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辛夷谢晏兮: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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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细节还没有到我手上,但我猜,既然谢郑总管在死前还在让老宁逃,说明最后这一人,或许还没有被找到。”

    谢晏兮看得极快,目光顿在凝辛夷的手指下,瞬息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觉得,这位告老还乡之人,便是老宁?”

    “没错。”凝辛夷道:“这世间没有这么多巧合,偏偏是这三人要合作,偏偏是他们中的两人在同一日死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能将他们串联起来的原因。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日他们去祭拜时,看到了什么他们本不应知道的事情。”

    谢晏兮慢慢颔首。

    “我想,虽然可能线索早就已经被掐断了,但我们还是要再去一趟白沙堤。”凝辛夷继续道:“只是谢郑总管出事,我们便急急去白沙堤,若是线索真的在此,未免会显得太容易打草惊蛇。”

    她看了眼夜色,又看向谢晏兮,眼中神色熠熠 。

    谢晏兮这次是真的愣了愣,却也看懂了她的意思:“你是想要现在趁夜色正浓,说去就去?”

    凝辛夷蠢蠢欲动:“虽说辛苦了些,但的确是最稳妥的办法。”

    眼看她已经要去换夜行衣,谢晏兮飞快将她按住:“夫人是否忘了,你我婚后,本就要去一趟白沙堤。”

    凝辛夷顿住:“啊?”

    见她是真的茫然,谢晏兮心底失笑,心道这哪里是忘了,分明就是完全不知情。看来她对这桩婚事的确是完全不上心,连这点最基础的流程都不知晓。

    他心底泛起了一点笑意,却又飞快被波涛更汹涌的苦涩扑灭。

    谢晏兮道:“大婚后,本就要去祭祖。而祭祖的日子,也的确定在明日。”

    他看了眼时辰,改口:“今日。”

    “近来琐事繁多,又乍逢谢郑总管一事,夫人一时没想起来,也很正常。”谢晏兮继续道:“所以我才建议你休息半夜,毕竟祭祖步骤繁琐,虽然我已经删去了很多过场,却也到底要一路叩拜上山。”

    凝辛夷:“……”

    这事儿算不上陌生。

    祭祖这种事情,对任何一个世家来说都是大事。她虽然常年在书院,每次祭祖却也不能缺席。凝家的祭祖自然也盛大又繁琐,且不论小辈们各个被折磨得面无血色,有些年岁大些的长辈常常在祭祖之后,会大病一场。

    大家有苦都憋在心里,面上是半个字都不敢抱怨。

    所以一听到明日要祭祖,凝辛夷已经条件反射地起身,向着床走去:“那是得歇歇。”

    走了一半,凝辛夷又顿住,倏而想到了什么:“你的伤……如何了?”

    谢晏兮看着她的背影。

    灯火投落出阴影,阴影落在另一个方向,也与他并不相交。

    在今日之前,他甚至会半真半假说自己会重新戳开伤口,只为她来多看自己一眼。

    但此刻,她真的开口关心,他却竟然有了一瞬胆怯。

    可他已经舍弃了善渊这个身份。

    从现在起,他就只是谢家按剑归来的大公子,谢晏兮。

    所以谢晏兮很快就重新笑了起来,面上带着些惯有的散漫:“还没好彻底。”

    凝辛夷侧头看他。

    谢晏兮笑着道:“你之前不是问过我,谢家破亡的这三年,我都去哪里了吗?此前没说,是觉得没有必要。”

    凝辛夷不料他竟然主动提及,慢慢睁大眼。

    “我体质的确特殊,无论受了什么伤,只要见血,就极难痊愈。”他边说,边向上撩开自己的衣袖。

    广袖下的长臂线条流畅漂亮,常年握剑的肌肉极是有力,然而烛火之下,肌肤之上,隐约有纵横错综的新旧伤痕。

    那些伤痕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凝辛夷看到的不过这么一隅,却也几乎可以想象他的身体上究竟还有多少伤。

    难怪上次为他的肩头包扎时,他多少有些介意再拉低一些衣服,原来是遮伤。

    昔日的贵公子却落得如此一身疤痕,心中介怀,实在再正常不过。

    “这三年,我一直在三清观后山疗伤。”谢晏兮的声音泠泠响起:“三年前,我一开始便受了极重的伤,醒来时,距离谢家灭门……已经过去了月余。”

    他眼底闪烁着某种孤注一掷般的沉光,继续道:“所以,我找谢郑总管,是想问他,是否知道谢家灭门的内情。”

    第60章

    扶风郡的雪一旦下起来,就容易绵延不绝。然而到底这一场是初雪,地尚且温热,马车备好时,地上的积雪已经消了大半。

    祭祖出行,到底比平时要更浩浩荡荡一些。饶是如今谢府败落,但只要还有一位后人尚存,这事儿便马虎不得。

    谢郑总管虽然不在了,但有慎伯和程伯二人,一切便绝无可能出任何差错。

    按照扶风郡的风俗,祭祖要穿白色,凝辛夷和谢晏兮二人都换了厚重繁复的白衣,临行之前,谢晏兮还特意停了脚步。

    “三位监使大人不如也一起去看看。”谢晏兮道:“左右不过一两天时间,也正好看看上一次平妖后,白沙堤是否有疏漏。”

    程祈年听到“白沙堤”三个字,眼瞳已经微缩,他想要说什么,却听到身边鲜少开口的玄衣已经说了一个“好”字。

    宿绮云甚至已经踩在了马车上,俯身掀开了车帘。

    两个同僚一个口头答应,一个用行动答应,程祈年哪里还有什么推辞的余地,加上他其实也不过想要说两句场面话,的确也想再去看看,于是干脆闭了嘴,翻身上马。

    上一次去往白沙堤时,凝辛夷用了神行符,如今车队也算浩荡,压过扶风郡城的宽路再上官道,只求稳,不求快。

    谢晏兮没有骑马,他坐在凝辛夷对面,看她垂眸翻着一本厚厚的账目,像是周遭的一切都无法将她惊扰。

    马车里燃着暖炉,还铺了厚厚一层白绒软垫,凝辛夷整个人几乎都裹在看起来过分温暖的大氅里,露出来的那一截翻账目的手指却丝毫没有被温暖的迹象。

    这账本是她出门前,谢郑总管的夫人孙氏求见时给的。

    当时一身缟素的妇人用好几层布缠着这本账本,很是郑重地亲手交给了凝辛夷:“我知道少夫人今日要去祭祖,路途遥远,祭祖流程又多,必定疲惫不堪。但我这样东西,若是今日不能亲手交到少夫人手上,我寝食难安。”

    凝辛夷接了过来:“这是何物?”

    孙氏道:“少夫人有所不知,我家夫君走的那日夜里,是因为他整理账目与货物目录太晚,不愿打扰我,这才歇在了主屋之中。这扶风郡的宅子虽也宽敞,但夫君总觉得书房差点意思,我与他商量一番,虽然不合礼制了些,但还是将那主屋改成了他的书房。平素里,夫君与我通常都宿在后院的偏房里。”

    她的眼眶带着连日恸哭后的疲惫的红:“这样东西,是这几天夫君放在枕头下的,说是极要紧,要亲手给您。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就……”

    孙氏边说,泪水又已经盈眶。但不等凝辛夷安慰什么,她已经飞快擦拭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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