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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渣了豪门大小姐后》 20-30(第25/37页)
陈素起身过去,给她倒了杯温水:“许总发现你不在,让我调了监控找你,把你带回来……别想这些了,先好好休息,一切等你休养好再说。”
房间里温度暖和,谢不辞身上出了层细密的汗,她掀开被子,接过陈素递来的水杯,将温水饮尽。
“陈姐,帮我放下水吧,我想洗澡。”
陈素是许镜心身边的得力助手,虽然不常跟谢不辞碰面,但跟谢不辞关系还算融洽。
她有心想问问谢不辞这次是因为什么,疏导疏导她,可看着谢不辞一副疲惫模样,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行,你在外边冻了那么久,是该泡个热水澡回回暖,洗的时候注意伤口,别沾了水。”
谢不辞嗯了一声,看她离开才拿起手机。
手机屏幕亮起,温砚半小时前发的消息跳出来,说她已经坐上来洛海的高铁,十一点多到站。
谢不辞垂着眸子,屈起手指,指骨捻着太阳穴,那些细碎的,片段似的记忆一点一点涌上来。
手指僵住。
“小辞,水放好了。”
谢不辞吐出口气,踩上拖鞋起身。
陈素从二层浴室里退出去,下到一层继续处理文件。
谢不辞换下沾着酒气的礼服迈进浴缸,温热的水漫过腰腹,脊背,锁骨,停在下巴处,水面悠悠晃着。
略带凉意的手背覆在眼睛上,谢不辞闭上眼。
说来可笑。
前十八年的人生里,温砚不是她第一个朋友,却是和她关系最亲密的朋友,尽管她们认识才不过两个月。
她记事时,许镜心已经和谢文康成婚,在她还不明白什么叫私生女时,旁人打量中潜藏的鄙夷轻蔑,已经烙进她心底。
她的身份,许镜心的身份,父母的前尘往事,被零零碎碎灌给尚且年幼的谢不辞。
她是父母失德的印证,是错误,是不该存在的存在。
谢文康和许镜心早就定情,却在之后和孙家小姐订婚,成婚。许镜心明知谢文康有了家室,却仍旧选择生下她,一个见不得光的,错误的私生女。
她的存在就是原罪,可她竟然没有拒绝的资格。面对给予她生命,生养她的人,她好像连恨的情绪不该产生。
那些自诩为上流圈层的人们,不会把私生子女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存在带到人前,大都是给一笔钱打发养在外省。
作为“荣幸转正”成为婚生子女的异类,圈内同辈没人愿意接近她。谁和她成为朋友,谁就会变成错误的,堕落的,自降身价的一员。
生命的前十几年,谢不辞没机会,也没时间交朋友。每一天都被各种各样的课程填满,许镜心给她制定的学习任务太多,多到连休息都是奢望。
她必须变得优秀,优秀到能够洗刷出身带来的错误与原罪,优秀到能够成为许镜心的助力,而不是屈辱。
后来许镜心把她送进德英,让她去结交人脉和朋友。
外人口中的德英是贵族学校,事实也确实如此。想要进入德英,成绩只是试金石,钱权才是入场券。
在听到她也要进德英后,谢承业就开始到处宣扬她私生女的身份,散播谣言,拉帮结派气势汹汹要孤立她,让她滚出德英。
德英的学生比同龄人要成熟得多,耳濡*目染之下,他们先天就明白结交能带给自己利益的人。
谢不辞这个曾经的私生女,和背后有孙家撑腰,正儿八经的谢家小少爷相比,没有任何可比性。
他们乐得卖谢承业一个面子,把欺压谢不辞当成学业闲暇之时排泄情绪的乐子。偶有几个看不下去的帮她说话,最终也都在谢承业小团体的欺压下选择远离。
许镜心已经和谢文康结婚,在尚奢又有一席之地,他们不敢做什么越线过火的事,但除此之外,有得是折磨人的办法。
谢不辞没在德英交到任何朋友,后来差点把谢承业捅死,被送进精神病院,就更交不到朋友。
再后来从精神病院出来,转到平昌一中。很多人找她说话,聊天,吹捧,急切地想要和她拉近关系,成为朋友。
……他们热烈地关心着谢大小姐,而非谢不辞。
温砚不是第一个主动靠近她的人,却是唯一一个真正关心谢不辞的人。
一个张牙舞爪,爱说谎话,有点聒噪,陷在泥泞里,却仍旧生机勃勃的温砚。
谢不辞没见过这样的人。
温砚说要跟她做朋友。旁人说温砚是为了钱,可她尚未付出什么,温砚已经救过她两次。
她说想见温砚。
温砚就真的来见她了。
思绪在热水中融化,谢不辞给温砚发了离港口最近的商场定位,转了一笔钱。冲洗完擦干,谢不辞披上浴袍去试衣间。
刘海放下来遮得住额头伤口,她没再找帽子,只取出套熨烫好的备用衣服。
楼梯台面铺着地毯,走起路来都悄无声息,等陈素敲响试衣间的门,谢不辞才意识到有人上来。
陈素靠在门口,视线落在她刚换好的衣服上:“谢小姐,你准备出去?许总交代过让你好好休息。”
“陈姐,我已经十八了,”谢不辞垂眸系着扣子,语调没多少起伏,眉眼从容沉静:“您投资眼光好,应该知道最好的投资就面前。”
明明谢不辞和许镜心一冷一艳,像是两个极端,陈素却好像从谢不辞身上,隐隐约约看到点许镜心的影子。
谢不辞说的不错,如果年近四十的许镜心不打算再生一个,或者脑子坏了把从谢文康手里撕下来的肉送给谢承业。那么许镜心的继承者,她未来的上司,毫无疑问就是眼前刚成年的谢不辞。
只是许镜心和谢文康胜负都还未分,等谢不辞上位,可有些年头呢。
谢不辞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放缓了语气:“陈姐,我朋友专程从外地赶来给我庆生,我只想去见见她。如果被我妈发现,我会去跟她说,不会连累你。”
“最多一小时,见她一面,我就回来。”
许镜心让她看着谢不辞,不让谢不辞出现在宴会,今晚许镜心大概率不会再让她做什么。
被发现的可能性不高,即便有风险也在可控范围。小风险换未来继承人的人情,划算的交易。
陈素很快做出选择,从床边起身:“外面冷,头发吹干披件外套,我送你过去。”
*
洛海是个不夜城,平昌晚上九点半店铺就关门。温砚打车到谢不辞发的商场时已经十一点半,商场仍旧一片灯火交织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
附近高楼林立,夜色中的大楼灯火辉煌,连绵的商场,购物中心,银行,餐饮和娱乐设施应有尽有。
明明是洛海的偏僻角落,却好像比平昌的市中心还要繁华。
给谢不辞发了定位,看谢不辞还没回复,温砚索性先进了旁边的甜品店。
坐高铁算上打车,来时路费不到四百,但谢不辞给她发了三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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