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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固伦纯悫公主》 40-50(第35/45页)
的新奇说法,踢了踢马腹凑过去想?看,“什么口味的汤?”
“呃……不是厨下熬制的,是天鹅的脑汁。”春山避了一下,讪讪解释道,“是奴才朝打牲乌拉总管衙门的章翼领打听到?的,那日他来向公主赔罪后,奴才送他出去时顺口请教在辽东可有法子把海东青驯得更厉害些,他说许多渔民驯鹰时,必在海东青吃饱饭后给它喝汤,喝不惯便?强迫喝,直到?它习惯为止,如此驯出来的海东青中用些。”
春山躲得快,容淖没看清那木桶里的东西,只隐约嗅到?了一股怪异呛鼻的气味,听见春山说是天鹅脑浆,更觉一阵反胃。
她嫌弃后退,将信将疑对春山道,“还有这种说法?他莫不是胡诌逗耍你。”
说完,容淖自己先在心里否认了这个?猜测。那个?章翼领分明是个?谨慎人,连伤到?不起眼?的小太监都会特?地跑来向她赔罪,怎会随意?拿御赐的山骨玩笑。
“公主,奴才有个?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一直沉默跟随容淖左右的女教习轻声开口。
容淖略略意?外侧眸,示意?她说下去。
“相?传辽东有种蚌类内生长?有珍贵珍珠,冬季珠蚌成熟时,水面冰层厚重,人为凿冰下水采珠困难。但当地有种天鹅喜食蚌类,它们在吃完蚌肉后会把珍珠藏在体内。”女教习思?索道,“渔民为取天鹅腹中珍珠,或许会专门驯养海东青捕杀天鹅。”
难怪要?从?一开始便?训练海东青接受天鹅脑的气味。
容淖觉得女教习的推测很有道理,颔首表示赞同。
春山挠挠脑袋,同样被这番说辞说服,不免埋怨道,“那位章翼领可真是个?耗子胆,咱公主没骂他没罚他,他倒是吓得不轻,不光离去之时丧魂落魄一张脸,连我问他这般简单的问题他都能答得牛头不对马嘴。这冰天雪地里弄来天鹅脑不知?花费我多少功夫,还害山骨也跟着白遭一场罪。”
容淖蹙眉,想?起那日情形,认为那位的章翼领确实有点古怪。
不过那一面之缘大概是他们此生唯一的交集。
没有寻根究底的必要?-
公主府的日子悠然平静。
容淖除去练习骑术与射击外,几乎无甚正事可做。
不知?是否与坚持跑马有关,容淖能明显感?觉出自己的精气神比从?前好?上许多,不再总是易乏易累。最重要?的是面上不上妆时有了气血,头发掉的少了。
有此意?外之喜,她对骑马更是热衷。
已经骑术娴熟的年轻公主一袭青色骑装,放肆在雪地中催马扬鞭时的身影凛凛如寒木春华。
容淖唇角牵着一抹自己都未发现的笑。
可这笑很快隐去。
——身后有迅疾追赶的马蹄声。
有过上次的坠马经历,外加皇帝曾经隐晦的叮嘱,容淖心头不安一跳,自后传来马鞭甩在空中的气响仿佛在催命。
她猛地转头。
在看清来人被霜雪刮得红彤彤的面庞时,容淖心下一松,接着又涌起一股被人戏弄的不悦。她扯慢玉花骢,冷淡的嗓音被呼啸朔风吹得破碎,削减了其中的不耐烦,“你来作?甚?”
“找你算账,谁让你不给我回信。”哈斯骑术精湛,很快与容淖齐头并进。
可她并未就此减慢马速,反而?再次甩鞭加速,顺手往玉花骢臀上也狠抽了一记,让马儿再度扬蹄狂奔起来。
玉花骢跑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倒是不亏神驹之名。
好?端端的莫名变成了双人双骑在白茫茫的雪原上狂野赛马。
女教习平时从?不敢让容淖骑这样快的速度。
容淖经过最开始的忐忑紧张后,心神逐渐松弛下来。
她望向超出自己两个?身位的姑娘,烈烈雪风吹得水红衣袍翻飞招摇,似一蓬细弱又劲韧的野蛮红草,有种血脉旺盛的蓬勃。
容淖目光追逐那抹醒目的红,好?似也被引出了股为人之初未被驯服的蛮性,迎着刺骨的风刀霜剑,主动扬鞭加速。
一场酣畅淋漓的跑马结束,容淖心中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她领哈斯回到?公主府,再次询问来意?。
她可不信哈斯冒雪跑了几百里路真只为算她不回信的帐。
再说,她其实回信了。
只不过是回得简单了一些。
哈斯视线扫过正为容淖按摩酸软双腿的宫人,意?思?很明显。
容淖摆手让人退下。
哈斯这下不扭捏了,叉着腰豪气万千道,“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同我父汗表明我想?当未来的扎萨克图部首领了,他同意?让我与小弟公平竞争!”
容淖挑眉,诧异道,“你动作?还挺快?”
上次在草原上时,容淖戳破哈斯对四公主的百般厌恶可能是出于嫉妒。
嫉妒四公主有去掌握权力的自由与能力。
当时哈斯怒发冲冠,甩袖离去。
很快又折返来来回回往容淖周边转悠,分明是被突然戳中心事后,想?找人说道几句的模样。
不过后来出了容淖坠马以及多罗特?部内乱这些事,紧接着和谈成功,御驾回銮,一桩接一桩,两人再没找到?机会私下说这事。
容淖本?以为哈斯还会磨蹭一阵子,毕竟此事重大。
没想?到?她倒是爽利。
容淖当日能精准戳中哈斯,并非偶然,全因从?四公主那里了解过札萨克图部的情况。
当年噶尔丹作?乱时扎萨克图部是漠北三大部里受创最重的,王族亲眷中只来得及送出札萨克图汗的三个?嫡出儿女当火种。
也就是哈斯及两位同胞兄长?。
哈斯二兄在逃亡时意?外掉队,许是死在了铁蹄之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长?兄倒是熬过了艰苦的逃亡生活,结果因一场风寒死在境况好?转的时候。
札萨克图汗痛失聪明能干的长?子,也是最后一个?儿子了。
在大局勉强稳定后,他想?同患难与共的爱妻生个?新的继承人,哈敦却因与噶尔丹军队作?战马背上流产过一次,生养不易。历时几年勉强受孕再度生下一子非但没能养住,自己还元气大伤。
哈敦不愿意?用命再去拼儿子,让札萨克图汗去了女奴的帐篷。
十月后,得一子。
便?是哈斯的小弟。
一个?稚弱小童,资质未定,只因多长?个?物件儿便?能理所当然继承自己父母的一生心血。
哈斯作?为被札萨克图汗夫妻捧了十几年的掌中珠,能甘心才怪。
哈斯意?气风发报过好?消息,又飞快垮下脸道出烦恼,“我父汗虽同意?让我与小弟竞争,但他有个?条件,他日我若继位,掌权前必须成婚。若皇帝不招布和为婿,女婿首选已握有半个?多罗特?部的布和。若布和不成,则在漠北三大部里挑一个?背景强势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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