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驯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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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一点都不听话。”

    戴林暄停在赖栗面前,指尖轻轻落在他的肩上,明明没用力,赖栗的身体却像被操控了一样,膝盖不受控制地往后一弯,跌坐进了被褥里。

    涂抹之前,戴林暄多此一举地问:“可以吗?”

    赖栗当然给予肯定:“嗯。”

    话音刚落,赖栗就意识到自己应早了。

    戴林暄压根没用手指碰他,只是捏着棉签一点点沾取药膏涂在他肩上,棉毛扫在皮肤上的感觉很不好。

    赖栗抓住他哥腰间的衣料,拧着眉不说话。

    戴林暄垂下的眼眸往旁边偏一点,就能看见赖栗不高兴的表情——

    “怎么了?”

    “我想要你的手。”赖栗说完,又不情愿地找补道,“棉签太糙了,不舒服。”

    “……”

    戴林暄没说什么,换成指腹给他抹药。伤疤不大,很快就抹完了,不过药膏说明书说涂抹后还要揉按几分钟。

    赖栗只有最初的那几年瘦小脆弱,慢慢长大后精力越来越旺盛,喜欢各种各样的刺激运动,攀岩、滑雪、赛车……经常弄得浑身淤青,肌肉疲劳和拉伤也是常有的事。

    赖栗又不许别人碰自己,于是每次都是戴林暄上手给他缓解酸痛。

    时间久了,戴林暄的按摩手法也越来越好,掌握了温和而深入的真谛。

    “冷吗?”

    赖栗舔了下唇,盯着戴林暄的腰说“不冷”。

    戴林暄脚尖一转,手刚拿开就被赖栗攥住了,毫不犹豫地改口:“有点冷。”

    “……”

    戴林暄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滋味,无法无天的小混账好像被他逼得有点失去自我……姿态低成这样,甚至不惜成为泄|欲的工具都不想哥哥发生“改变”。

    “我去弄热毛巾。”戴林暄抽开手,朝卫生间走去,“你自己看看肩膀什么样子。”

    赖栗这才偏头,发现被贺书新砸到的地方乌紫一片,虚虚肿起,边缘扩散出了骇人的青色。

    没一会儿,戴林暄就拿着热毛巾回来,按在了赖栗的肩上。

    也许是突如其来的热度,也许是戴林暄摁得有点用力,一阵酸疼的感觉渗进了皮肉里,骨头连同附着的灵魂一起哆嗦了下。

    戴林暄用另一只手继续揉按他因硫酸留下的那片疤痕,等祛疤膏完全吸收后,温热的毛巾也冷却了。

    “晚上打视频,我看着你涂。”戴林暄拿起衣服扔赖栗脸上,“我十二点的飞机,去外省出差。”

    赖栗拿开衣服,脱口而出地表达不悦:“又走?”

    戴林暄说:“两天就回来。”

    赖栗觉得光有保镖的实时监视完全不够,戴林暄这些预备的行程他总是很难提前知道。赖栗忍了忍,一边穿上衣一边问:“去做什么?”

    杂乱的瘢痕随着上衣归位而落幕,任谁都想不到赖栗整齐的着装下藏着这么多的陈年旧疤。

    穿上衣服的赖栗还有点男大学生的影子,裸身时倒有点像西方电影里的雇佣兵,每天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还能保留一张完好的“小白脸”。

    戴林暄淡淡地收回视线:“爷爷想开通一条海上航线。”

    赖栗冷笑了声:“并购的事还没落实呢,他要死了吗这么急?”

    戴林暄曲起手指弹了下他额头:“我教你的这么目无尊长?”

    赖栗面无表情地别开脸:“我的‘尊长’只有你。”

    “……”戴林暄心里落了声轻飘飘的叹息,面上却一如既往的温和,“爷爷身子骨大不如前了,确实很急。”

    戴松学想做的事情太多了,想彻底了结戴氏落到儿媳妇手里的可能性,想孙子走自己预设的人生路线,想他们母子互相制衡,还想在死前拿回祖业。

    贪心不足,往往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吃早饭前,戴林暄又给赖栗的手换了个创可贴,不咸不淡地说:“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它已经恢复了。”

    赖栗在他扔掉前拿走了那张旧的创可贴,揣进兜里嗯了声。

    戴林暄说:“遇到事儿要和我说。”

    赖栗不以为意:“我能有什么事?”

    戴林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餐厅,戴翊还没起床,蒋秋君已经吃完离开了。

    财伯笑着叹口气:“夫人一早就去了南苑。”

    戴林暄坐下:“最近有什么人来探望爸吗?”

    “这就多了,基本都来了一遭。”财伯无奈摇头,“老爷子也来过两次,想把先生接回老宅……也是爱子心切。”

    戴林暄送到唇边的粥只抿了一口,便将调羹放回碗里。

    赖栗用余光盯着,发现戴林暄反复数次都这样,十几勺下去粥的水位一点不降。

    喝个粥跟演他似的。如喝。

    赖栗忍无可忍:“哥,你出国两年味蕾也跟着他们退化了?需要我喂你吗?”

    “……没大没小。”戴林暄瞥了他一眼,终于喝完一整勺粥,“你今天什么安排?”

    赖栗说:“没安排。”

    戴林暄刚喝完两口又停下来,剥了颗鸡蛋放进赖栗的盘子里:“马上十一月了,你去年弄的那个滑雪场该整顿开业了吧?”

    赖栗将鸡蛋一口塞进嘴里,两下就嚼完了。他风卷残云地扫荡完早餐,空碗一放,开始幽幽地盯戴林暄吃饭:“月底开。”

    戴林暄慢条斯理地喝粥,其它菜一点不碰:“到时候我去看看。”

    赖栗有些意外:“好。”

    他哥不会滑雪,这项运动对创业毫无帮助,外界谈生意更喜欢高尔夫球这种逼格高、不狼狈的优雅运动,一边玩一边脑筋转不停。

    戴林暄这三十年所学的东西,几乎没什么是因为他自己喜欢而主动选择的。

    在赖栗目不转睛的盯梢中,戴林暄艰难地吃完了早餐,当然,面上始终云淡风轻,只是吃得有点慢。

    戴林暄回卧室收拾出差的行李,赖栗有别的计划,也没跟着。

    如果都起床的情况下,家里通常八点开始打扫卫生。赖栗在楼梯转角看着阿姨从蒋秋君卧房出来,将一袋垃圾扔到了后院的大垃圾桶里。

    等阿姨离开,赖栗才紧了紧手套现身。他用小刀划开其中一袋垃圾,毫不费力地挑出一小团头发。

    自然脱落的头发不一定带着毛囊,可能提取不到遗传信息,只能先试试,如果不行还有其它办法“曲线救国”。

    搞定最后一个鉴定样本,赖栗才跟着戴林暄一起出门,要送他去机场。

    说是送,其实还是刘曾开车,顺路接上了李觉和另一个助理,好在商务车够大,即使搭载好几个人也不影响隐私性。

    戴林暄一上车就开始闭眼小憩,赖栗用手肘撑住车窗,身体微微倾斜,找了个舒服的倚靠姿势盯着他哥。光与影一幕幕地越过他哥那张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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