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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守陵娘子山食纪》 180-190(第10/15页)
,诱我们许他俩不用干活,我不相信,你们陵里千防万防的方子,哪会让这种蠢猪晓得。”
“我们也不稀罕这方子,帝陵里从宫里出来的人不少,不缺好方子。”李西峰不想让公主陵的陵户怀疑他们,干脆把话说难听一点。
公主陵的陵户闻言的确是松一口气,不过人家这是实话实说,他们也不能计较。
陶椿比个手势,说:“闹了这一场,站都站累了,随我们回去坐着歇歇。”
山谷的空地上堆了好大一片陶器,这一个月来,烧了十窑陶,二千四百余个陶网、二千三百余个陶盘、八百余个酒壶和一千三百余个盛器、碗碟有五千余个、巴掌大的陶罐有一千八百个、齐大腿高的陶罐、陶坛合计八百个。陶器太多,压根没地方放,只能放在山谷尾不碍事的空地上。
春仙见这么多的陶器,一个劲说了不起,“你们真有本事,烧出这么多的陶器。要不我们离开时从贤王陵和后妃陵绕路,通知他们来换陶器?”
“陶釜和带水管的陶缸还没动手做,余下的一个月都用来做这两样陶器,春仙哥你把话带到,他们要是不急着换陶釜和陶缸,那就动身过来。”陶椿说。
“这时候还不到秋收,他们可能要赊账。”春仙说。
陶椿想了想,说:“赊账也行,秋收后要结账。这些陶器也能拿银子买,过后我跟我们陵里的人商量商量,定个价钱。”
春仙点头。
说着话,一行人走过油坊,邬常安和邬常顺把李大李二一个丢在门前一个丢在墙后。
邬小婶估摸着巡山的人今儿要回来,她一大早就让杜瘸子宰了只羊,羊肉、羊骨、羊杂都炖成汤。原本打算分成两份,巡山队回来就能煮沸下粉条。眼下多了四五十人,邬小婶和姜红玉也不慌,不外乎是多添两桶水,多煮一缸羊肉粉条汤的事。
巡山队和开路队先端碗吃饭,余下的人第二波吃饭。
吃完饭,陶椿打发人上山挖陶土,之前挖的二千余筐土已经用完了。
反正就是该干啥还干啥,一如往常,这让其他人纷纷猜测陶椿揣着啥主意,这么冷静。
就是邬常安也不明白,他走到陶椿身边撞她一下,调侃道:“陵长大人,你留着啥后手?”
“没啥后手,我需要留啥后手?”陶椿不理解,“今时不同往日,我不仅是你邬家的媳妇,还是公主陵的陵长,我跟他们一家又不是私人恩怨,不需要旁人断是非论公道,我能自己做决定。我留后手做什么?还要公对公婆对婆地一一讲道理辨对错?”
