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娘子山食纪: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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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逮田鼠,挖鼠洞。老叔,我们从鼠洞里挖了三四十斤花生啊。”邬常顺同样高声喊。

    “你吹牛,老叔要是没能从鼠洞里挖到三四十斤花生,你给他补上。”姜红玉啐他。

    邬常顺哈哈笑,“那可不怪我,怪他挖晚了,田鼠吃光了。”

    忙到晌午,地里的田鼠洞都刨开了,花生地里也挖得一条沟连着一条沟,毁得不像样子。

    邬常安跟邬常顺把土推下去填沟,忙完了,四个人这才往回走。

    靠近家,姜红玉看见小核桃在家门外的石头上打瞌睡,她喊醒她,“你咋在这儿?我不是让你在堂爷爷家玩?”

    “你们一直没回来。”

    “我们又不会丢,你害怕啥?以后我们不在家,你就跟你堂婶待一起。”姜红玉抱起她,“你吃过饭了?”

    小核桃点头。

    “我去跟弟妹说一声,免得她以为孩子丢了。”邬常顺说。

    “行,翠柳也要照顾孩子,忙的时候估计没注意她。”姜红玉打小核桃一巴掌,她把孩子托给旁人看着,自然不能要求人家像亲娘一样尽心,她怪不了旁人,只能教自己的孩子要听话。

    “我娘要是还活着就好了,她哪怕病着,也能做个饭看个孩子。”邬常安说。

    姜红玉没接话,陶椿左右看两眼,也没吭声。

    家里冷锅冷灶,邬常安淘米下锅煮,陶椿拿着刀在外面剁鼠头,猛地感觉身后有东西,她回头去看,一眼对上蛇头,它爬在坛子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陶椿:……

    她转过头,继续忙着手上的事,当做没看见它。

    姜红玉哄睡了小核桃,出来就看见蛇尾搭在坛子口,转瞬就消失了。

    装耗子的坛子一阵晃荡,尖细的吱吱声时有时无,不过片刻,菜花蛇肿着脖子出来,它沿着墙根爬走了。

    陶椿等它走了,她才举刀剁鼠足鼠尾,她担心三番两次吓到它,到时候再把它吓得搬家了。

    “弟妹,我来弄。”姜红玉过来接手,今儿轮到她做饭。

    陶椿把鼠皮撕下来,剩下的活儿交给她。

    昨天泡在水里的鼠皮已经泡软了,陶椿捞起鼠皮,顺手把新鲜的鼠皮丢水里。

    邬常顺回来了,他接手烧火的活儿,邬常安出来摘花生。

    “你…你有没有刮胡刀?”陶椿明知故问。

    邬常安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他回屋把薄窄的小刀拿出来。

    陶椿先用小刀给自己修了修眉毛,这才拿去刮鼠皮上的油脂,田鼠皮本就薄,刮去油脂后,鼠皮薄得能透光。

    鼠皮刮去油脂再用皂角搓洗,反复洗了五遍,陶椿把鼠皮贴在树上晾晒。

    “饭好了,洗手吃饭。”姜红玉喊,“弟妹,这碗蛋羹是你的。”

    “老三给你炖的。”邬常顺憋好一会儿了,他细瞧陶椿的表情,说:“他专门交代这碗蛋羹是给你的。”

    “我拦着不让你吃了?”邬常安进门接话,“我什么时候交代你的?”

    邬常顺恨铁不成钢,他端菜出门的时候捶他一拳,完蛋玩意儿。他这下算是相信了,陶椿或许真看不上老三,一听蛋羹是老三交代给她炖的,她下意识的反应是苦恼。

    下午下地干活的时候,邬常顺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你有话就说。”邬常安听烦了。

    “弟妹真看不上你。”邬常顺可怜他。

    “我看得上她?”邬常安不屑,“她、她……”

    “她什么?”

    “懒得跟你说,你不懂。”邬常安闭紧嘴。

    邬常顺暗哼,他不懂?那碗蛋羹都被陶椿吃了,他还不懂?

    下午又去挖了半天的田鼠洞,傍晚回去一称,四个人一天从田鼠洞里掏了三十三斤花生,赶上半亩花生的收成了。

    “我去跟小叔说说,让他们也炸了鼠洞去挖洞里的花生。”邬常安说。

    “去跟陵长说一声,让他组织人挖,今年大伙儿都把田鼠洞掏了,明年地里的收成能好点。”陶椿说,“逮的田鼠还能熏成肉干,冬天也是一道好菜。”

    “我们逮回来的田鼠也熏成肉干?”姜红玉问,“晌午那会儿没顾上弄,坛子就放在太阳底下晒,死田鼠也不晓得臭没臭。”

    “我去跟陵长说。”邬常安出门,“大哥,你去跟小叔说。”

    姜红玉探头朝坛子里看,里面空荡荡的,只剩土和血。

    “田鼠跑了?不对啊,有一半

    都是死的。”

    “蛇,蛇干的。”陶椿说,“它半天把三十多只田鼠全吃了?也不怕撑死。”

    田鼠没了也不用收拾了,姜红玉洗洗手去做晚饭,她让陶椿去屋后的草丛里翻一翻有没有鸡蛋。

    山里人养鸡很随意,还是小鸡仔的时候就剪翅膀散养,那时候还喂点粮食,等它们熟悉了地盘就不喂了,这些鸡也不回屋,就在房子附近跑,下蛋也是在房前屋后的柴堆和草丛里。

    家里有条吃毒蛇的蛇,陶椿不担心草丛里还会有蛇,她就没拿棍开路,先去看仓房后面的柴垛,三个鸡窝捡了四颗蛋,转身看见叉出来的花生秧子上有鸡毛,她过去扒拉几下子,在花生秧子下面发现一窝蛋,有七个。

    捡的鸡蛋够吃两天了,陶椿不找了,她把鸡蛋送去灶房,找姜红玉借了针线,她撕下粘在树上的鼠皮缝手套。

    天快黑的时候,邬家兄弟俩一起回来,小核桃蹦蹦跳跳地进屋,“婶婶,我回来了。”

    陶椿应一声,她问邬常安:“陵长怎么说?”

    “他说会交代下去。对了,陵长说断头峰上的板栗落了不少,明天进山捡板栗。”邬常安说。

    “带队的人安排好了?”邬常顺问。

    “对,是上一班巡山的人护送她们进山。”邬常安说,“后天换我们这一班去巡山。”

    第22章 进山之行 来者不拒

    晚饭做好,陶椿缝好了一只手套,一只手套用了三张耗子皮,缝补的痕迹很重,不过她挺满意,有了手套,她再下地干活就不磨手了,指甲缝里也不会卡泥了。

    然而手套往手上一戴,陶椿绷不住笑了,五个指头三个挤两个松,因为针脚不密,手指甲都顶出来了。

    姜红玉端菜路过看见一只毛绒绒的黑手,她吓了一跳,“你在弄什么?”

    “用鼠皮做了一只手套。”陶椿摘下手套递给她,“你摸摸,鼠皮很薄,带上手套不耽误干活。”

    “干活戴什么手套……”姜红玉嘀咕一声,她揉了揉手套,心想耗子毛的手感挺不错,“是挺薄,我给小核桃缝一双,免得她出去玩划伤手。”

    “大嫂,也帮我做一双,你看看,我把这只手套做毁了。”陶椿又把手套带上,中指几乎要把鼠皮撑裂。

    姜红玉正要答应,余光瞥见老三,她推辞道:“你明天要戴是吧?晚上小核桃缠人,我不得空做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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