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虐渣守则[穿书]: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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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我能吗?”

    面前女人低垂着眉眼,她是何等矜持气盛的一个人,骨子里骄傲都藏在不卑不亢、婉约合度的气度里。

    至少黎温没有看到过,殷君宁为谁委曲求全至此。

    自以为无懈可击万箭穿心自不会动摇分毫的黎温,当下像是听见大厦轰鸣倒塌的声音。

    黎温竭力忍住哽咽:“那你还配我再叫一声姐姐?”

    “不配也无妨碍。”殷君宁喃喃叹口气,清霜从眼底蔓出来,她伸手抚了抚黎温银白色的长卷发,然后垂眼用问询的目光看黎温:“你非得跟我绕这些,可这和你跟我说的不一样啊,宝贝。”

    这话已经是今晚重复的第二回 。

    殷君宁轻柔的用指尖勾出黎温耳廓散落的一缕银白发丝,搅在手指上,递至黎温面前,她的语气依旧放的缓,让这话少一分质问:“你把头发染成白色,叫我还怎样信任你自由且快乐?”

    黎温愣在原地,保持着撑眼的姿势一动没动,她有种自己玩欢乐斗地主的感觉,手里已经不剩牌了,谁想到对方却可以丢出王炸。

    偏偏王炸是黎温亲手送给她的。

    那大约是黎家破产的第二年,某天,街边的小卖铺外门口街头到处成列出清明供奉的纸钱,用扁条扎得好看的花圈,各色的纸人。

    黎温打工回来,从街头走到巷尾,一眼便看见这些被挪到最显眼街头的纸活。

    黎温揣着仅剩下的十块钱,踏入就近的一家花圈店。

    “姑娘,十块钱一个长明灯都是不卖的,您要四个,我卖不起啊。”老板是个中年男人,鬓角白发,手黑乎乎的手指,他与黎温说话的功夫,手里动作分毫未停,扎花圈,折竹条。

    风一吹过,下半身两管裤腿,随风摆动,里头空无一物。

    前头是他老婆在经营,同样黝黑的脸,额头竖横的皱纹是岁月历过亲吻过的痕,女人一手抱着新出生的幼儿,另外一只手则是拨弄算盘,给顾客结算价格。

    再远一点,后门门槛上趴着个流鼻涕的小姑娘,拎着根破烂的吸管,扒拉蚂蚁,枯黄的头发太长了,落在地上,蚂蚁便顺势爬上去,小女孩咯咯咯笑。

    黎温环视了一眼门店,目光落到老板面前的酸橘上。

    几分钟后,她拎着一包酸橘跨出门店。

    “小姐,你钱给多了……”

    身后老板跌跌撞撞走出来,哪里还能看见黎温的影子。

    酸橘统共有四个,均分给西山墓地里沉眠的四个人。

    黎温原本计划好了,方茹的肯定要分最大的橘,黎正华稍小一些吧,剩下的两个并蒂的便勉强给黎越和朱淑真了。

    这都是债,前头两个是生养父母的债,后头两个,莫名其妙就欠下了。

    可拎着酸橘走到巷口的时候,她祭拜还债的橘子被蹲守讨债的地痞流氓踩的细碎。

    这债也就还不上了。

    那晚黎温打架格外凶猛一些,白净光洁的额头都不免罹难。

    回家,她也不想清理,把自己撂在床上。

    再睁眼就看见了殷君宁,还有额头缠绕一圈的白纱布。

    “你找死!”

    黎温扯下头顶带血的布条,像头孤狼般恶狠狠盯眼前雾蒙蒙的不知人鬼的东西。

    头回见面,倘若不是黎温体力不支,殷君宁必是有血光之灾。

    后来关系好到某种推心置腹的层面后,殷君宁才问黎温:“ 你那时为什么不要我帮着消毒?”

    “绷带的颜色,我讨厌一切白色的东西罩在头顶。”黎温指着梦里雾蒙蒙的空气,冲殷君宁说:“那会让我感到发丧戴孝。”

    自她上辈子戴孝后,便好似欠了身边所有人,分明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黎温心想,她可以欠所有人,但是舍不得什么都不做,欠殷姐姐。

    *

    今晚银白色的发型,是发型师设计出来的,黎温自己还没抽空看,只知道这定是一头最炫目自由的发型,让人一眼看见她就觉她是个快乐奔放的人。

    事实是效果的确不错,改头换面后,连苏北北眼底都是止不住的愕然,夸她骚了都。

    黎温自以为无可挑剔,然而唯一想瞒的人却一眼看出破绽。

    这世界再没有殷君宁这种分明被她刮了心肺,却非要长情至此,把过往所有那些陈年记忆搬出来,牢牢记在心底,然后见缝插针揪住自己行差就错的一丝行为不放。

    叫黎温所有的伪装都像是无所遁形。

    到这里,黎温所有的牌都打出去了,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再击退殷君宁。

    只干巴巴的说:“我上回答过,梦比现实要破碎许多。”

    恰在此时,之前那位被殷君宁使唤的服务生盛着托盘走过来,她冲殷君宁礼貌的弯腰:“小姐,你要的东西到了。”

    黎温偏过头去,浅咖色的托盘上隔着一包卡农,一块浅蓝色翻盖打火机。

    服务员尽职尽责给殷君宁指路:“无烟区需要移步左拐,走廊尽头的位置。”

    黎温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察觉到这人要做什么。

    殷君宁已然开口:“我们重新开始。”

    说着话,伸手去拿托盘上的打火机、香烟盒。

    黎温眯着眼:“为什么?”

    “如果我能在你面前抽根烟,那至少证明跟我在一起至少会让你少一种委屈。”

    “行吗?”

    黎温恶狠狠的撑住眼皮,泪水滚落眼眶。

    她心想自己的确弱……在殷君宁这种王者段位的高手面前不堪一击。

    行吧,她认输。

    没人能不认输。

    黎温拽过殷君宁的手臂,空的那只手凶恶的捣翻服务员手中的托盘。

    “小姐……啊!”

    火苗自打火机蹿出来,黎温点燃了嘴上一直迟迟未吸的系统假烟,她深深的抽了一口,秉住气,揪住殷君宁旗袍衣领,将人往自己面前带。

    而后把这口烟送到这人嫣红的嘴巴里。

    “不是要跟我一起抽烟?”黎温说:“就这里抽。”

    服务生捡起的托盘再次被打翻,掩住嘴,震惊的看着坏到透顶的黎温旁若无人把眉眼都是慈悲的殷君宁旁掼在扶拦上。

    如果眼下许诺不了未来,逼到走投无路,无话可说,那就窒息亲吻,堵住这人嫣红的唇……

    服务生近乎于失声的掩面,殷君宁由着黎温探入,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绕到黎温后脑勺。

    反客为主之际,穿过黎温肩头,斜斜睨了眼近乎惊呼出声的服务生……

    几秒后,走廊再无旁的人。

    这口烟黎温送入殷君宁嘴里,退出来的时候,并无想象之中的容易,明暗交杂的光投射在殷小姐极端庄的一张脸上。

    分明不是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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