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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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便是王妃殿下吧?“谭砚邦在王府中时并未和喻君酌打过照面,见了人还知道装不认识,“末将参见王妃,参见三殿下,参见世子。”

    “谭将军!”成郡王认出了他。

    “王爷在营中日日盼着你们呢,他若是知道你们提前到了,定要高兴坏了。”

    谭砚邦今日回将军府本是要取东西,见了喻君酌和周榕什么也顾不得了,当即便要带着人去大营。王爷这些日子带着水师辛辛苦苦打下的城池,定要叫王妃亲眼看看才行。

    他知道,这是王妃和自家王爷第一次“正式”见面,定要给他家王爷挣个露脸的机会。

    “趁着时辰早,到了那边还能赶上看日落呢。”谭砚邦道。

    话已至此,喻君酌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毕竟周榕和成郡王都急得跟三天没吃饭的猴子似的,若是到了淮郡还硬拦着他们不去见周远洄,只怕这一大一小得上蹿下跳。

    谭砚邦带着众人去了码头,靠近淮郡的港中,停着一排战船,想来当初淮王突袭东洲时,用的就是这些战船。

    淮郡和东洲隔着一道海峡,若是顺风的时候,船约莫两个时辰就能到对岸。

    喻君酌第一次见到海,也是第一次坐船。午后的阳光肆意洒下,将海面映得波光粼粼,骤然看去像是铺了一层金粉,很漂亮。

    “王妃放心,现在咱们和东洲处于休战期,对岸很安全。”谭砚邦道。

    “王爷不是伤了腿吗?怎么还在营中操劳?”喻君酌问道。

    “呃……是啊,王爷是伤了腿。”谭砚邦轻咳了一声,忙道:“王爷这些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伤个腿哪会放在心上?半点不耽误他练兵。”

    “可是陛下说,王爷的腿伤得恢复小半年呢。”

    “是啊,军医是这么说的,幸好王妃来了,呵呵。”

    谭砚邦生怕喻君酌再问,赶紧借口跑开了。

    船一路顺风顺水,很快众人便能看清对岸的大营了。

    谭砚邦生怕吓着自家王爷,找了个会打旗语的人,给对面营中值守的人提前报了信。

    于是。

    几乎半个大营的人都目睹了这样一幕。

    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淮王殿下,在接到消息时足足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拽过一匹马翻身而上,一夹马腹朝着海边奔去。但很快,他又一拽马缰掉了个头,奔着自己的帅帐而去。

    王爷竟然跑错了方向,这可是从来没见过的场面。

    细心的士兵还发现,他家王爷走得太急没拿马鞭。

    “王爷为什么要跑?”有人问。

    “不知道啊,王妃来了,不应该去迎接吗?”

    “我听京城来的弟兄说,王爷和王妃是因为冲喜才成的婚。”

    “这倒是,咱们王妃还是个男子呢。”

    士兵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自家王爷为什么听到王妃来竟然跑了。

    难道是王爷不想认这门亲事了?

    也能解,哪个男的想娶个硬邦邦的汉子当媳妇?

    就在士兵们等着看热闹时,却见方才“落荒而逃”的淮王殿下,又骑着马从帅帐的方向急奔而来。只不过,方才只穿了一身短打武服的王爷,竟是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轻甲。

    要知道,他们王爷嫌穿甲累赘,平日里都懒得穿。

    今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要穿上轻甲和淮王妃打一架?

    海边。

    喻君酌随着众人一起下了船。

    因为谭砚邦提前用旗语打过招呼,所以码头边已经有一队人列队迎候在此。

    待众人下船后,士兵们齐齐行李,高呼:

    “恭迎王妃,恭迎三殿下,恭迎世子!”

    淮郡这水师是淮王的人亲自训练出来的,虽然他在南境时很少回来淮郡,但营中作风和习气却都深得淮王真传。哪怕仅仅是几十人往那儿一列队,展现出的气势依旧不容小觑。

    喻君酌上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还是在淮王丧仪上。

    彼时淮王亲兵抬棺,硬生生把丧仪都搞出了几分军威来。

    至此,喻君酌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淮王殿下,除了畏惧之外,也隐隐生出了几分敬佩。一个能在南境几乎毫无败绩的战神,又能在短短时日内带人打败最擅水战的东洲大营,想来该是个天神般的人物吧?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众人抬眼看去,便见一队人纵马急奔而来。

    为首的人身形挺拔,骑着一匹通体漆黑的高头大马,身上穿着玄色轻甲。他后头跟着一队穿着武服的士兵,那气势乍一看像是要来冲杀一般。

    “不会是,打起来了吧?”喻君酌小声问道。

    “嘿嘿,前头最英俊的这个,是我们王爷,”谭砚邦一脸骄傲地道。

    他话音一落,骑马之人已经近在咫尺。

    后头那队人都停在了几丈之外,为首的周远洄却直到众人近前才勒马。

    那匹马本就高大,显得马上之人压迫感十足。

    喻君酌怔怔仰头看去,第一次看清了淮王的脸……

    皇帝说的没错,眼前这人身形确实比他大了一号,五官棱角分明,眉峰如剑削出来的一般锋利,眸光则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既让人看不透,又带着掩不住的凌冽。

    眼前的淮王,与他想象中很像,却又不大一样。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许是因为仰着头的缘故,喻君酌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匆忙避开男人视线,连行礼都忘了。

    周远洄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可惜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对方泛红的耳尖,在阳光的映照下,那双耳尖透着微红,让人很想捏一捏。

    “二哥!”

    “父王!”

    成郡王和周榕的反应,替喻君酌解了围。

    周远洄从少年耳朵上收回视线,正欲翻身下马,却被谭砚邦使了个眼色。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腿还“伤”着呢。

    “二哥,我可想死你了,呜呜。”

    “父王,快抱抱榕儿,呜呜呜。”

    一大一小两个人哭哭啼啼,周榕被抱上了马,搂着周远洄的脖子便不撒手,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周远洄刚换上的轻甲,生怕被小家伙抹了鼻涕,附耳哄了几句,周榕眼睛一亮立刻止住了哭声。

    “王爷的腿没有大碍吧?”羽林卫那领头的问道。

    他到底是代表着皇帝,见了淮王不能一声不吭,总要象征性关怀一句。

    “一点小伤,养个半年就好了。”周远洄随口道。

    “呃,呵呵,那王爷多保重。”那人被噎得够呛。

    一点小伤,养个半年就好。

    淮王殿下说出来的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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