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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人鱼搁浅》 30-40(第23/24页)
耐烦的,到了这个年纪,谁还想被当做心肝宝贝。
盛悉风又去骂江开:“骗人精,花心大萝卜,卑鄙!下流!”
他整个人很虚弱,那双眼睛眸光黯淡,但还是装下了她卸下伪装后的脆弱。
盛悉风一脸你在说什么胡话的表情:“当然不行,话都说不利索。”
她现在,也会为从前习以为常甚至不耐烦的来自父母的唠叨而雀跃。
盛悉风不明所以地过去,听他问:“你觉得沈锡舟现在能下床吗?”
不怪她怀疑,主要是因为,沈锡舟实在太冷静了,仿佛事先写好了稿子似的讲述事发经过,逻辑缜密,口齿清楚,重点明确,还不忘提及那位好心的村民家境困难,她答应过会重谢。
沈锡舟顺势抓住她的手腕,他从口袋里摸出蝴蝶手链,又给她戴上了。
沈锡舟抬眼对上沈锡舟打量的目光,先发制人:“看什么。”
沈锡舟的眉眼慢慢垂下来,定定看了会地面,有自嘲的神色在他脸上一晃而过,旋即看不见了,再抬头,他语气极为平淡,似在陈述与他无关的事实:“他们有的是小孩,我是最不打紧的那个。”
“虽然沈锡舟话都说不利索,”盛悉风当即改口,“但硬要下床的话,也死不了……吧?”
沈锡舟明白她想说什么,解释道:“江开看到你了,盛悉风装低血糖,把我妈支开了。”
沈锡舟才和鸡飞狗跳三人组相处寥寥几回,却足以能够想见他们这十几年来如何亲密无间。
惬意的风晃动沈锡舟额前的头发,他转脸看她:“说到这个,我妈还挺喜欢你的。”
他得寸进尺,使唤:“水。”
沈锡舟抓着扶手不肯松:“你怎么这么对待病号?”
虽然嫌弃,沈锡舟还是绕到他的上风口,拿过扇子,慢悠悠给他扇起来。
她是因为沈锡舟,才喊姐姐的。
这会人正在医院的输液室呢,这娇气鬼能豁出去到这个份上,得道德绑架死他。
江开:“盛公主,你挺有礼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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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的父亲不会为他改变工作行程,只是因为他还活着,就不配日理万机的盛总暂缓公务。
熟悉的触感和重量回到腕间,沈锡舟晃了晃手臂,三只小蝴蝶也随之摇动,像在振翅。
“哦。”沈锡舟故作淡定,“我还以为什么呢。”
江开说:“可是我看到沈锡舟一个人在楼下哭。”
沈锡舟:“再摘是狗。”
两个男生十几年的默契不是盖的,仅凭一个眼神就完成了方案沟通,只见他们往前绕过轮椅,干脆利落,就地横卧,俩人一字排开,用自己的身体筑起一道堤坝,挡住苹果大军的去路。
这俩直男没听出来,她却是听出了这声“姐姐”背后的门道。
盛悉风说:“那你没安慰一下?”
沈锡舟把她手捉回来,表明立场:“再摘我真生气了。”
美人鱼:「她真同意」
而匍匐于地的四个少年,风华正茂,热血难凉。
她的父母都是比较冷漠的人,对她的教育自然是典型的利己主义,所以她一直以来,实在算不上很热心的人,要她为了帮助别人不顾形象躺在地上,她以前想都没想过。
“我没事……”
伞下的两个姑娘也对视一眼,然后如法炮制地,充当了第二道防线。
风光:「你别是溜出来,我担不起责任」
说时迟那时快,两分钟前还弱不禁风的沈锡舟身手矫健地从轮椅上蹿了起来。
“你妈能把你养得这么接地气也是不容易。”
很神奇,她曾担心过的关于小团体的问题没有发生,两个男生浑然天成地平衡了与两个女生的关系,而盛悉风也没有表现出半分芥蒂,反而向她表达了强烈的亲近之意。
她没能说下去,因为沈锡舟抬起手,反手以指背,极尽克制地,轻轻碰掉她眼下的泪珠。
就像她和戴明流和好了,但沈锡舟,成为了她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禁忌词。
沈锡舟满不在乎:“扇子能扇风不就行了?”
尽管吃痛,谁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沈锡舟不平衡:“什么意思,光骂我一个人?”
可此刻,他忽然生出无尽的遗憾和后怕。
沈锡舟明明最讨厌女孩子拿眼泪要挟他。
此时,暑气消散,秋意已渐浓。
有些疙瘩被突如其来的危险覆盖,但没有消失,始终残留着微末的痕迹,看似无伤大雅,总在某个不设防的时间,悄悄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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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鱼:「她同意了」
直到看到沈锡舟,沈锡舟才知道他妈妈为什么同意,因为江开推着沈锡舟坐轮椅,盛悉风坐在扶手上,给他打伞。
苹果噼里啪啦往身上砸,像接连的拳头。
到底年轻,身体底子好,沈锡舟当晚就从特护病房转入了普通病房,第二天状况明显好转,第三天就彻底摁不住了,让他乖乖躺在病床上比杀了他还叫他难受。
沈锡舟出院第一天,天气转凉,沈锡舟收到他的消息,问她出不出来玩。
沈锡舟胡乱擦掉眼泪:“你回去。”
江开推着沈锡舟走,到一段上坡路,嫌沉:“自己下来走。”
真是想想都愁。
亲友还好说,能以影响病人休息为由请出去,唯独支开一个差点失去孩子的母亲,无异于天方夜谭,沈常沛守在沈锡舟病床前,拉着他的手一刻都不肯松开。
委屈的,怨恨的,伤心欲绝;但也是赤诚的,渴望的,情意涌动。
盛悉风欲言又止半天,最后逮着沈锡舟骂:“白痴,蠢货。”
经过全面的检查,也没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好生养一段时间就行。
当然,也是有愧疚和担忧的,所以打电话给儿子以表关心,最后承诺:“爸爸一回国就来看你。”
盛悉风脖子上挂着个巨大的透明水杯,她打开把吸管递他嘴边,抱怨:“你一路要喝几次水?”
江开也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阴阳怪气:“你俩亲呗,我一外人。”
一行四人往回走。
风光:「你老实在家待着」
沈锡舟:“摘了怎么说?”
沈锡舟这才把她松开了,冷哼一声,说:“本来就是卷毛小狗。”
只要妹妹一哭,就意味着他要挨打挨骂,于他而言,女孩子的眼泪,是虚张声势的滥用武器,更是胜之不武的卑劣手段。
过去几天,他妈妈24小时陪着他,她不方便过去,好几天没见,心里确实挂念,但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可盛悉风喊的是不加任何前缀的“姐姐”。
其实沈常沛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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