邬常安拍脑袋,他也傻了。
*
“要我过去?我过去做什么?要我断个谁对谁错啊?”年婶子坐在晚霞下瞥李渠一眼,她奇怪道:“陶椿是陵长,她的话就是道理。我是谁?别说是我,就是老陵长还能利索说话,这事也轮不到他插手。陵长才是断是非的那个人,她说的话就算数。你莫不是猪油蒙了心,你尝到那劳什子投票选举的甜头,还想审判上陵长了。”
李渠被骂得脸一阵青一阵白,他讷讷解释说:“陶陵长年岁轻,压不住我堂伯和我伯娘,我想请您去壮壮势。”
“陶椿打发你回来的?”年婶子问。
李渠摇头。
“瞎操心,自作主张。”年婶子没好气,“你担心她压不住阵仗?李桂花跟李铁斧长了三头六臂能吃人不成?她都压住你了,我两个犟儿子也被她治得心服口服的,陵里六个姓氏的人,都由着她使唤,她还压不住那两个老东西?我瞧你小子别是憋着什么鬼主意。”
李渠哑然。
远处传来老太婆粗哑的骂声,是李桂花一家过来了,他们一家老少都在,李三打头,气冲冲往老陵长家来。
看见李渠站在年婶子面前,李三气急,这狗娘养的啥时候跟着跑回来了?他都没发觉。
李桂花和李铁斧看见李渠,两人如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嘴里的哭嚎叫骂声一顿,扭曲的表情干在脸上,甚是滑稽。
“不用说了,你们要说的我已经晓得了,要我说李大李二该死,换我我会寻个机会暗地把人宰了。所以你们找错人了,该去找陶陵长跟她道谢。”年婶子霸气地站起来,她轻蔑地哼一声,吓唬道:“老糊涂虫生小糊涂虫,你当陶椿还是邬家的小媳妇?需要我跟老陵长来给你们判是非?她是我们公主陵的陵长,她已经成了断公道的那个人。她眼下是心慈手软,你们把她惹急了,那陵殿里的暗室就是你们一家下半辈子的窝。”
“难道就没个讲理的地儿了?”李大的媳妇扯着脖子嚷嚷。
“我的话你听不懂?”年婶子顿时没说话的欲望了,她挥挥手:“走走走,爱去哪儿去哪儿,别来我家嚷嚷,我这儿不是你们讲理的地儿。”
从老陵长家离开,李桂花一家的气势被削去大半,李三甚至心生恐惧,有些惧怕去面对陶椿。是啊,她是陵长了,陵里的大事小事都由她做主。
“走,我们进山。”李铁斧差点咬碎一口老牙,他狠狠心,说:“她明里暗里一直针对我们,再由她欺负我们一家,我们早晚被她欺负死。”
李渠远远看着,李三带着老两口打算连夜进山去山谷,李大李二的媳妇带着几个孩子回家守着。
“李三带他爹娘连夜进山了。”李渠回老陵长家汇报情况。
老陵长急得敲轮椅,他含糊不清地嚷嚷,李渠听到的是“狼”,他摆手说:“没狼,我们今天才结束巡山,山里没有狼粪。”
“他说是拦,拦什么拦?就是夜里走迷路也死不了,除非踩到毒蛇。他们进山就没想过会踩到毒蛇?你瞎操心。”年婶子进灶房做饭。
李渠跟进去,他讨好地说:“婶子,你说的话有用,他们怕你,你明早跟我进山去瞧瞧呗。”
“我说的话再有用,也没能拦住他们去找麻烦。”年婶子不是没说,她已经说了,换一家人早就灰溜溜回家了,这一家是无赖惯了,也尝尽无赖的好处,只有陶椿下狠心辖制住这两个老东西,他们才不会一直闹。
“倒是你,你有啥秘密?那两个老东西见到你脸色都变了,话都不敢多说,那婆媳几个以前可没少在我面前哭闹。”年婶子觑着他。
“啥事都瞒不过您。”李渠讪讪一笑,他小声把那个事倒出来,问:“要是换您是
陵长,你要如何处置李铁斧和李桂花?”
年婶子脸色不好看,满心的嫌恶,捂死亲娘?她恨不得把李铁斧这个老禽兽活埋了。
“我觉得陶陵长年岁轻,心肠不够狠辣,所以才回来请您去压阵,我明天当众揭露李铁斧和李桂花犯下的事。”李渠老老实实袒露目的,他摁住的鸡要啄他眼睛了,他还不拿刀斩杀那就是蠢。
年婶子吁口气,“行,明早我跟你走一趟。”
夜深了,山中鼠蛇虫蚁出来活动,窸窸窣窣声时远时近,李桂花吓得不敢再走。
李家三口在山里歇一夜,天色稍亮时才继续赶路。
李渠带着年婶子也出发了。
山谷里的人今日休息,妇人们给孩子烧水洗头洗澡,男人们清洗他们的脏衣裳脏鞋,大伙儿各忙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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