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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守陵娘子山食纪》 40-50(第6/17页)
地方还有一头羚牛盯着她,它不动也不叫,看似温顺,但她却不敢动。
关键时候,黑狼和黑豹蹿上来了,它俩虚晃着扑向羚牛,黑狼咬住它的尾巴往后拖。
羚牛撞人的动作慢了一瞬,李山抓紧机会从高处跳进水潭里。
始作俑者出现了,羚牛飞转过身,一击把狗撞飞。
黑豹怂了,它顶起黑狼,两只狗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跑。
山上飞溅的泥土回落,血腥味混着土腥气弥漫开,陶椿缩在树上不敢吭声,她默默盯着树下的两只羚牛。
带伤的羚牛准备追下山,另一头羚牛叫了一声,转身向山上去。
李山躲在水潭里不敢出声,他盯着不远处的伤牛,见它望着山上,他明白扭角羊还没走。
“什么情况?”阿胜小声问,“我哥呢?”
邬常安也急,这个长得像羊的野兽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跳的高跑的快,头比牛还硬,脾气还爆,实在是不好惹。
山上安静好一会儿了,就连狗都不叫了,邬常安挠挠头,说:“走,你拿弓我拿箭,我俩出去看看。”
走出熊洞,邬常安远远看见陶椿从树上下来了,见她招手,他加快步子。
倒在地上的羚牛努力挣扎着站起来,然而它失血太多,站起来晃了晃又倒了下去。
“李山?”陶椿喊一声,“还活着吗?”
“我在水潭里。”李山朝岸边游,“奶奶的,得亏我会水,不然这回死定了。扭角羊呢?走了?”
“走了一头,这头爬不起来了。”陶椿往山下走,“你咋样?我看你被撞了一下子。”
李山湿淋淋地趴在岸边,下半身还拖在水里,他动了动膀子,背上的骨头像断了一样,疼得他掉眼泪。
陶椿走过来,她拽着他拖上岸,先帮他把沉重的棉袄脱下来,里面的单衣洇了一大片的血。
“出血了,我把单衣也给你脱下来。”她跟他说一声,直接把衣摆拽上去,有道伤,在肋骨的位置,她伸手摁一下,李山疼得哭爹叫娘。
“可能伤到骨头了,外伤不算严重。”陶椿说,“没摔到尾椎骨和腰骨吧?”
“没有,羊角顶了一下,我摔下去的时候是趴着的,没摔到背。”李山缓过神,“万幸,没摔到腰骨,差点把我整瘫了。”
陶椿扶他起来,“我们得赶紧回熊洞,我担心还会有、有羊下山,有只羊上山去了,不晓得是不是回去报信了。”
羚牛的叫声似羊,一身长毛也像羊毛,她也称为羊算了。
李山借她的力站起来,站稳了就不要她扶了,他僵着上半身往山上走。
邬常安和阿胜刚走过来,他俩正准备给瘫倒在地上的羊补一箭,走到正面发现它已经死了。
“头一箭是你俩射的?”陶椿问,“不知道该说准头好还是准头差,一箭爆了它的蛋,也是有本事。”
邬常安这才看见羊蛋上插了一根箭,他下意识站直腿,暗道一声造孽,这一箭太损了。随即他又想了想,这野兽太可怕了,爆了蛋还能跑能跳,换成他,他估计是直接躺下不敢动了。
“走,回熊洞。”陶椿弯腰拔下两支箭,说:“不晓得它们的同伙会不会下山报仇,我们得先做准备,我准备把洞口堵起来,它们要是下来了,我们就躲在洞里别出声。”
“这是啥东西?身子像羊,脸像马,尾巴像驴,蹄子又像牛。”阿胜纳闷,“它们一直在山上?之前有黑熊在,它们没下山?”
邬常安朝陶椿看一眼,他感觉她认识这种野兽。
李山朝羊蛋上踢一脚,说:“我觉得黑熊不一定敢惹它们,发狂的大青牛都不一定能打过它。”
“快走了。”陶椿催,她用推测的口吻说:“天热的时候,它们可能在山上活动,天冷了,它们又往下迁移,所以黑狼和黑豹今天才发现它们。”
“照你这么说就说的通了。”李山点头。
“可以走了?”陶椿不管他们了,“你们慢慢走,我先回去搬石头。”
陶椿打算把洞口堵起来,堵个半人高,羚牛进不去,人还能从顶上翻出来。
至于两狗一牛,她顾不上它们,到时候只能把绳子解了,让它们跑进山里避难。
陶椿先把熊洞附近的乱石收集起来,一个一个搬到洞口,太大的她搬不动,只能搬小的。
三个男人都帮不上忙,李山连惊带吓还回不过神,还是邬常安张罗着烧堆火让他把头发烤干。
陶椿把羚牛撞断的杉木拖回来,她饿了,但没空做饭,见邬常安跟阿胜一人一只手配合得默契,她让他俩负责做午饭。
“晌午炖肉?”邬常安的目光移向外面,两只扭角羊还在山上撂着呢。
“别了,吃鱼吧。我们吃了羊肉,万一羊群下来闻到味,惹怒了它们,我们可逃不了第二回 。”阿胜不敢再生事,他现在就盼着换粮队早点回来,他能安安生生活着回去。
“长记性了,看来没白遭罪。”陶椿夸一句,“那两头羊暂时不能动,这两天要是没有其他的扭角羊下山,我再把皮剥了,肉砍下来做熏肉。”
“听三嫂的。”阿胜乖巧地来一句,下一瞬就被瞪了,他立马
像个鹌鹑一样缩了起来。
陶椿盯着邬常安,这又发哪门子的邪风?阿胜只能做他的小弟?
“不服啊?”她问,“你瞪他干啥?阿胜不能听我的?”
“对啊对啊,这是我兄弟,哪能绕过我讨好你。”邬常安趁机说,他抬手勒住阿胜,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是不是我兄弟?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吧?”
阿胜愧疚,他垂下眼盯着地上浮动的柴灰,沉默地点头。
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陶椿觉得莫名其妙,懒得再搭理他们,她继续去搬石头。
她来来回回搬了四五十趟,勉强在洞口堆起三尺高的石墙,洞口上沿留一个不到一臂长的通风口。
午饭好了,陶椿也累瘫了,她胳膊酸得都要端不起碗了。
阿胜把鱼汤泡饭递进洞里,“哥,能不能坐起来吃饭?”
“能。”李山现在跟邬常安一样了,睡觉只能侧着睡,起身的时候也是膝盖着地借着腿的力气爬起来。
陶椿咀嚼着饭,说:“待会儿你给我捏捏胳膊。”
邬常安痛快答应,他庆幸自己还有一只好手。
说是这么说,陶椿吃完饭却没有歇,她提两个铜壶去打两壶水,顺带把牛绳子解开缠在牛角上,免得它进山再被绳子缠在树上了。
“待会儿再给你敷一次药。”陶椿摸摸牛角,说:“你是个聪明的家伙,不要去惹羚牛,它们脾气暴躁,角又尖利,你受伤了,对上它们你吃亏。”
刀疤脸甩了甩头,把伤口上的蚊虫甩飞。
陶椿把水提回去,立马拿了药葫芦下山,牛要吃草喝水,它脸上的伤口包扎不了,她只能多敷两层药粉,隔绝蚊虫攀爬。
照料了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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