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鸢: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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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这一夜或许要过去了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

    许晚辞一颗心骤然提了起来。

    有人掀开了床幔,没发现人,立即低声:“人不见了!”

    “快找!”

    许晚辞的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不止一人,而且,他们敢闹出这么大动静,只说明一点,外间的侍卫都被摆平了。

    她没有办法求救。

    许晚辞听见了脚步离去声,就在她要松口气时,蓦然眼前出现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许晚辞浑身立时陷入一片冰凉。

    ——她被发现了。

    许晚辞抬头,才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根本没有人离开。

    抓住她的人,低声道:“在下不想对姑娘动粗,姑娘还是不要挣扎,难道姑娘不想见戚将军一面么?”

    许晚辞所有挣扎的动作在听见最后一句话时,彻底僵住。

    等许晚辞被黑衣人带上马车时,她忍不住地回头望了一眼陷入死寂的庄园。

    她似乎看见了胥铭泽在发现她不见时发疯的模样。

    许晚辞双手仿佛要攥出血来,她闭上了眼,哑声道:

    “长安城距离幽州城有数千里,你们带不走我。”

    “一旦被他找到,等待你们的结果,只会是五马分尸。”

    她不是在说妄言,她见过胥铭泽的手段,活生生的一个人被扒皮抽筋,而长安城地界是胥铭泽的地盘,想从长安城带走她,根本不是一件可能完成的事情。

    黑衣人没有被她的话影响,也没给她犹豫和思考的空间,捆住人的双手,封住嘴,将人请在了马车中,多亏了胥铭泽将人安排了郊外,否则,他们想要带着人出城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马车中,许晚辞埋头在膝盖上,她自嘲地想,也许她该感谢一下背后的人,推了她一把。

    许晚辞没有说假话,在庄子有第一个人醒来时,立即慌乱地前往幽王府报信。

    夜深人静时,幽王府倏然灯火通明。

    书房中,胥铭泽低头望向地上躺着的人,他的太阳穴出被杯盏碎片硬生生地贯穿,鲜血流淌了一地,魏池跪在血泊中,浑身发寒,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忽然,胥铭泽低低地笑起来:

    “哈、哈哈——”

    魏池被笑得浑身发冷。

    胥铭泽鼓了鼓掌,他笑着说:“好手段,好手段。”

    魏池恨不得立即消失在幽王眼前,要知道让芸梅苑的那位主子搬出王府躲起来,正是他的提议。

    他背后冷汗不断掉落,生怕王爷会想起这件事。

    胥铭泽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他一脚踩在了地上那人的头骨上,魏池好像听见了咔嚓一声,不等他浑身发寒,胥铭泽的声音就阴冷地砸了下来:

    “追!把人带回来,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数队兵马从长安城而出,幽王命令从长安向四周城池传去——所有城池戒严,任何人不许进出!

    凡此期间收留他人者,全家待斩!

    消息一层层地传下去,以长安城为中心,四周城池不敢有任何马虎和敷衍了事,他们都知道,相较于晋王和祁王,胥铭泽就是个疯子!

    当年李氏祖宅正是在宿城,在宿城,李氏就是土皇帝,诸侯兵入长安时,李氏下令,宿城满城抗敌,而幽王正是攻入宿城的那支队伍,为防李氏有漏网之鱼,他直接下令屠城,满城血腥味数月不散,众人如今想起那个情景,依旧闻风丧胆。

    而如今胥铭泽的这个命令,让众人又都仿佛嗅到风雨欲来的气息。

    长安城郊外,胥铭泽站在庄子中,他看向许晚辞住过的那间房,女子的鹤氅和鞋子都不见踪影,他语气不明地低笑:

    “……你早盼着这一日了吧。”

    带走许晚辞的人,目的只会有一个。

    半晌,他望向西北和东南两个方向,唇角扯出一抹阴冷的幅度。

    *******

    十鸢不知道她的计划正在被执行,她回来后,像是悲伤过度,又像是受到惊吓,染了一场风寒,喝了数日的药。

    邱府已经登门数次,是要向她赔礼道歉。

    那日水榭的对话一五一十被整理到了戚十堰的桌前,他当然看得出邱家母女问话中藏着的恶意。

    邱家本来的赔礼是冲着戚十堰来的,戚十堰没有见邱家的人,他只是平静道:

    “落水的人不是我,赔礼也该找准受害人。”

    于是,邱家母女一日一登门,听闻十鸢病了不宜见客时,也不曾落下一日。

    十鸢对此没有什么感触,她或许真是冷心冷情,很难对人感同身受,况且,那日邱家母女对她恶意是真切存在。

    十鸢病恹恹地窝在床榻上,从那日回来后,她和戚十堰就没再见过面。

    府中对她却是一点没有怠慢,什么药膳燕窝的每日都往泠兮苑送,这日,柏叔带着大夫来给她诊脉。

    十鸢透过楹窗朝外望,再没有瞧见其他人,她伸出手让大夫诊脉,许久,她闷声自嘲:

    “他连见我一面都不肯么。”

    柏叔叹了口气:“姨娘不要乱想,将军只是忙,没有时间而已。”

    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借口。

    十鸢不由得安静下来,一头乌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就如同她这个人一样,仿佛没有一点棱角。

    柏叔见她这样,不由得想,陆姨娘其实和许姑娘一点也不像。

    而柏叔口中十分忙碌的人正在书房,宋翎泉仰着头靠在椅子上,他来时没看见柏叔,纳闷地问:

    “柏叔呢?”

    戚十堰的回答格外简短:“领大夫去给她诊脉了。”

    宋翎泉听懂了,他忽然想起那日戚十堰跳下水救女子的画面,不由自主地沉默了一阵,他说:

    “将军真的能认得清她是谁么?”

    戚十堰倏然掀起眼,和宋翎泉对视,他平静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书房内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固。

    宋翎泉在问出这句话时,就觉得后悔了,他不该怀疑将军对许晚辞的情谊。

    他移开视线,不和戚十堰对视,片刻,他转移话题:

    “你怎么让她抛头露面地去梨园那些地方?万一被人认出来了,岂不是辱了她的名声?”

    他口中的她指的是两个人,但他知道戚十堰听得懂。

    戚十堰撂下笔,他忽然觉得好笑:

    “为什么会辱了她名声?”

    宋翎泉皱眉,觉得戚十堰明知故问。

    戚十堰只是望着他:“她是她,许晚辞是许晚辞,你会觉得她辱了她的名声,你

    和我之间,究竟是谁把她当成了许晚辞?”

    宋翎泉脸色忍不住地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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