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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寒枝欲栖》 50-60(第20/21页)
郡主!我这前去自刎。”
谢幼薇的手掌抚摸着明灏被扇肿的脸,轻声问:“疼不疼啊?”
明灏一怔,谢幼薇将身支起一些,双臂拢了他下来,卷入被褥之中,爬到了明灏身上,杏眸闪烁,宛如点点流萤。
如此美人坐怀,焉能不乱?明灏自诩已失了道心,无论郡主要如何惩罚,他都心甘情愿领受。
“郡主,在下一时、一时轻易迷乱,铸下罪行,难以饶恕,郡主想如何处置在下,在下,都,悉听尊便!”
说罢他便摆出一副引颈就戮的姿态,视死如归。
谢幼薇只是轻笑:“那你娶我吧。”
明灏更是大惊失色,不解其意:“郡主……”
他一介门客,又无官衔加身,空有名声,如何配得起金枝玉叶的郡主?
谢幼薇的食指挑起男人颤动的颌骨,低声道:“明先生,你来我王府多少年了?”
明灏细想,应当,已有十年了。
谢幼薇勾唇,朱颜如画。
“父王郁郁不得志,不肯放你走,这么多年,也没指引你一个前程,若你娶我,我可许你官身。我的举荐兴许不如我父王管用,但只要走了仕途,剩下的便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而且你应许娶我,若能求得父王的同意,他自然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女婿只是一个庸庸碌碌的门客,也会帮你的。明先生有青云之志,我有助你扶摇之梯,你何不委身于我呢?”
郡主所言,句句戳明灏的心,他的确心有所动。
只是,明灏却有一事不解:“郡主为何如此——”
谢幼薇手肘撑在男人胸口,从从容容望着他通红的俊脸,笑意清浅:“去年时彧拒婚,损了我的名声,在长安我也很难再找到什么好郎君,父王寻思将我远嫁出去,以后不回长安了,我不想离开这个地方,明先生,这是你帮我,我也帮你的好事,两全其美,岂不甚好。”
她吐气若兰,一只手牵起明灏的手,缓缓地至于自己的腹间,在男子眼眸颤动之际,谢幼薇笑靥如花:“明先生,你想不想要一个孩儿?与郡主所出的孩子,可自姓谢。”
她想让他入赘。
这也是她指引他青云路的附加条件。
如果,明灏没有在王府浮沉十年,缩在长阳王府东厢呵壁问天,如果,明灏没有因为时彧的婚事而与时彧决裂,他绝不会应允。
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他最好的选择,便是成为郡主的裙下之臣,借由长阳王府的势力,和郡马的荣光,去走一条他期盼已久的路。
即使失败,也好过从来没有走上过那条路带来的不甘心。
倘若不试一试,他死难以瞑目。
谢幼薇的指节一下没一下敲着明灏的下巴,拽着他,往深渊坠去。
他自知是没有回头路了,米已成炊,容不得自己拒绝。
明灏咬牙睁开眼,一把攥住了谢幼薇的两条胳膊,“郡主。”
这番动静,将谢幼薇吓了一跳。
明灏终是道:“承蒙郡主错爱,在下,不敢不识抬举,望郡主日后,怜惜。”
这番话说得实在太过于艰难,明灏甚至闭上了眼睛,谢幼薇看着他,实在觉得好笑,俯身,亲了一下他颤动的眼帘。
“自会怜你。”
又是一番云雨动作,谢幼薇把明灏折腾得腰酸腿软,下不来地了,她则神采奕奕地下榻来,继续欣赏被她放在书案上的那篇精彩的檄文。
她自小习武,对文学不大精通,但也看得出这文章文采斐然,有含蓄,也有辛辣,百般入味。
明先生,的确不愧是身负大才。
谢幼薇叫来心腹婢女:“把这篇文章给我找人誊抄两百遍,一天之内,我要它,张贴得满城都是,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时彧的荒唐无耻。”
婢女领命去了。
长阳王府的门客们都来凑热闹,一个个左右开弓,拿起纸张便开始誊抄,恨不得引长安纸贵。
不过一日的时光,这些声讨时彧的字句便占据了长安各处的墙面。
甚至散落于地,俯拾皆是。
百姓争相观瞻,不敢想象,那个两次大败了北戎的少年英雄,内里居然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夺占姨娘,有悖人伦,天理难容。
看来人不可貌相啊。
路人纷纷指摘,也有向庸国公府汇集的。
下人出去买了个菜,这长安便要变天了,下人禀报了刘洪,刘洪立马就去禀报将军。
时彧正擦洗着宝剑,听完刘洪的话,道:“把文章拿来。”
刘洪正好从下人那得了一张檄文,犹犹豫豫不敢拿出,时彧冷然道:“拿来。”
刘洪这才踌躇着取了出来,递到了时彧的手里。
纸上洋洋洒洒数百字,词锋激烈,痛斥怒骂,酣畅淋漓。
不愧是明灏。
时彧本以为与对方断绝干系,不过是老死不相往来,不曾想他还留了这一手。
刘洪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将军,现在府门外来了一大群人,还有拎着狗血的,拿着搜饭馒头的,破口大骂着,现在……”
当务之急不是这个,时彧皱起了眉宇:“刘洪。”
“小人在。”
时彧抬眼:“把波月阁的门窗都给我关起来。”
刘洪应了。
时彧又道:“叫来部曲,谁敢在国公府门前撒野,休怪时某刀剑无眼。如负隅顽抗,辱骂不改者——抓一人,割其舌,以儆效尤。”
少将军行事向来狠辣,刘洪是知晓的,可这种办法只是捂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老百姓的嘴是捂不住的,“将军,沈夫人从来不曾入过时家的族籍,您上户部把这籍谱调出来不就真相大白了么?至于几句闲言碎语,不痛不痒的,您又何须在意。”
时彧不在意。
他从来不在意天下人的议论。
可沈栖鸢在意。
如果这些污言秽语落入沈栖鸢的耳中,她恐怕会像上次那样,经受不住一点儿诋毁和辱没,头也不回地离开他。
“没有用,”时彧嗓音晦暗,“愚昧之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官官相护就是他心中颠扑不破的铁律,我就算拿出户部的证据,也不过是户部为了巴结我开了假籍而已,没人会信。刘洪,你照我说的去做。”
少将军说的也确有道理,这事失了先机,便很棘手了。
当初沈夫人是跟着少将军的队伍一同来长安的,长安不少人都知晓。
他们之间的关系虽未明示,但不少人有了先入为主的成见,便也会放在心中放肆揣度。
别的不说,就连这时家里里外外的下人,当初不也因了沈夫人与先国公的这段关系,而芥蒂于怀么?
时彧派了一支亲随,将长安张贴的种种檄文全部撤下,旋即登了御史台,递了一封弹劾长阳王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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