往这个时候,该是查令街58号最忙碌的时候,夜幕降临, 马戏开场, 松胡广场里最叫座的就是黄金股马戏团的表演。可如今,查令街58号大门紧闭, 行人皆绕道而走, 仿佛这一处宅子里关着穷凶极恶的魔鬼。

    曾经的金花漫天、鼓乐齐鸣仿佛只是一个传说,而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短短几天内。

    查令街58号的外墙上,不知被哪个混蛋刷上了红漆,上头写着:滚去地狱吧。

    就在上个礼拜, 这面墙上还写满了对马戏团的赞美以及对黄金狮表演的期待。

    白薇在那行红字下站了一会,有些明白希德说过的那番话了。

    觉醒的各个族裔从未尝试过与人类讲道理,不是因为他们不屑, 而是因为道理是讲不通的。

    人类的愤怒来得很容易。一张报纸、两句流言, 足以挑起人类的情绪。他们总愿意相信浮于表面的东西, 而不愿去探求背后的真相,或者说, 真相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

    人类尚且无法和人类讲通道理, 又怎么能指望这些耿直讷言的族裔来说服人类呢?

    白薇推开大门。前院静悄悄的, 不见往日的嬉戏打闹。

    科恩从门廊里探出脑袋:“薇, 回来啦。”

    白薇揉了揉少年的脑袋, 问了今日马戏团的情状。布莱恩还没有回来, 这头冰原狼觅着莱昂的气息去寻找案发当日莱昂的真正行踪。莱昂不愿意说, 但他们却不能放弃这一条线。

    偌大的院子里, 只有希德孤零零地立在干涸的喷泉中央,摆弄着他的宝贝骰子。

    “薇, 过来下一注?”希德笑嘻嘻地冲白薇喊道。

    白薇走过去,坐在雕塑的脚跟边:“我想现在我能回答你之前问我的那个问题了。”

    “什么问题?”希德早就不记得自己问过什么了。

    “不是莱昂做的。”白薇说。

    希德挑了挑眉:“哦?”

    白薇继续说:“给莱昂定罪的那位警官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凶手已落网,那位霍尔警官为什么还要游荡在国王十字街?

    除非地牢里关着的根本就不是杀死贝丝的凶手,而接下来很可能会有新的年轻女性遇害。

    希德一时愣住:“他明知道不是莱昂做的,却把莱昂送进了地牢?”

    白薇蹙眉。这也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要把罪名安在莱昂头上?

    为什么是莱昂?

    白薇曾经问过老霍普,莱昂过去在人类社会中是否有过前科。

    老霍普确定地给出答案:莱昂的履历很清白。

    莱昂在十五世纪中叶从深山来到人类聚落,为法力沙一世效命,十六世纪参加五军东征,经历宗教革命,十七世纪末成为了黄金谷马戏团的主人,一直带领马戏团走到了现在。无论在哪一个时期,莱昂都没有做过伤害人类的事。

    可是他们却选择了莱昂做那个替罪羊。

    “希德,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白薇想起一事,“关于你们雕塑一族。”

    白薇把傍晚在咖啡馆盥洗室里的见闻简要地说了一遍。

    希德摸着下巴:“其实雕塑没有‘族’这一说,我就没见过几个产生自我意识的雕塑。你说的那些雕塑,我不认为它们觉醒了。魔法的覆盖是有限的,没办法让同一片区域的那么多雕塑同时觉醒。”

    白薇沉默,那么是谁向她投来了珍珠,雕塑群又怎么会突然睁开了眼?

    希德显然也没能给出更好的解释:“也许你看到的是幻象呢?”

    就像蝴蝶夫人用歌声和蝶粉编织的幻境。

    “薇,你这几天辛苦了。”希德拍了拍白薇的肩膀,关切道,“好好睡一觉吧。”

    白薇回到塔楼,鸟居那一侧的卧室黑漆漆的,看样子诺兰还没有回来。

    不止诺兰没有回来,鸟居的大厅里,黑莓的巢也空落落的,连平时总待在房子里的车夫也不见了踪影。

    他们都去哪儿了?

    白薇独自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袍,倚着诺兰平时坐着的那把温莎椅。她把那颗珍珠拿了出来,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

    这就是一颗普普通通的珍珠。

    白薇凝神看了半晌,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从书架上取下了贝丝照片的副本。抵达多伦那天,贝丝穿着一件呢绒套裙,裙子的胸口缝了一朵五瓣花,每一个花瓣都是一颗小珍珠。而照片里,呢绒裙沾满血污,胸口的珍珠五瓣花只剩了四瓣,第五瓣珍珠的位置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花托。

    白薇将手中的珍珠与照片上的珍珠花摆在一起,那颗珍珠无论在形状、大小还是色泽上,都与照片上的四颗珍珠一般无二。

    这个发现令白薇脑袋一轰。贝丝生前去过国王十字街的那家咖啡店,不仅如此,她还在那家咖啡店弄丢了这颗珍珠。

    当时发生了什么,才使得牢牢粘在花托上的珍珠滚落在后院的泥地上?

    然而根据塞翁和芬的回答,他们没有见过贝丝。

    珍珠不会说谎,那么只可能是这对兄弟撒了谎。

    白薇不禁指尖发凉。

    她伸手拿过书桌上的本子,凭着记忆将国王十字街的地图画了出来,接着标注了咖啡店和垃圾场的位置。?*?

    蘸了墨水的鹅毛笔在本子上游走,很快便将位置图直观地展现了出来。

    贝丝的尸体是在国王十字街的垃圾场被发现的,而这个垃圾场正贴着咖啡店那个放满雕塑的后院。

    鹅毛笔停顿在本子的页面上,笔尖的墨水慢慢地泅成了一个墨点。凝神思考中的白薇没有注意到,那个墨点正悄然被纸页吸收殆尽。

    突然,天花板上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白薇的思路被打断。她抬头向天花板望去,楼上有人?是诺兰吗?

    “诺兰?”白薇走出卧室,倚着栏杆往楼上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

    是车夫吗?白薇想,车夫不会说话所以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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