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时雨: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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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互道晚安。

    院长妈妈家两室一厅。现在林蝉睡的是最初疤仔的卧室。

    她小时候住福利院,后来院长妈妈算她的寄养家庭,初中三年她会和院长妈妈挤一挤,高中她考入市里最好的中学,开始住校。

    今天这档事,还是她不够谨慎。疤仔之所以突然跑回来卷款,是听闻她最近帮院长妈妈还了大家筹借的治病钱。

    周骁气她不还手,她无从辩解。先不论她打不打得过疤仔,主要从前吃过防卫定义模糊最后被定性为互殴的亏,如今林蝉不敢轻易“小宇宙爆发”。

    仔仔细细检查一遍那些差点被疤仔揣走的东西。

    周时寂送她的电脑无恙,她的银行卡也物归原主。

    就是她的饼干盒彼时在争执中摔开了盖子,里头的物品撒得到处都是。彦妮和彦祖帮她能捡的全捡回来,却有不同程度的损坏。

    别的便罢,当年那封回信的原件泡在了踢翻的水桶里,湿个彻底,她从医院回来后才发现,信上的字早晕得不成样。

    一夜展平晾干,隔天早上林蝉起床再看,信纸也皱巴巴,她小心翼翼夹进书里。

    院长妈妈的腰伤尚未痊愈,但坚持要和林蝉一起接待周时寂一行人。

    约的是十点,她们一早就去福利院。

    周时寂他们提前五分钟到的,院长妈妈昨天没来得及道谢,今天专门和王远热切地握手。

    和王远握手,自然因为王远顶替周时寂,成为林蝉口中的“贵人”。

    和昨天一样,周时寂戴着口罩。

    清荣的冬天比京州暖和,他一身黑色高领毛衣、驼色长款大衣,黑色皮鞋和黑色西装裤。

    即便低调得连话都没说两句,也掩饰不住他天然的贵气。

    院长妈妈忍不住小声问林蝉,跟班比领导更像领导。

    林蝉只能含糊其辞,京州的水土养人,见怪不怪。

    彦妮和彦祖大胆跑过来,问周骁是不是明星。

    周骁说不是。

    彦妮和彦祖又问周骁,不是明星为什么长得这么帅。

    周骁凑过脑袋与林蝉嘚瑟:“算你们这儿的小孩有眼光。”

    “确实很有眼光~”林蝉骄傲。

    没好意思告诉周骁,彦妮和彦祖其实对周时寂更感兴趣,不过没敢跟周时寂搭话,只悄悄与林蝉断言,带口罩的叔叔肯定最帅。

    不敢跟周时寂搭话这一点,跟周时寂戴口罩有关系,仅露眼睛的他,丢失了日常的温润近人。

    另外,林蝉察觉,周时寂这一趟的情绪隐约有些沉,再不显山露水,整个人也淡感强烈。像……周应启忌日那日她感受到的周时寂。

    所以别说彦妮和彦祖,她在带他们游走福利院各处期间,同样没有和周时寂讲什么。

    福利院面积不大,收容能力有限,目前剩下的多是生活无法自理的孩子和老人。

    这些年县里没什么财政拨款,福利院没有新装修。旧确实旧一点,胜在院长妈妈素来对整洁度要求高,所以不脏不乱。

    简单转完一圈,院长妈妈请他们到院长办公室坐一坐,拿出清荣的特产招待。

    泡茶的一次性纸杯不够用,林蝉跑去福利院外面的小卖部买。回来发现周时寂独自站在过道里,林虹抓着他的手。

    生怕林虹行为不当冒犯他,林蝉的心高悬,飞快奔上前:“不好意思小周叔叔!小虹她不是故意的!”

    周时寂安抚意味浓重:“别紧张,她没怎样。”

    敛眸定睛,林蝉看清楚,原来林虹只是往周时寂掌心放一块清荣糕。

    脑中绷紧的弦一松,她替林虹代言:“小周叔叔,小虹这是在感谢你,所以把她最喜欢吃的东西送你~”

    似附和她的话,林虹朝周时寂咧开歪嘴里漏风的半截门牙,咕噜咕噜发出几个方言字音。

    周时寂摘下口罩,与林虹颔首:“谢谢。”

    林蝉摊开林虹的手,好笑:“你啊,没洗手就拿清荣糕,怎么可以?不卫生的~”

    从周时寂那里取回清荣糕,她悉心强调:“以后不能再没洗手抓吃的,自己不能吃,也不能拿给别人吃。会生病的。别再忘记了。”

    林虹斜斜的眼睛盯着林蝉,点点头,又咕噜咕噜两个字音。

    新买回的一次性纸杯交给林虹,林蝉拜托道:“你帮我送去院长妈妈办公室好不好?”

    林虹立马飞一般拔腿跑,跑出几步又回头,舔舔嘴唇,显然舍不得那块清荣糕。

    然而林蝉果断将清荣糕扔去垃圾桶。不仅卫生问题,还有,林虹抓得太用力,清荣糕大半散成碎末,吃不进嘴。

    走回周时寂面前,林蝉说:“小周叔叔你看,小虹多数情况下就这样,很平和,很乖。昨天那种情况纯属特例,她知道疤仔在欺负院长妈妈,想保护院长妈妈。我们普通人吵架上头,也会做出类似稍微过激的举动。”

    从刚刚起,她不知不觉开始用“你”,而不再是“您。”

    周时寂明白她的意思,她在向他证明林虹不像昨天警察怀疑的那样有精神病。

    “我听王远说,福利院年后要关停?”

    “……嗯。”林蝉眼神一黯。

    “你什么想法?”

    林蝉从不认为在他面前能藏住心思,况且眼下她没打算藏。

    支开林虹,便为的这事儿。

    现在他先发问,免去不少她的难堪。

    加上借钱,这算第二次她主动相求。

    第一次的经验并没有给眼前的第二次削减羞耻,但既然拿定主意,林蝉只想利索点,别浪费他宝贵的时间:“我写了一份材料递交到这边的领导。可帮我递材料的阿姨无法保证领导会看。大概率得石沉大海。”

    “你的诉求是……?”

    “福利院里一些孩子后续的安置。没有比院长妈妈更了解他们。我和院长妈妈都希望他们换去新地方,能合适,能顺心。”

    因为焦虑,她的语气略显急促:“像小虹,以前是走失儿童,流浪到我们这儿的,院长妈妈见到她的时候她差点被骗去糟蹋。带她去医院检查,发现她身上已经有很多受到侵害的伤。可能早前就有的,可能流浪期间有的。”

    “她其实还有亲人,以前能收容进荣春福利院,过程很曲折。小虹这样心智的女孩,也就是世俗眼里的傻子,哪怕生活在亲生父母身边,也可能成为卖钱给别人生孩子的工具。”

    事实上,话至这种程度依旧隐晦。林虹比她更早进福利院,林蝉也是长大之后,才从院长妈妈口中了解到林虹的过往。

    周时寂黑色的瞳孔幽深,既因为林虹,也因为他的预判失误:“为什么不是保下福利院?”

    林蝉分析了一通荣春福利院的现状,实事求是总结出它系列弊端。

    “……上述那些不光光是得到拨款或者捐助能解决的。而我提出的安置诉求,并不是因为我质疑其他福利院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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