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娘子山食纪: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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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跟胡老说了,照顾你可以,但你要是死了,这跟我无关。”

    “是的是的,我就是这么跟胡老说的。”李山说。

    阿胜点头。

    陶椿从包袱里翻出一件里衣扯烂,一半丢罐子里煮,一半用凉水打湿放在阿胜额头上。

    “有没有酒?”她突然想起来了。

    “我去问胡老。”李山跑开,不多一会儿拿了一囊苞谷酒过来。

    “大妹子,分给阿胜的熊掌还扔在铜壶里,我们不会做,你拿回去吃。”李山说。

    陶椿不要,收拾起来太麻烦了,要是昨晚给她,她还会收下。

    “你喊个人来把他的衣裳脱了,用热水擦洗一下,再用苞谷酒在胳肢窝、腿弯、脚底擦一擦,擦完记得用冬衣给他盖上,免得见风受寒。”苞谷酒酒味不足,酒水还浑浊,陶椿甚至不敢拿来消毒,只能用来降温。

    交代完了,陶椿避开,她去看熏熊肉的架子,有人在剔熊骨,这个泡酒好,他们打算拿去抱月山换粮食。

    陶椿突然想到一个事,熊胆呢?她跑去问胡老。

    “熊胆好像能搓药丸子,取下来我就给烤了,打算拿回去给大夫。”胡老说,“你要熊胆?”

    “熊胆能做什么药?起什么作用?消毒解热?”陶椿兴奋地问。

    “……能治积食吧。”胡老不知道,以前陵里猎了只黑熊,大夫直接把熊胆拿走了,也没说治什么病。

    “蛇胆能解毒,熊胆估计也有这个作用。”陶椿猜测,“你把熊胆给我,我让阿胜吃了试试。”

    “我给烤了,还没烤好。”胡老招手让竖着耳朵偷听的邬老三来烧火,他跟陶椿走了。

    熊胆扔在柴灰里烤了一夜瘪了许多,陶椿拿到手也没洗,她挖个坑搭个小灶,做了个架子支撑起来放盘子,下面烧火,熊胆铺在盘子上烤。

    李山煮好粥,他给邬老三送去一碗,又给阿胜喂小半碗,忙完了就拿苞谷酒一个劲给堂弟搓脚底板搓胳肢窝。

    “等你好起来了,你要给我端屎端尿。”他愤愤地说,“我连我老子都没这么伺候过。”

    阿胜没反应,他又昏睡过去了。

    上半晌,熊掌终于炖好了,胡老盛了半碗,杜月盛了半碗,剩下的都是陶椿的。

    陶椿坐在火堆旁端着碗扒一口熊掌肉,跟熊肉一样,熊掌肉也有膻味。不过口感跟熊肉相差颇大,入口肥腻,熊筋很有嚼头,像炖烂的牛筋。陶椿不知道是做法有问题还是她的期待太高,反正她吃了之后觉得名不副实。

    初尝还觉得入口滑腻,吃了半个之后她就吃不进去了,太腻了,腻得堵心窝。不过想着这是好东西,她又耗了一夜收拾,陶椿灌了两口苞谷酒,硬是把剩下的半个熊掌全吃了,一点没舍得浪费。

    吃完打个嗝,陶椿觉得她半个月不用吃肉了。

    “这个熊掌怎么办?”李山问,“大妹子,你真不要?我看你还挺喜欢吃的。”

    陶椿摆手,“挂架子上烤吧,让胡老拿去抱月山,糊弄没吃过熊掌

    的人。”

