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娘子山食纪: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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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条汤,或是请玩得好的小伙伴开小灶也行。”冬仙出主意,“秋末的时候,我们再托录事官给你捎粉条。”

    陶椿点头,“学堂里的伙食还不错,你们这些山里娃月月有不低的俸禄,当值的人会想方设法赚你们手上的银子,你提要求,他们多半能给你办成。”

    “出山了机灵点,能花钱就别吃亏,你在山外拿的俸禄就用在山外,不用惦记往回带。”陶母叮嘱,前两个孩子出山时她也是这么叮嘱的。

    陶桃点头。

    陶椿吃三个油糕外加一碗粥就饱了,她把碗筷一推,翘着腿说:“今晚让我哥跟邬常安洗碗刷锅灌油,免得他俩吃白食。”

    陶父不满地发出声响,他粗声粗气说:“你待姑爷尊重点,你小叔过来还打听你怀娃的事,姑爷待你极不错。”

    冬仙听不明白,这话说得怎么颠三倒四的。

    陶椿听明白了,这是说她不能生,因着这事她要低邬常安一头。

    “嗯,我尊重你姑爷,他歇着,那你去洗碗刷锅吧。”陶椿敲着腿说。

    “我……”冬仙欲起身,陶母按住她,转头说:“小两口的事,你个老东西瞎掺和啥。洗碗去吧,你不洗待会儿就是你儿子跟你女婿洗。”

    陶桃左右看着,见她爹绷着脸,她递个台阶说:“爹,我帮你收拾碗筷。”

    陶父起身去灶房。

    “别听你爹那老东西说的,他要是再讨人嫌,胳膊肘往外拐,你就少回来几趟。”陶母高声说。

    陶父在灶房哼一声。

    陶母也哼,谁不会哼?

    陶青松跟邬常安送人回来,听见灶房里有动静,他走过去问:“娘,咱家留了多少油糕?没有全送人吧?我明早……爹?呦!爹你在洗碗啊!看来明早的太阳要从西边出来。”

    “要你多嘴!”陶椿白他一眼,“你跟爹过得像地主,洗个碗都要太阳从西边出来?这要是在邬家,你俩这德性上不了饭桌,你妹夫跟他大哥在家不仅洗碗,每天早上还早起做早饭。”

    陶青松不吭声。

    “是真的,不信你问小核桃。”邬常安拖着椅子坐陶椿旁边。

    “对,我爹跟我小叔都会做饭。”小核桃作证。

    “吃饱了吗?陶罐里还有粥,还是热的,你喝一碗,免得夜里渴。”陶椿跟邬常安说,转头又跟她大哥说:“大哥,你有啥想法?”

    “啥想法?”陶青松不敢有想法。

    “我以为你会争口气,明早起来煮粉条汤。”陶椿说,“煮一锅粉条汤,馏一篦油糕,是好是歹我们不嫌弃,煮熟就行。”

    眼瞅着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陶青松塌下肩膀,他有气无力地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两口子回来是为了改造我跟老爹的。”

    陶椿盛一碗稀粥递给冬仙,示意她给陶青松端过去,说:“我这是帮你孝敬老娘,帮你心疼媳妇。”

    “往后早饭归你,晚上洗碗归你爹。”陶母顺势说。

    陶青松想抗议,偏偏媳妇递来一碗稀粥,他正好渴了,只能接下来。

    冬仙笑了,她坐下跟陶椿说:“二妹,往后常带妹夫回来啊。”

    第166章 少雨 家有长辈的日子

    “今晚那会儿,你给春仙拿了啥东西?”邬常安拨了拨灯油芯,他坐床边问。

    “几个陶器的款式。”陶椿背着他擦身上的水,傍晚炸一筐油糕,浑身的油腻味,不擦洗她睡不着。

    穿上亵衣,陶椿走到他身前坐下,示意他帮忙取下发髻上发蔫的花枝,嘴上说:“春仙昨夜一夜没睡,熬夜画出几款极好的陶器模子。比如缸底带陶杆的陶缸,可用来当澡缸也能用来当水缸,拔掉陶杆里的塞子,脏水就流出来了,有了它就不用费力地搬抬陶缸倒水。还有温酒的酒壶,外面套个合契的水碗,冬日温酒方便,样式细琢一下,还能当暖手炉。等我回去琢磨一下,看能不能做成中空的炭碗,丢四五块儿碎炭可以烧一顿饭的功夫,这比水碗凉得慢。”

    邬常安捏一把发蔫的花枝,他抬眼瞧着她发顶,说:“春仙还有这本事?”

