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欲栖: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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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我这前去自刎。”

    谢幼薇的手掌抚摸着明灏被扇肿的脸,轻声问:“疼不疼啊?”

    明灏一怔,谢幼薇将身支起一些,双臂拢了他下来,卷入被褥之中,爬到了明灏身上,杏眸闪烁,宛如点点流萤。

    如此美人坐怀,焉能不乱?明灏自诩已失了道心,无论郡主要如何惩罚,他都心甘情愿领受。

    “郡主,在下一时、一时轻易迷乱,铸下罪行,难以饶恕,郡主想如何处置在下,在下,都,悉听尊便!”

    说罢他便摆出一副引颈就戮的姿态,视死如归。

    谢幼薇只是轻笑:“那你娶我吧。”

    明灏更是大惊失色,不解其意:“郡主……”

    他一介门客,又无官衔加身,空有名声,如何配得起金枝玉叶的郡主?

    谢幼薇的食指挑起男人颤动的颌骨,低声道:“明先生,你来我王府多少年了?”

    明灏细想,应当,已有十年了。

    谢幼薇勾唇,朱颜如画。

    “父王郁郁不得志,不肯放你走,这么多年,也没指引你一个前程,若你娶我,我可许你官身。我的举荐兴许不如我父王管用,但只要走了仕途,剩下的便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而且你应许娶我,若能求得父王的同意,他自然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女婿只是一个庸庸碌碌的门客,也会帮你的。明先生有青云之志,我有助你扶摇之梯,你何不委身于我呢?”

    郡主所言,句句戳明灏的心,他的确心有所动。

    只是,明灏却有一事不解:“郡主为何如此——”

    谢幼薇手肘撑在男人胸口,从从容容望着他通红的俊脸,笑意清浅:“去年时彧拒婚,损了我的名声,在长安我也很难再找到什么好郎君,父王寻思将我远嫁出去,以后不回长安了,我不想离开这个地方,明先生,这是你帮我,我也帮你的好事,两全其美,岂不甚好。”

    她吐气若兰,一只手牵起明灏的手,缓缓地至于自己的腹间,在男子眼眸颤动之际,谢幼薇笑靥如花:“明先生,你想不想要一个孩儿?与郡主所出的孩子,可自姓谢。”

    她想让他入赘。

    这也是她指引他青云路的附加条件。

    如果,明灏没有在王府浮沉十年,缩在长阳王府东厢呵壁问天,如果,明灏没有因为时彧的婚事而与时彧决裂,他绝不会应允。

    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他最好的选择,便是成为郡主的裙下之臣,借由长阳王府的势力,和郡马的荣光,去走一条他期盼已久的路。

    即使失败,也好过从来没有走上过那条路带来的不甘心。

    倘若不试一试,他死难以瞑目。

    谢幼薇的指节一下没一下敲着明灏的下巴,拽着他,往深渊坠去。

    他自知是没有回头路了,米已成炊,容不得自己拒绝。

    明灏咬牙睁开眼,一把攥住了谢幼薇的两条胳膊,“郡主。”

    这番动静,将谢幼薇吓了一跳。

    明灏终是道:“承蒙郡主错爱,在下,不敢不识抬举,望郡主日后,怜惜。”

    这番话说得实在太过于艰难,明灏甚至闭上了眼睛,谢幼薇看着他,实在觉得好笑,俯身,亲了一下他颤动的眼帘。

    “自会怜你。”

    又是一番云雨动作,谢幼薇把明灏折腾得腰酸腿软,下不来地了,她则神采奕奕地下榻来,继续欣赏被她放在书案上的那篇精彩的檄文。

    她自小习武,对文学不大精通,但也看得出这文章文采斐然,有含蓄,也有辛辣,百般入味。

    明先生,的确不愧是身负大才。

    谢幼薇叫来心腹婢女:“把这篇文章给我找人誊抄两百遍,一天之内,我要它,张贴得满城都是,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时彧的荒唐无耻。”

    婢女领命去了。

    长阳王府的门客们都来凑热闹,一个个左右开弓,拿起纸张便开始誊抄,恨不得引长安纸贵。

    不过一日的时光,这些声讨时彧的字句便占据了长安各处的墙面。

    甚至散落于地,俯拾皆是。

    百姓争相观瞻,不敢想象,那个两次大败了北戎的少年英雄,内里居然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夺占姨娘,有悖人伦,天理难容。

    看来人不可貌相啊。

    路人纷纷指摘,也有向庸国公府汇集的。

    下人出去买了个菜,这长安便要变天了,下人禀报了刘洪,刘洪立马就去禀报将军。

    时彧正擦洗着宝剑,听完刘洪的话,道:“把文章拿来。”

    刘洪正好从下人那得了一张檄文,犹犹豫豫不敢拿出,时彧冷然道:“拿来。”

    刘洪这才踌躇着取了出来,递到了时彧的手里。

    纸上洋洋洒洒数百字,词锋激烈,痛斥怒骂,酣畅淋漓。

    不愧是明灏。

    时彧本以为与对方断绝干系,不过是老死不相往来,不曾想他还留了这一手。

    刘洪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将军,现在府门外来了一大群人,还有拎着狗血的,拿着搜饭馒头的,破口大骂着,现在……”

    当务之急不是这个,时彧皱起了眉宇:“刘洪。”

    “小人在。”

    时彧抬眼:“把波月阁的门窗都给我关起来。”

    刘洪应了。

    时彧又道:“叫来部曲,谁敢在国公府门前撒野,休怪时某刀剑无眼。如负隅顽抗,辱骂不改者——抓一人,割其舌,以儆效尤。”

    少将军行事向来狠辣,刘洪是知晓的,可这种办法只是捂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老百姓的嘴是捂不住的,“将军,沈夫人从来不曾入过时家的族籍,您上户部把这籍谱调出来不就真相大白了么?至于几句闲言碎语,不痛不痒的,您又何须在意。”

    时彧不在意。

    他从来不在意天下人的议论。

    可沈栖鸢在意。

    如果这些污言秽语落入沈栖鸢的耳中,她恐怕会像上次那样,经受不住一点儿诋毁和辱没,头也不回地离开他。

    “没有用,”时彧嗓音晦暗,“愚昧之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官官相护就是他心中颠扑不破的铁律,我就算拿出户部的证据,也不过是户部为了巴结我开了假籍而已,没人会信。刘洪,你照我说的去做。”

    少将军说的也确有道理,这事失了先机,便很棘手了。

    当初沈夫人是跟着少将军的队伍一同来长安的,长安不少人都知晓。

    他们之间的关系虽未明示,但不少人有了先入为主的成见,便也会放在心中放肆揣度。

    别的不说,就连这时家里里外外的下人,当初不也因了沈夫人与先国公的这段关系,而芥蒂于怀么?

    时彧派了一支亲随,将长安张贴的种种檄文全部撤下,旋即登了御史台,递了一封弹劾长阳王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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