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A校草的阴郁beta室友: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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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看上去有些慌乱,像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猛地把手藏在了身后。

    银黑色的戒指在烟灰余光的闪烁下擦过一丝亮光。

    沈边野僵硬的转过身,背对着谢远星把戒指取下来,收进衣服口袋里的同时带出了一个东西。

    动作尽量做到了自然,像是只不过是在伸手去拿东西。

    烟花的爆炸声阵阵,沈边野走到谢远星面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我的病好了,你自己申请搬出宿舍吧。”

    “这算是让你搬宿舍的补偿,不在学校周围,只有你放假的时候,或者毕业以后可以去住。”

    以后大概两个人不会再有联系,也等不到谢远星老了以后给谢远星海景房了。

    他最后能做的,也只有让谢远星以后过年的时候,不至于一个人住在哪个单位的宿舍里,未免太可怜。

    “这是地址。”

    一把钥匙,一张纸。

    见谢远星不伸手,沈边野随手放在了谢远星桌上,“明天星期天,对面的603有空床位,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你明天就可以搬。”

    他其实不想谢远星和其他人住在一起,但谢远星总是一个人,太孤单了。

    603的人性格都还不错,也很好相处,谢远星过去了,应该也能很快融入进去。

    这是他身为前室友,能为谢远星最后考虑的一点了。

    谢远星点了点头,客套的道喜:“病好了,恭喜。”

    “补偿就不用了,合同上的钱什么时候打给我?”

    沈边野一怔,而后似是笑了下,又恢复了一贯的样子,“就知道你是财迷。”

    “已经安排打款了,你等着到账就好。”

    他的手机嗡嗡作响,对面传来周超的怒吼:“不是喝酒吗?你TM人呢?!”

    “我们一群人等了你TM的快一个小时了!”

    沈边野撇撇嘴:“等一会儿会死?”

    “你是大小姐?等不得人?”

    说着他往宿舍门外走去,没有停顿,也没有问出那一句烟花好看吗,是不是不喜欢。

    谢远星也不知道那是他放的烟花,不喜欢也就不喜欢了。

    沈边野的声音远去,烟花爆炸的声音也渐渐淡了下来。

    谢远星走到桌边,那张纸条被钥匙压住,展开,露出一排地址。

    “Z市桐华区梧桐路381号。”

    那是,谢远星的家。

    他愣住了,两手拿起那张小小的纸条,轻轻碰了一下上面的字,像是不敢碰,力道轻得如同稍微重一点这张纸就会碎掉。

    这套房子现在市场价是多少钱谢远星比谁都清楚,但是太贵了,他不能收,而且它并没有挂牌出售,沈边野是怎么拿到钥匙的。

    谢远星捏着纸条的手紧了一下,猛然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他今天就收拾好东西,明天搬宿舍,速度快一点的话,他还可以有时间回家去看一眼。

    他不能收下这套房子,但他也想去看一眼。

    谢远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踏入过他的家了,他的心情猛地雀跃起来,只是想到能看一下,小小的烟花就在他心底绽放。

    他像一只小小的仓鼠,勤勤恳恳的收捡着东西。

    另一边。

    会所的灯光闪烁暧昧,周超是玩咖,沈边野想要热闹,他就叫了一大帮人来。

    桌上堆了个香槟塔,妆容精致身段婀娜的Omega们围在桌前跳舞,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愉悦畅快的声音响彻整个包间,“干杯!”

    周超坐过来,问向沈边野:“怎么了今天,这么高兴?”

    沈边野:“病也许是好了,能不高兴吗?”

    周超失态的大吼了一声:“什么?”

    “你再说一遍?”

    沈边野啧了声,“聋子?”

    周超不在乎他的态度,脸上是压不住的惊喜,“这种事情你不早说?”

    “那你还跟我们混什么,你这不赶紧回去跟你爹说?”

    “继承家业啊少爷,我们都是家里老二,和家里的产业无缘了。”

    他语气快又急,说着说着又反应过来,“庆祝一下也对,来来来,喝一杯。”

    周超是真的替沈边野高兴,站起来招呼着其他人一起碰杯,沈边野懒懒散散的伸手,和那一堆酒杯撞在了一起。

    贵的,好喝的,不好喝的,酒一杯杯下肚,沈边野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还在喝。

    旁边周超拍了他一下,“对了,这事要好好谢谢人家谢远星啊,怎么不把他一起叫来。”

    沈边野突然笑了起来,眉梢微挑,带出一丝属于Alpha 的野性不羁:“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前不得已和他有接触就算了,现在,更算了。”

    周超无奈:“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们两个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沈边野嗤笑,他眼眸已经不清醒了,带着酒意,“我也有个问题搞不懂。”

    “沈政说,我妈到底是被我的病急死的,还是被我的嘴气死的。”

    他半阖着眼,盯着闪烁的灯球,不知道是在问谁,“我从来没有和她吵过架,说过重话,你说,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沈边野在会所泡了两天,回到宿舍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酒气。

    另一侧的床铺都空了下来,空旷,安静,让人有些窒息。

    谢远星收得很干净,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像他从来都没有住进来一般。

    沈边野在谢远星的座位上坐了片刻,起身时脚步有些踉跄,他抬眼,却猛然看到了外面阳台上晾着的一件衣服。

    只有薄薄的一件,贴在角落边上,没有存在感,也因此被它的主人遗忘了。

    那是谢远星用来充当睡衣的短袖,反复的洗涤让它变薄变得柔软,沈边野还记得它穿在谢远星身上的样子。

    沈边野把它取了下来,想着要提醒谢远星他还有衣服没拿走。

    他是这样想的,却直勾勾的盯着这件衣服,没有伸手去拿手机告诉谢远星的意思。

    骨节分明的大手将衣服抓出褶皱,沈边野的喉结攒动,慢慢低下头,把脸埋在了衣服里。

    他深深的嗅闻着,像个变态一般渴求着,又像是上瘾的瘾君子,希望闻到一点谢远星的味道。

    但是没有,洗过的衣服上只有皂角的清香。

    “我们没有办法确定,是他对你不再起作用了,还是你的病已经好了。”

    “但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反复发作的易感期透支的是你的生命力,你在六年时间里发作的易感期次数太多了,谁也没有办法保证,你以后的寿命。”

    自尊和自卑都将沈边野拖着,只有在醉意模糊的时候,在无人的宿舍里,他才敢承认自己有点舍不得。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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