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皇X猎宦: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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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群的仆从婢女有条不紊地上菜,布菜,宴会沉闷而枯燥。

    “许久未见老太爷,方才去他院子拜访时,说已经不见客了,不知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好?”裴厌辞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开始了今晚的寒暄。

    郑清来淡淡道:“还是老样子,这几日天气热,我们年轻力壮的都难熬,何况他。”

    看来这位老太爷,也离归期不远了。

    之前皇帝压着不放郑相,他可能还能多活一两年,现在郑清来已经丁忧,守亲爹的丧是三年,总不能刚回朝又得守三年的丧。

    六年,谁能耗得了六年。

    不是说薄情,老太爷人也八十好几,该享的福都享了,缠绵病榻多年也是活受罪。

    对于他们这种大家族来说,长辈能显示出福佑儿孙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在适当的时机离世,不会给晚辈的仕途添太多乱。

    眼下郑家在外和扼鹭监阉党抗衡,在内与顾九倾暗暗较劲,像郑清来父亲那样的,就属于有点“不懂事”了。

    但事实已然如此,人死不能复生,现在就只能将可能造成的影响降至最低。

    又不冷不热地聊了几句,郑清来果然将话题引到了国子监的事情上。

    “简大人为朝廷尽忠尽责,他孩子因为一点小错就受到这样大的责罚,未免让忠臣寒心。”

    不同于其他人,他没说简家是他派系的人,而是站在貌似公允、为朝廷考虑的位置思考。

    “他犯了国子监的规矩,我是按照规矩办事。”裴厌辞先着一步,挑明道,“义父若是提出让简家儿子回去,未免让儿子难做。”

    “就闲聊几句,问问你的近况,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郑清来慢条斯地吃了口菜,待咽了下去,这才又道,“你自己在国子监小心行事,虽说来往的都是监生博士之流,初入官场,不可莽撞冒失。你也晓得,我如今和你几个叔伯兄弟都丁忧在家,没办法及时看顾到你。”

    如今郑家一群人都停职在家,裴厌辞因着皇恩浩荡,又是在郑清来父亲死后才认下的义子,没人提及让他丁忧的事情。

    所以郑清来子侄这一辈反倒只有他在朝中活动。

    这话乍听之下是身为父亲的忧心劝诫,却也在告诉他,裴厌辞若是惹着了甚人,他郑家是绝不会出手搭救他的。

    若是知晓轻重的,也该知道就凭自己无法抗衡一个三品官,该退缩了。

    “我晓得的,简大人那里,还望义父帮忙劝劝。”身为义父,好歹做点事情。

    “改日我打听打听,就怕简大人已经把弹劾你的文书递到了陛下跟前,到时就没有挽留的余地了。”郑清来道,“陛下一向重视人才的培养,若无正当由逼一个学生退学,就怕触怒龙颜。”

    裴厌辞上头有人,才不会信这种鬼话,只是他不想再和这老头虚以委蛇了,面色惊慌地朝对面的戚澜投去视线。

    “舅公。”戚澜这时候开口,嘴里帮着搭腔了两句。

    郑清来没想到他会帮着说话,狐疑地看了眼两人,草草结束了话题,给人惴惴不安的遐想空间。

    裴厌辞和戚澜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好似今晚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顾九倾坐在他们之间,往自己嘴里夹了一口菜,半晌没尝出个味道来。

    ————

    因在丁忧,家宴没有备酒,只是自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便饭,之后便各回各院。

    裴厌辞辞别了郑清来,也往门口走着,长廊交汇处,正好碰着另一头走来的顾九倾。

    眼下避开未免太刻意,他行了个礼,落后他半步跟着。

    顾九倾冷锐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沉沉看着前方的路,耳朵却是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轻,越远。

    “你与戚澜是何关系?”

    裴厌辞本来打算离他越来越远,没想到前头传来这样一句话。

    “他现在是国子监的监生。”还能甚关系,师生啊。

    顾九倾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之前呢?”

    “不认识。”

    顾九倾一步步走近,“你觉得本宫会信?”

    齐允升忙退开,避远了几步。无疏见他那样,跟着走到廊边,既是避嫌,免得听到不该听的,也是放风。

    “殿下觉得我背叛了你,还在气头上,自然我说甚你都不会信。”裴厌辞无奈道。

    当时从击鞠场回城,顾九倾直接撇下了他,他和毋离还是雇了辆马车回太子府。之后他想解释一番,顾九倾都拒不见他。

    他还有甚好说的。

    “那你没有背叛吗?”顾九倾琉璃般的眸子闪过一分恼恨,“夺了头筹,第一件事便是摆脱本宫,让你当本宫的男妾难道委屈你了?”

    “现在我是国子监司业。”裴厌辞垂眸,平常那些场面话他顺嘴就来,此刻顾九倾总揪着男妾的事情不放,让他如鲠在喉,只觉得不耐。

    “是啊,靠卖身子得来的司业。”顾九倾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往旁侧扯开,只看到一片白腻。

    不知是为了恶心他还是恶心自己,“怎么,你的新主子昨夜没有宠幸你,失宠了?”

    事后他好奇郑清来为何会做出收义子的荒唐决定,他误以为他们俩已经有了首尾,但凡乱说一句,他这不受宠爱的太子都将更惹皇帝厌恶。

    可笑至极,他从未碰过裴厌辞。

    那么,他身上的痕迹是哪来的?在他受伤吐血、浑身惨痛之时,这人又在谁的床榻上抵死缠绵。

    原来那些情真意切的关心,都是可以随意给旁人的吗?

    顾九倾气得发抖,“本宫早就该看出来的,你为了上位不择手段,肮脏下贱,毫无底线。”

    裴厌辞本来能避开他的手,但思及对方身份,还是站在原地。

    胸口被他的手扯开一道口子,晚风簌簌地灌进胸膛,有些冷。

    “既然殿下是这般看待我的,那我便不污了殿下的眼了。”

    裴厌辞想要弯腰行礼离开,借以挣脱开他的手,顾九倾却死死揪着不放。

    “殿下,你的手该脏了。”

    “以为傍上了更有权势的人,连从前的虚与委蛇都懒得给吗?”

    “我从来都是一个人。”他漠然道。

    “给了郑相吗?还是那个外邦杂种?”

    “殿下慎言,戚澜是章平公主殿下的儿子。”这人是不是有病,郑清来都能当他爹了。

    “你帮他说话?”

    “两位,你们是不是堵着路了。”

    齐允升身后突兀地响起一道声音,他惊讶转身,戚澜懒散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顾九倾背后,不由大骇。

    何时出现的。

    “戚少爷,你……”

    戚澜甩开手臂上扭住的手,一脸好笑地抱胸看着两人,朝裴厌辞抬抬下巴,“没看到人家衣裳都乱了吗,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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