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冷首辅和离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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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谢璧趁着醉意,渐渐沉睡。

    江来思绪万千,几乎一夜未曾合眼。

    第二日一早,要返程的众人齐聚在河畔,准备一同返回碧胧峡。

    江来却似是有心事似的,走过去对谢璧拱手道:“谢大人,真是对不住,我这里有几个同窗邀请我去县学一趟,我暂且不回碧胧峡了。”

    来时他们二人坐的船是江来寻的,若江来不回碧胧峡,谢璧便要另外找船。

    谢璧点头:“是该去县学看看,这里多的是去碧胧峡的乡亲,我无妨的。”

    江来诚恳道:“实在对不住大人,我昨日看了看,乡亲多是一家出行,恐怕难有位置,不过江家唯有江姑娘一人前来,听说她也是一人返程,不若……”

    说话间,恰好江晚月从身侧经过。

    谢璧忙摇头道:“不必麻烦江姑娘。”

    他这几日已把心思想得甚是清楚,但因此,他却更怕见到江晚月。

    江晚月已经上了小舟,持着竹杖,大方点头:“既如此我送谢大人回去便可,乡亲们有不少要去永州赶集,我送大人方便些。”

    谢璧还未答话,江来已笑着拱手道:“麻烦江姑娘了。”

    谢璧坐在船上,一时欣喜和江晚月同乘一船,转念一想,她如此大方坦然,丝毫没有儿女情态……又是满心酸涩。

    就这么喜悲交织,忽上忽下,谢璧坐在小舟上,和江晚月一起顺着碧波,出了韶州。

    竹西早就在江来的指引下去乘了乡亲们的船。

    飘荡的小舟上,只余他们二人。

    初春时节,江南山水朦胧,风烟俱净,小舟摇曳,风景如画。

    他们若还是夫妻就好了。

    就可以和她讲大好河山,让她手把手教他划舟,甚至,他们还能在山水明澈的小舟上亲吻……

    可他想说的,想问的,想做的,都是他此刻身份无法企及的……

    谢璧沉默良久,终究下定决心,轻声道:“晚月,昨夜我在婚宴上喝多了酒……”

    “说来好笑,看着他们二人成亲对拜的模样,我想起了两年前的我们……”

    “其实,不止昨夜,自从你走后,很多时刻,我都会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昨日我很想去寻你,想和你说说话,可我不愿……不愿在醉的时候找你,因为我怕你把我的话当醉语。”

    他想认真清醒的对她说出心事。

    从前的那段感情,糊里糊涂,如今,他想要清醒而坚定的开始。

    谢璧嗓音低沉舒缓,江晚月撑竿时有水波荡漾,气氛格外宁静。

    江晚月心口一颤,已经预料到谢璧要说何事,她未曾停下手中动作,看着远处道:“大人何必再去想已成定局的事,大人身居高位,前程远大,还是想想以后……”

    “我想,如今的局面,并不该是我们的定局。”谢璧走到江晚月身畔,望着她清到极致,又艳到极致的侧脸,轻声道:“晚月,那时我们的和离太过仓促,这些时日,我甚是愧悔……”

    谢璧语气温柔坚定:“我还想同你在一起,晚月,在这等乱世,老天让我们故人相逢,何尝不是再给你我一次机会……”

    “有些错,犯一次就够了。”江晚月用颤抖的手指缓缓握紧竹杖,深吸口气,低声道:“大人,你我二人家世,经历皆相差甚远,我们不必……重蹈覆辙。”

    她望向远方清淡沉静的山水,山水洗净心头的繁杂,江晚月轻轻开口道:“至于愧悔,也大可不必,我们婚后的时日,身为夫君,你并未有何不妥之事。”

    是她对他早怀爱恋,可他却并未对她动情。

    若只按世家夫妻相敬如宾,谢璧的言行,挑不出毛病。

    “若未曾动心,自然不会有愧,可我已然……放不下你。”

    谢璧望着江晚月,稀薄的春光映在她浅淡的琥珀色眸间,纯粹素净,又昳丽得让人惊心动魄。

    春风吹起江晚月的发丝,谢璧看她尚在划舟,忍不住抬手,想将她的发丝抚到耳后。

    江晚月肩头一缩,声音略急道:“请大人自重!”

    谢璧一怔,缓缓缩回了手。

    江晚月看向别处,声线轻颤道:“不瞒大人,我并不愿和大人有太多相处,因为……每次和大人见面过后,我总会想起在东都的日子。”

    那些日子压抑沉重,连梦中都带着苦涩,虽说谢璧会偶然施舍给她几分甜,却早已无济于事。

    江晚月拼命扯出一丝笑意,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那时的我,躲躲闪闪,自卑懦弱,不敢说自己想说的话,也不敢直视东都的贵人,我未曾和你对视,因此也未曾看清过你,其实我更未曾看清的,是自己。”

    她不知什么是乐,什么是苦,她只是麻木的爱着谢璧,所有情绪随着旁人起伏。

    而如今,轻舟已过,她的心境如秋日湖面般平静,她也珍惜这久违的平静。

    她并不愿再和谢璧纠缠,只要一提起过往的岁月,那段纠结,卑微,战战兢兢的时光便会再次浮现在心头。

    她再也不想回到那段时光。

    连带谢璧,她都想远远避开。

    可谢璧向来若清风朗月,她也在相处中渐渐放下心结,能和谢璧坦然相处。

    偶尔,谢璧的某些做法也会让她忍不住划过异样的情愫。

    但既然婚后他都未曾喜欢上自己,又怎会在和离后对自己有想法呢?

    一切大约都是自己多想。

    江晚月也情愿是自己多想。

    可如今谢璧说得这番话,让江晚月知晓,二人表面平静的相处,实则暗流涌动。

    她想,谢璧既然有了这等心思,她以后不该再和谢璧来往了。

    从韶州回来,江晚月开始频繁从梦中惊醒。

    有时会梦到低矮的天空,灰沉的屋檐,她日日在狭小的房中等待,等到谢璧匆匆进来,漠然撂下一句话,又淡淡离去。

    从始至终,她看不到他的脸。

    有时会梦到自己在深不见底的河流中漂浮,无论怎么挣扎,仍在飞速下沉,他的身影就在不远处,却宛若隔着千山万水,不管自己如何呼喊。

    他都不曾回头。

    河流渐渐泛红,若朝霞倒映,江晚月低头才发觉,那是自己的血……

    月光若冰冷的丝绸从脸颈滑过,江晚月从梦中惊醒,不住喘息,只觉脸颊冰冷。

    手背覆上脸颊,才发觉自己在梦里哭了。

    秋璃掌灯过来,轻声道:“姑娘……”

    江晚月擦干眼泪,缓缓看向秋璃,喃喃道:“我又做梦了,秋璃……我已经许久未曾做过那些梦了……”

    皎洁的月光覆在江晚月苍白的面颊上,让她看上去比春日梨花还要易碎脆弱。

    “姑娘,那都是梦……”秋璃轻声道:“无妨的,醒了就不必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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