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年雪: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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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什么香味的沐浴液,清刚明快,像海风萧萧吹拂着竹叶。

    这两种东西本不可能存在于同一空间,就像她和他本不应该存在于同一张床上。

    一想到沐浴液,程音顿时有点懊恼,刚她应该进浴室重洗一回,至少冲掉身上的橘子气味。

    她往床的边缘挪了挪。

    新婚之夜新郎冲去卫生间吐了,这传出去可不是什么美名。

    她越想越后悔,还想继续再挪,突然听到季辞无奈的声音:“躺过来些,别掉下去了,我又不碰你。”

    哦。他没睡着。

    只是不想碰她而已。

    程音说不明白心里滋味,有点气恼又觉得没必要,如释重负还有些不甘愿。

    就这么左右互搏着,她僵着脖子睡着了。

    自然是很难睡得舒服的。

    梦里她被一条蛇追着满世界跑,蛇还戴了一副眼镜,像哈利波特加入了斯莱特林,只不过那蛇的瞳仁是深灰色,看着格外冷漠无情。

    可是它的躯体又是热的,可以说很烫,完全不符合冷血动物的定义。程音被它缠绕了几次,简直都要热死。

    她最终是被热醒的。

    夜仍然很黑,沉沉覆在身上,程音分辨了片刻,不是夜,是一只手臂。

    那只手倒是安分,什么都没有做什么,相较之下,她的手就很不客气,直接摸到了别人的胸口。

    手感真好。

    季辞的睡袍被她扯得松散,前襟几乎完全敞开了,如果程音能有黑暗视觉,估计当下这一幕能让她流鼻血。

    即使看不见,也已经足够刺激。

    第65章 分床

    程音不料自己睡着了还能对人意图不轨, 小心谨慎地收回了手,还摸黑/帮季辞整理好了衣襟。

    他的手臂比看起来重很多,她颇使了点劲才将之移开, 一点一点往后撤离。

    能撤挺多的, 她的身后有大片的自留地。季辞说话算数,绝不碰她, 躺下时在哪现在还在哪,是她心怀叵测,睡相太差,入侵了邻国的土地。

    然而她只稍微一动,就又被那只手抓牢,再次拖了回去。

    男人身材高大, 即使躺着,肩膀也是她的两倍宽,轻轻一个转身,半压半倚,她就被他整个拘在了怀里。

    “想要?”他的声音含糊, 分明是没睡醒。

    台词已经足够炸裂,动作还要更加惊人,他屈膝压住她挣扎的腿,手已经探进了她的睡衣。

    程音原本也是半梦半昏, 此时一激灵清醒过来。

    他的掌心滚烫,呼吸更烫,几番厮磨纠缠, 她已经晕陶陶不知南北。

    这种感官刺激实在久违, 甚至让她想起那个久远的雪夜。

    那一夜她在醉梦中,以为陌生人是他, 因此也觉得样样刺激,倒不在于他做了什么,只在于……那是他。

    他的手和唇。爱抚和亲吻。他从背后将她拘住,长腿压着她不让乱动,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与临睡前那个温柔冷静的三哥截然不同,夜半的季辞,完全是另一个人。

    程音简直怀疑他又犯病了——无法想象白日里光风霁月的人,会有那样重浊的呼吸。他牢牢拘住她,不允她挣扎避让,动作甚至有点强制意味。

    耳珠忽然一痛,竟被他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叼入口中。

    ……要么他就是……又被那只狐狸上了身……

    程音被刺激得眯起了眼。

    爱吃肉的狐狸……

    狐狸用齿尖叼住她耳垂的软肉,并不着急吞吃,而是耍弄似的,不紧不慢地旋转研磨。

    除了耳朵,其他地方也……

    要疯了……

    程音闭上眼,难耐地扭了下腰。

    便在此时,他忽然停下了恣肆的动作。

    季辞也没想到他能如此娴熟。

    他从很久之前,就对程音怀有见不得人的心思,加上受到假体植入的影响,常年会做各种见不得人的梦。

    但梦中演练和实际操作毕竟是两回事,只能说他无师自通,确实在各方面都是人才。

    从半梦半醒到彻底转醒也就两分钟,这两分钟却已经足够让他攻城略地。

    等季辞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程音已经衣裳半褪被他禁锢在怀中,他的掌下一片柔腻绵软,齿尖正轻咬着她的耳垂。

    即使是掌管情绪稳定的神,此时也难免慌了一下神。

    季辞松开了口中圆润的耳珠。

    “知知。”他尽量平复着呼吸。

    程音的呼吸仍乱着,不明白为何他忽然停止,忍不住又轻轻扭了下腰。

    他没有叫错名字,所以应该回应,她转过脸轻轻“嗯”了一声,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听起来有多娇。

    季辞没能把她叫清醒,反而差点让自己当场破功。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控制住冲动,松开了禁锢她的腿,再帮她将睡衣穿好。

    程音茫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听到他说:“对不起,知知,我刚以为是梦。”

    泥金底绣粉牡丹的缎被,在黑夜里摸起来凉丝丝的,让她一团浆糊的大脑陡然冷却。

    以为是梦,他情致高昂。

    发现是她,他“对不起”。

    “有没有弄疼你?”季辞并未觉察她情绪的变化,手往下探,去摸她伤着的那只脚。

    “没事。”

    他仔细帮她检查了护具,确认一切确实安好。

    “那睡吧,晚安。”他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次程音连晚安都不想和他说。

    她需要紧紧闭着眼,才能压抑住心中饱胀的羞耻感,防止它们从眼睛里跑出来。

    早上醒来时,程音仍觉得有些难堪。

    季辞比她醒得早,不用去看她也知道,他的呼吸轻而浅,偶尔翻身小心翼翼,像是怕将她惊醒。

    这样的同床共枕,两个人都十分辛苦。

    “今晚,还是分房睡吧。”程音说。

    她背对着季辞,天已经亮了,略显刺目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刺入,像一把光的匕首。

    身后的呼吸一顿,过了会儿,他的手落在她的发上。

    程音没有回头。

    她正想接着说,你的房间还给你,今天起我去客房睡,忽然房门被轻轻敲响,随后探入了半个小小的鸡窝头。

    “妈妈,你醒了没?”鹿雪悄声问,在看清房间里的情形时,露出了有点害羞又极其幸福的笑容。

    “爸爸也在!”

    那天程鹿雪躺在大床的中间,一会儿左翻看看爸爸,一会儿右翻看看妈妈。

    她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小孩。

    她希望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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