    “是挺有本事,敢想敢做,主要是挺有想法。”陶椿虽更有见识,但洗水缸、倒洗澡水这些事用不着她动手,她不觉得费力,就想不起来要改良笨重的大陶缸带来的不便。而且她晓得制陶的繁琐,也下意识避开去琢磨改良陶器。

    邬常安取下簪发的桃枝,连带一捧发蔫的花丢在床边,他捧着散开的乌发,以指代梳轻轻梳开。

    陶椿抬起胳膊搭在他两条腿上,她微微后仰支撑着身子,继续说:“可惜了,我还起意挖春仙回咱们公主陵,承诺让他当制陶的管事,免得一直在这儿蹉跎。但他家人在这儿,他不愿意离开。”

    邬常安手一顿,他睨她一眼,心中的醋意来不及翻涌,他的目光追随着散开的衣襟匍匐进沟壑中。昏黄的火光罩住她半身,油亮之色从颈前一路蜿蜒,流淌在丘峰上,殷红之色不甚明亮,好比夕阳下最后一颗冒尖的茱萸,转眼就要隐入黑暗。

    陶椿仰头,目光相接,她轻唾他一口,笑骂道:“色胚。”

    右手却轻移,剥开松松垮垮的衣襟,一抹黑影罩下来,在轻咂细吮下,带着莹莹水光的蓓蕾如黄豆大小胀至花生米大小。

    “你怎么还带这东西来了!”陶椿红粉敷面,她低声嘟囔,“不要脸。”

    事先没准备热水,邬常安这会儿也舍不得离开床榻,他左右为难,试着将玉柱贴上去,眼瞅着女人皱起眉头,他一时情急,以口温之。

    “你、你……”眼前的

    一幕太震惊,陶椿惊得说不出话,她支起胳膊坐起看他,蠢蠢欲动地伸手。

    邬常安脸色爆红,他俯首下去不让她看,衔接的手柄无意撞上沼泽,炽热遇上微凉,顿时水意蒸腾。他惊讶地抬头望她,好生变态,她反应竟然这么大!他取出口中之物,动作利索地堵住发水的窍口。

    腰身一软,陶椿栽倒下去,她抓紧枕头,一口气噎下去,才咽下口齿间泄露的声音。

    一切结束,夜已经深了,屋外连虫鸣鸟叫都消失了。

    邬常安下床拿草纸,他又拨了拨灯芯,火苗拔高,床榻上光影跳一跳,火光映着润泽的汗意,二人身上油润发亮,煞是亮眼。他搓了搓草纸,俯身将她胸前的秽物擦干净,手指拂过丘壑间灼烫的红痕,他餍足地笑出声。

    “再沾点水擦一擦。”陶椿抬手撑住他的脸,转手捏着他的脸皮,另一只手抓过玉势砸给他,“你啥时候偷偷带上的?要不要脸?随我回娘家也敢折腾。”

    “为了伺候陵长大人。”邬常安觍着脸拿走玉势,他下床用她的洗澡水先洗一下,擦干后藏进二人带来的包袱里,再用湿润的草纸去给她擦一擦。

    陶椿穿上亵衣掀起被褥盖上,男人躺下来,她伸手摸他嘴角。

    邬常安拿下她的手,不好意思让她摸。

    陶椿拧他一把,真是会玩也敢玩。

    “舒坦了?”邬常安低声问她,“这个床一动就响,我不敢亲身上阵,出发前检查门锁的时候我回屋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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