    她戴上鼠皮手套捏一下烤的熊胆,边缘烤干了,她先切一点下来碾成粉,混着热水给阿胜灌进去,再这样烧下去,就是不死也傻了。

    至于他胳膊上的伤口陶椿没敢大动,担心再多流半碗血,他会更加虚弱,只能用煮的布沾拭伤口上流的水,免得化脓。

    到了晌午,熊胆烤干了,陶椿掰一撮下来碾成粉又给阿胜灌下去。

    到了下午,熊胆粉起了作用,阿胜脸上的红晕退了许多。

    临近黄昏,陶椿又给阿胜灌一遍药。

    天黑下来后,阿胜醒了,这次吃了一碗鸡汤熬的粥。

    陶椿坚持不住了,她熬了一天一夜,她快熬死了。

    “你守着他,我去睡了。”陶椿交代李山,“夜里喂一次药,明早再喂一次,多给他喝淡盐水。”

    回去的时候陶椿捏了一小块熊胆带走,见邬常安还没睡,她让他把熊胆块捏碎吞了。

    陶椿还是睡在缸里,这次不是她讨来的,她甚至没开口提,太阳刚落山,胡家全就喊了两个人把干净的大水缸给她抬来了,缸底还铺了一张狼皮。

    陶椿顾不上欣喜她的地位抬高了,她困得倒下就睡,半夜阿胜退热了,李山兴奋地大叫都没吵醒她。

    第40章 留居山谷 住黑熊洞

    灰蒙蒙的天空下,牛群低哞着走向山下的深潭,打着哈欠的人拿根棍子在地上咚咚咚地敲,草丛里的飞虫癞蛙纷纷闪开让路。

    熏肉的火堆上柴燃尽了,最后一缕青白色的柴烟刚冒头就被风吹散,青黑色的柴灰打着卷飞散开,簌簌落在四周。

    “下雨了!”睡在火堆旁的人猛地弹起来大叫。

    “下雨了?”其他还在睡梦中的人纷纷弹跳起来,他们意识不清,下意识忙活说:“快,快把花生苞谷盖起来。”

    “哪儿下雨了?”赶牛的人抬头望天,“没下雨啊。”

    邬常安惊醒,他撑着酸麻的胳膊坐起来,身上的棉袄滑落,凉风一吹,他顿觉浑身舒坦,睡得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许多。

    “没下雨啊,谁在喊下雨了?折腾人不是?”胡家全把扛起来的麻袋又撂下。

    “睡糊涂了,柴灰被露水打湿落了我一脸,我还以为下雨了。”柴堆旁的男人笑,“不过我瞅着今天的天色不大好啊,昏沉沉的,像是要变天。”

    “汪——”拴在树上的黑狼看见主人,它兴奋地摇尾巴。

    “嘘!闭上狗嘴。”邬常安低斥一声,他缓步靠近大水缸,里面的人还在睡,她的披风给了他,她自己盖了个花棉袄,热得头发都汗湿了。

    邬常安站在水缸边瞅了一小会儿,他离开去看阿胜。

    李山熬到后半夜给阿胜喂了一遍药,等他安稳地睡下,他就熬不住了,打着瞌睡趴在阿胜的铺盖边睡下了。这会儿被吵醒,还眯着眼打瞌睡,听到有人靠近,他以为是陶椿,眼也不睁地说:“大妹子,阿胜退热了,我刚刚摸了,没烧了。”

    “是我,我来看看阿胜。”邬常安一眼看清阿胜的情况,短短不过两天,阿胜瘦了一圈,脸色蜡黄,眼下乌青,他娘病故的前夕也是这个模样。

    邬常安惊得伸手在阿胜鼻下探一下,又摸一下他的额头。

    李山揭开布拿出阿胜的胳膊,半截胳膊还肿得像藕,伤口上流出的黄水结成了痂,他心里没准,不由问:“你的伤口怎么样?是不是这个样子?我看一下。”

    “我的伤口应该没肿。”邬常安扯着棉袄准备拉下来。

    “你过来做啥?你的伤口长好了?”陶椿大步过来,她阴着脸骂,“昨天跟你说的话你当耳旁风了?”

    真是威风,邬常安暗暗嘀咕,面上则是讪讪的,“我来看看阿胜。”

    “你顾好你自己吧。”陶椿让他滚蛋,“阿胜的伤还不明朗,你少靠近他。”

    邬常安听话地走了。

    陶椿又骂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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