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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守陵娘子山食纪》 110-120(第8/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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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脚步声,陶椿觉得是邬常安找来了,她放下碗筷去开门,还真是他。
“晌午了,咋还不回去吃饭?我都做好饭了。”邬常安说,“回去吗?”
“胡阿嬷在帮我裁剪皮子,我晌午在这儿吃饭,你先回去。”陶椿说。
屋里,胡阿嬷拿帕子擦擦嘴,她走出门说:“你把东西收拾收拾就回去吧,剩下的依着我裁剪好的样子裁剪就行了。我这儿有花样子,你拿走,日后别来打扰我。”
陶椿“噢”一声,她叫邬常安在外面等一会儿。
陶椿把狐狸皮都装回麻袋里,再接过一张花样子,跟胡阿嬷告别后,她扛着麻袋出门。
邬常安接过麻袋,走了几步,他停下步子小声问:“我们要不要趁机问一问胡阿嬷有没有玉块儿?”
陶椿心想也是,要是不趁这个机会尽早询问,过后她跟邬老三说不准又会得罪胡阿嬷。
“我去问,她挺不待见你的。”陶椿拐回去,正好赶上胡阿嬷要关门,她快走几步,讨好地问:“阿嬷,你有没有玉块儿?我们能拿东西跟你换。”
胡阿嬷皱着眉没吭声。
不拒绝就是有门,陶椿撸起袖子在胳膊上比个长度,说:“这么长,有小臂粗细就够了。”
“这玉条可不小,换不了,你们手上没有我想要的东西。”胡阿嬷摇头,“你们要玉条有什么用?打簪子?等太常寺来人,你们跟他们买簪子就行了。”
“不是。”陶椿清了清嗓,她小声支吾说:“玉势……”
“啥玩意儿?”胡阿嬷惊得挑起眉毛,她见陶椿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再往外看,她看不清邬老三的长相,但凭身形能看出他个子不矮,穿着冬衣也不显臃肿,一不矮二不胖三正当年轻,不该长了个不中用的家伙啊。
“就是那玩意儿。”陶椿说。
“男人不中用?”胡阿嬷问得直白。
“也不是,就是……”陶椿觉得这个事讲不清,也不好跟外人讲,索性点头说:“是有点。”
胡阿嬷“呵”一声,“等着。”
不多一会儿,陶椿拿着一个半臂长的白翡翠快步走向邬常安。
胡阿嬷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转一圈,她关上门,暗嗤一声傻子,看着挺机灵的姑娘,竟然被一个不中用的男人哄住了。
第116章 做出小型榨油机 。
木门的吱呀声显得半山腰的气氛愈发幽静,邬常安重重踩一脚碎冰,他朝陶椿瞥去一眼,见她嘴角上扬着,他咳一声。
陶椿别过头笑一声,说:“走了走了,回去吃饭。”
邬常安想问她跟胡阿嬷说啥了,老太太最后看他的时候都不用正眼看的,嘴角都是下拉的,把他看得都抬不起头了。
陶椿把白翡翠塞给他,说:“装麻袋里,拿手上太显眼了。”
邬常安的心思被转移开,他发现手上这柄白翡翠像山外学堂里夫子们用的镇纸,四四方方,其中一面还有雕花。
“那个……”他抿着笑咳一声,说:“我打磨的时候把这面雕花留着。”
陶椿拧他一把。
邬常安爽朗大笑,惊飞树上栖息的寒鸟。
路过陵长家,陵长家的狗闻声吠叫两声,出来一看是熟面孔,还摇了下尾巴。
胡二嫂出来一看,说:“呀!你俩这时候咋还在这儿?吃饭了吗?家里正在吃饭,进来吃点。”
陶椿为了省事,说:“在胡阿嬷家陪她老人家用了两碗饭,吃过了,二嫂你快进去吃饭,我们也回去了。”
胡二嫂惊住了,她回屋说:“你们猜猜我出去看见谁了?”
“陶椿那个大嗓门,我们在屋里都听见了。”胡家全给她挟一筷子肉,他啧啧道:“我姑奶还怪喜欢陶椿,都……”
“吃你的饭。”年婶子打岔。
胡家全反应过来,差点说漏嘴了,家里除了他和他娘,其他人都不晓得陶椿骂他姑奶的事。
陵长来回扫两眼,“你们娘俩在打什么哑迷?”
年婶子没接话茬,她敲一下老头子的筷子,说:“你在床上一躺就是半天,少吃肉,多吃萝卜,免得长一身肥膘,走路都不利索,我看不顺眼。”
话落,她接着说:“我估摸着姑母喜欢性子活泼的人,就像年纪大的老人喜欢古灵精怪的小孩一样,陶椿长得又不丑,投她的眼缘。咱家的孩子见到她都不敢说话,问一句话要斟酌好一会儿才敢开口,没意思,不怪姑母不跟他们说话。”
胡大嫂被这话膈应到,她突然没胃口吃饭了,干脆筷子一丢不吃了。
同桌的人不是没注意到她拉下脸,但没人搭理她,胡家全看一眼他爹,说:“这不能全赖我们身上,要怪还是怪我爹,我们一丁点大就被他揪着嘱咐要尊敬姑奶,我们从小就尊敬老太太,没法在她面前逗趣啊。”
打几句岔,陵长全然忘了之前胡家全差点说漏嘴的话。
另一边,陶椿和邬常安到家了,夫妻俩进门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大堂哥和二堂哥过来了。
邬常安恰好丢下碗筷,堂兄弟三个合力把拖回来的石板搬回院子里,再用雪水擦洗干净,推起来靠墙晾着。
“明早多喊点人,再去把另一块儿石板搬回来。”大堂哥说。
邬常安累得靠墙喘气,他点头说:“我晚点出门一趟,找一下巡逻的人,明早叫他们跟我们先走一趟,把那块儿大石板搬回来。”
上午的时候,他们三个挖出来四块儿石板,其中最大的一个估计有七八百斤重,堂兄弟三个合力只撬起来一个角,所以只搬回来一个三四百斤的石头。回来的路上,刀疤脸拖不动,三个人还跟在后面推。
想到这儿,邬常安出门一趟,再回来,他牵回一头大青牛,还有之前运粉条和陶器时用的木雪橇,家里的这块儿木板运石头的时候压裂了。
忙完白天的事,夜里洗漱罢了,邬常安把他雕石的工具统统搬进卧房,他点着油盏坐在桌前捧着白翡翠细致地打磨。
“你会雕玉?”陶椿问。
“没雕过,不过会雕石啊,听说玉是石头生的,大差不差都是一样的。”邬常安头也不抬地说,“你去睡吧,别跟我说话。”
陶椿翻个白眼,还嫌她打扰到他了。
陶椿又陪坐一会儿,她在草纸上写写画画,拄着脑袋琢磨榨油机的形态,想到最后头都疼了,草纸也写毁了几张,她没耐心了,起身倒在床上。
邬常安压根没察觉到身边的人走了,一直到油盏里的灯油烧尽了,他才打着哈欠去床上睡觉。
隔天巡逻队的人帮忙把另一块儿巨石搬到木板上,刀疤脸和另一头大青牛合力拖回来,之后邬常安就不出门了,他白天坐在院子里雕石磨,晚上坐在油盏下打磨翡翠。
陶椿也没闲着,她从邬常安砸下来的废石中挑一块儿巴掌大的石条,按他交代的,石条在温水里泡一泡,擦干了再用猪油涂抹,抹上厚厚的猪油放置两天,开凿的时候,凿击声温润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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