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一切都是为了论文毕业: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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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窒息的痛苦,没有声音,没有海浪,没有龙蜥——

    有的只是和被血色雷霆贯穿那一刻一模一样的空白。

    但是这一次的过程足够漫长,漫长到她可以听清体内那些最细微的声响。

    海水顺着口鼻涌入体内,她的肺腔被一遍又一遍地裹入窒息的地狱,又在无尽的海水中反复痉挛收缩,像是被剥离出母体胞宫的胎儿,尚未来得及迎接第一口新鲜的空气,便再度被迫溺毙在冰冷的黑暗之中。

    阿娜尔终于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坠入黑暗与窒息的地狱,她感到熟悉的空白和失去掌控的意识——她应当死了,可当她再次睁开眼时,自己却又已经回到了那片海滩上。

    ——神爱世人。

    她想起那句煞有其事地提醒。

    本该摆放着贝壳和石块的位置空无一物,她慢慢抚摸过自己的喉颈,仿佛呼吸间还带着海水的腥气。

    神爱世人。

    爱你妈个头。

    少女维持着那个躺在海滩上的姿势,心平气和地想。

    大概又过了一会,她终于从沙滩上慢慢起身,被海水反复打磨冲刷的雪白细沙沾满了头发,有种粗糙又沉重的垂坠感,阿娜尔随意抓了抓就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摸到先前被雷电洞穿的痕迹。

    然后她爬起来,往回走,走向之前鹤观人准备祭祀的方向,雷鸟对她说你既然理解我的愤怒就要去做一件事——显而易见的答案,抚平雷鸟的愤怒,阻止一场惨案的发生。

    雷鸟不在乎善恶,不在乎鹤观,不在乎人类,她只在乎死去的阿瑠,动物的思考一向简单直白,哪怕是魔兽也不例外。

    如果只是要报复鹤观人就足够发泄怒火的话,那么雷鸟已经完成了这个步骤。

    *

    她这一次没有和先前两次一样,等到阿瑠出现后才来到祭场,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唯独阿瑠不在,其余人的脸上带着悲伤和压抑,他们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直到她这陌生的外乡人的突然出现,纷纷露出了惊愕不解的表情。

    阿娜尔简单扫视一圈,并没有在人群中找到之前那个笑容格外爽朗又愉快的年轻人。

    “你是谁?”

    鹤观的祭祀,那位先前被阿瑠唤作又爷爷的高瘦老人此时的态度勉强称得上客气,但仍十分谨慎地看着陌生的巫女。

    阿娜尔歪歪头,想了想,露出一抹笑容。

    “我追随雷鸟的踪迹来到这里,”她双手迭放身前,学着先前在稻妻看过的巫女一般,冲着鹤观的祭祀俯身行了一礼才开口说道,少女举止端庄,笑容和善,很好脾气的说道: “是这样的,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某种意义上也没什么和你们处好关系的必要,所以我们干脆直接一点,直接说重点吧。”

    “你们如果要将名为阿瑠的孩子当做祭品献给雷鸟大人,不可以。”

    阿娜尔在说这话的时候,有不少人已经皱起眉,但她恍若未觉,脸上的笑容毫无变化。

    “如果不想要雷鸟大人生气,请尽快停下这样荒谬的做法。”

    她的话说完了,周围却只有一片尴尬的沉默。

    所有人看着她,从彼此的脸上读到了相同的不解。

    ……这是谁?

    她又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比起愤怒和吵闹,这些人感觉到的更多是无法理解和莫名其妙,他们看着面前神色温和举止端庄的金发少女,也许是她的态度太过煞有其事,作为祭祀的老人只是沉默了一会,便摇了摇头: “且不说我们从未见过你,也没有理由要相信你,祭祀的仪式已经开始准备了,就算我个人愿意相信你不使用阿瑠,但缺少了祭品这件事本身便是大不敬——”

    “怎么会没有呢?”

    巫女微笑着回答说,她浅青色的眼睛写满了纯粹的真诚,像是在说今天晚上不要吃鱼改吃树莓换换口味一样,轻描淡写的开口了。

    “你们可以用我呀。”

    “……”

    祭祀的脸色倏然一变。

    片刻僵硬死寂的沉默后,在场其他人轻轻抽着气向后退了几步,看着她的表情活像是在看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老人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颤抖着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地说道: “……巫女大人,您可能不知道祭祀的方式,当然了,您既然知晓阿瑠的名字,我姑且相信您的确是雷鸟的使者,但是这场仪式本身便是在阿瑠本人认可的情况下才举办的——”

    他的言外之意很清楚,如果祭品本身的心不够真诚,达不到献给雷鸟的资格,那么他是不会改主意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的心不够真诚呢?”

    阿娜尔好声好气地反问道,在她看来,如果这是既定的循环,那么雷鸟一定会出现,她要做的就只是让对方看到这场祭祀的主角换了对象就行了: “我和雷鸟有约定的,祭祀大人,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做完才行,那只鸟现在是我的临时甲方,无论如何我总要让甲方亲眼看到我成功完成了委托吧?这个过程耽误不了您多少时间的,实在不行您可以把这次当彩排嘛,不要那么小气。”

    祭祀满脸呆滞。

    对方的情绪和语气都太过平稳,她真诚又柔软的微笑让这里所有恐惧和慌张的气氛都显得如此不合时宜,连带着他本该为此生出的所有可以名为恐惧的感觉,也都被硬生生地压成了某种理性所无法理解的恍惚。

    ……小气。

    他从未听闻这样的说法。

    特别是配合着这样的场合和这样的发言,给予他这样的评价。

    面前金发的巫女言谈举止太过耸人听闻,她看起来真的太过正常了,无论是思想,判断,言谈举止好像都没有什么问题,可这些所谓的正常拼凑在一起,却让她看起来像是个与常理格格不入的怪物。

    老人咽了口唾沫,他的嗓音干涩嘶哑,僵着嗓子问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阿娜尔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扬起嘴角。

    “当然。”

    她很仔细地用衣袖擦掉那些颈侧和头发上让她不舒服的细沙,然后才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慢慢走到了祭台旁边。

    “请您动手稍微利索一些,”她彬彬有礼的说道, “因为我还是有一点怕痛的。”

    话音未落,她看见祭祀的手打了个哆嗦。

    金发的少女在所有人呆愣的注视中在祭台上平躺下来,她本来想找找先前那面带微笑地青年人,眼尾却扫见了姗姗来迟的阿瑠。

    阿娜尔轻轻松了口气。

    至少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那孩子在看清祭台上躺着的巫女后瞬间白了脸,看起来像是想要跑过来把她替下去,却被身边的族人下意识抓住了手臂,强硬无比地把满眼祈求的孩子藏在了身后。

    鹤观的人看着她,包括那位手执利刃的祭祀在内,满眼都是惊惶不安的恐惧。

    多有意思呀。

    明明举办让雷鸟为之发狂的残酷血祭的就是他们,可现在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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