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烧: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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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你这种人才能忘记。”

    橙色的霞光落在海面上,将蓝色的海水染成漂亮的颜色,海鸥在水面上展开翅膀,成群结队地飞着。

    温聿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海边。

    耳边响起候鸟翅膀振动的声音,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曾经来这座城市越冬的旧识。

    海埂大坝上有个小姑娘兴冲冲地拽着父亲往前跑:“爸爸,看,这儿有海鸥。”

    她不停地重复着真漂亮。

    海风吹起她脖子上的围巾,蓝色落在温聿秋眼前,他弯下腰将围巾捡了起来,那小女孩接过围巾:“谢谢哥哥。”

    远远地听见她问父亲:“为什么夏天来这儿没有海鸥呢?”

    “因为海鸥是候鸟,天气冷的时候他们就会来温暖的城市过冬,等春天来了他们就会回去了。”

    “哇,它们好聪明啊。”

    温聿秋听着海浪的声音突然在想,她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可爱。喜欢候鸟是因为它们聪明还是自由?

    那些飞走的候鸟还会回来过冬,那只回到故乡的候鸟,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海风掀起男人大衣一角,他想起她那时认真地站在自己身边,说要学他将眼前的景象努力地记到脑海里。

    想起她脸红着躲避他的眼神,仿佛已经和他接吻。

    他突然有些讨厌这些年不拍照的习惯,那些美好的场景总是被他牢牢地记在脑海里,怎么也拔除不了。

    一晃神眼前只有咸湿的海风,身边再也没了从前的身影,连记忆里温暖的风都变得那样冷。

    原来,故地重游也不过是刻舟求剑。

    回京市时,关慎在前面沉默地开车,看到来电显示时有些意外。以往他从来不会在工作途中接电话,但是这次却破了例。

    是南夏的回电。

    他先前发过微信,让她回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后来还打了个电话,当时南夏没接。

    其实让南夏回来,不完全是出于他们关系的缘故,他还是不忍心看两人分开。

    但南夏这次打电话给他,给的还是拒绝的答案。她说:“对不起,虽然我很想参加你的婚礼,但是大概我不会再回京市了。”

    关慎丝毫不意外她会给出这样的回复,他看了一眼温聿秋,故意提起南夏的名字,然后说:“回来吧。你放心,到时候我不会邀请温总参加我的婚礼的。”

    “我是真的没空,你也放心,到时候会给你多包份子钱的。”南夏非常义气地说。

    电话挂断后,关慎透过镜子看了一眼温聿秋,他连头也没抬。早在她离开后,他不止一次提过南夏,都没能得到任何反应。

    关慎想,他也该放弃了。

    他早就该知道温聿秋不是那种沉浸在情爱里的人,那样冷漠孤傲的温聿秋,怎么会真的把一个人放在心上。

    原本车该开回酒店,但温母来看望温聿秋,关慎就将车开回了华源公府。

    他这段时间几乎没怎么回过老宅,温母过来让他回去看看老爷子,顺便过问他的婚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曼青订婚?”

    温聿秋没回应。

    餐桌上放着精美的菜肴,但似乎品尝时也没那样可口。

    温母知道这也是早晚的事儿,加上席曼青哄她哄得心花怒放,总是安抚她说有其他的安排,她也就没逼得那样紧。

    有些话她没说出来,但心里却对温聿秋和南夏分手这件事很开心,她也觉得早在预料之中,所以从未插手过。

    她了解温聿秋,知道他有分寸。

    下午温母也没急着走,自小温聿秋就很独立,所以两人距离很远。她难得来一次,便多待了会儿。

    阿姨在打扫卫生,温母看见架子上摆着个精致的盒子,让阿姨打开,是上次觉得丑的那个杯子的残骸。

    “怎么又是这东西,都碎了还留着干嘛,你给它扔了吧。”

    她语气随意。

    阿姨有些迟疑,她上次原本准备扔的,是温聿秋让她留下来。所以这个杯子想必对于温聿秋来说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温母不解:“怎么了?”

    阿姨看向温聿秋,没得到任何反馈,她猜想南夏已经离开,那么这杯子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于是就听了话将杯子扔了。

    夜晚下了雪。

    温聿秋坐在沙发上办公,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向窗外时才发现外面雪已经下了好一会儿了。

    她最喜欢下雪,鼻尖冻得通红也还是喜欢。

    手机响了一声,温聿秋打开回了条信息。

    回到壁纸页面,余光瞥见照片的精选推送着那年她在雪里的照片。

    他鲜少拍照,几乎所有的人像照片都与她有关。

    雪花越下越大。

    那样寂寥的夜晚里,他在落地窗前驻足许久。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温聿秋找出一把黑色的伞打开门。

    他找到扔垃圾的地方,翻了许久找到那个精致的盒子,伞早就被丢到了一边,他那件黑色的风衣上也落了薄薄的一层雪。

    温聿秋蹲着身子拼凑,却发现少了一块。

    雪花不停地往下落,几乎要将这座繁华的城市彻底覆盖成陌生的王国。

    那样骄傲的人,从未想过自己会有狼狈和无助地寻找着已经难以复原的东西的一天。

    他翻找了许久,心口也像是缺失了一块隐隐作痛。温聿秋和所有人一样,以为自己永远自持,以为他永远不会离不开任何人,以为自己还能变成原本的自己。

    可原来完好无损的外表下早就有了暗伤,一朝发作,痛入肺腑。

    京市的雪下得正深的时候,徽州的初雪还遥遥无期。

    南夏刚从邻居那打完麻将回来,刚好今天缺人把她拉了去,原本打算让她去凑个数,好骗小丫头点儿钱,没想到南夏不是吃素的。

    走的时候南夏还听到他们吐槽:“你这是出去工作了,还是去培训打麻将了?”

    南夏:“……”

    冬天的阳光十分柔和,她被晒得有些眩晕,想到曾经有人教过她这些……

    她正走着神,听到前面的声音,看见爸爸背着超市里买回来的米往回走,另一只手还拿着好多东西。

    他上楼梯的时候有些喘,明显就拿不动了。

    南夏赶紧走过去帮忙:“爸,你心脏不好,怎么能拿重物。”

    “这算什么重物?就是人老了……”

    她愣了一下,想到从前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压根不算什么,轻轻松松就能拿起来。

    他手里的东西被她接过,南夏笑着安慰他:“哪儿老了,你还要活一百岁,现在生点小病,只是给你点休息的机会。而且,你不是有我吗?”

    以往这些话她很难说出口,是上次进医院的事儿让她心境产生了变化,她开始害怕有些话不说出来也许也会有来不及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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