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小别扭: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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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挑了个角落靠窗的位置。

    依窗而坐,方便母亲在刻意路过咖啡厅时看清自己的一举一动。自己表现得越是坦荡,越能避开妈妈的怀疑。

    落座后,她漫不经心翻看资料,问迟绛:“做个游戏吗?”

    “乐意至极。”迟绛从不拒绝游戏。

    “扮演我。”闻笙抬起头,看着迟绛眼睛:“考考你,是不是放假几天把我忘干净了。”

    自己的礼貌客气,冷淡疏离,拒人千里,闻笙都心知肚明。

    但她更清楚,迟绛只有像这样冷静地坐在自己对面,才好打消母亲疑虑。

    要是让妈妈看见迟绛滔滔不绝手舞足蹈,或者情绪一激动歪在自己身侧,指不定要遭遇怎样的误会。

    “真的可以吗——”迟绛把碎发整理到耳后,咬着皮筋扎头发。

    她头发比放假时长了些,已经可以扎一个低低的短马尾:“我若学得太像,你可别打我。”

    “我何时打过你?”闻笙脱下羽绒服挂在椅背。

    她双手拢了几下头发,重新绑好马尾:“喏,这是我的寒假笔记,你拿去熟悉下。预习阶段,有个大致印象就好。”

    “嗯,”迟绛没有伸手去拿本子,学着闻笙的神情:“放这里就好。”

    神态惟妙惟肖,叫闻笙不忍直视。她用讲义挡住自己嘴巴,眉毛微蹙:“也不用这么刻意。只是要你稍微收敛一点点,别像平日在学校一样。”

    “不对哦,闻老师,你不对劲。”迟绛端坐身子,歪头看着闻笙:“我的讲义对你并没有多大用处,你还要我带来;等我来了,你又要我假装文静端庄——难道你妈妈也在暗中观察?”

    闻笙不得不佩服她的观察力和推断力。

    “没有。”闻笙否认,“只是有些时日没见到你,需要适应的过程。”

    “知道了。”迟绛听明白了,把闻笙的话翻译给她:“你害羞。”

    闻笙瞥她一眼,讲义磕磕桌面。“我害羞什么呢?”她眼睛盯着化学讲义,嘴里说着与讲义无关的话:“是你先说想我,我才坐在这里。并且,我没看错的话,正在脸红害羞的应该是你?”

    “那是冻的。”迟绛冷静解释:“屋外太冷,我脸皮薄。”

    闻笙点点头。犹豫片刻,她还是决定对迟绛表达歉意:“没能陪你散步,我很抱歉。但你猜得没错,我妈妈向来管我很严,不许我花太多时间在社交上。现在说不定她就在附近溜达,有意无意朝我们这边窥探几眼。”

    “我就猜到。”迟绛咬着吸管,喝掉一大口冰拿铁:“但是没关系啊,只要知道阿姨担心什么,我们保证不做就好了。她就算再严格,总不会连学习伙伴都不准许吧?”

    “是的,不过也只允许有学习上的交流。”闻笙苦笑。

    “哦……那是有点难办。”迟绛松开吸管,扶额沉思:“那你不开心的时候,都怎么办呢?学习累了的时候,也不玩吗?”

    迟绛朋友众多,不敢想象没有朋友的生活有多无助。她有时也能觉察闻笙的忧伤,却又不知道闻笙烦恼的根源,因而没办法给出恰当的安慰。

    “不玩。”闻笙摇摇头:“语文学累了用数学放松,数学学累了用英语放松,循环下去,就不会累。”

    “你跳过了前一个问题,前一个问题才是我想问的。”迟绛低着脑袋:“闻笙,和你同桌这么久,我有时觉得自己特别了解你,更多时候,又觉得自己完全不了解你。”

    闻笙听了,也想问自己:不开心的时候,都是如何纾解的呢?

    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曾经有过叛逆,也有过自我伤害,但一觉醒来,痛苦的根源仍然存在,灰色的日子仿佛望不到头。

    好像是从和迟绛坐同桌起,生活才有了一点明亮的期待。

    “不开心的事,说出来也不会被解决,索性不讲。”闻笙笑了笑:“倒不如花时间做正确的事,比如现在,赏雪,喝咖啡,等着你。”

    “等我?”迟绛有点跟不上聊天节奏。我已经在这里了啊。

    “等你散步。”闻笙翻开草稿纸的空白页,画一条蜿蜒曲线。

    “在纸上散步?”迟绛觉得新鲜。

    闻笙看她一眼,又在曲线上标注了八个三角形:“从咖啡屋到学校的路线,你应该很熟悉了?”她缓声讲着:“从这里散步过去,会路过8个场景,刚好,必修二有八个章节。”

    “所以……?”

    “我们可以坐在这里散步,顺便把必修二化学串讲一遍。”

    言毕,闻笙把讲义递给迟绛,露出魔鬼笑容。

    于是,两人各自手捧一份讲义,用语言取代双腿,在咖啡厅的一角闲言漫步。

    用语言编织一场漫步。

    在想象中,两人并肩走在初雪里。雪地里留下两串脚印,闻笙的脚印踏实,路线笔直;迟绛的脚印则是一团混乱,像绕着主人脚边随意蹦跶嗅闻的小萨摩耶。

    知识点被按序镶嵌在最熟悉的场景里。两人在炭火燃烧的烤肉店记住了氧化还原反应,在玲琅满目的精品店里与有色离子打交道。

    当然,大多知识点来不及细讲,只是圈了重点。

    她们最终抵达校门口时,刚好预习完最后一章。

    闻笙嘱咐她:“等你回家,按照这条路线多走几遍,对下学期要学的内容有个大致清晰的印象。”

    迟绛伸伸懒腰,开玩笑:“怎么办?我全不记得了,只记得你在文具店门口朝我丢雪球。”

    “是你先堆丑丑的雪人,还说像我。”闻笙生气。

    “是你先抢我冰激凌。”

    “是你先……”闻笙没话说了,的确是她先欺负迟绛的。

    “可谁叫你总在我眼前乱晃,惹人眼晕。”

    迟绛不以为意,美滋滋的,把讲义抱在怀里:“闻笙,你目的达到了。”

    “我只是帮你预习,我哪有什么目的?”闻笙偏过头去,不看迟绛。

    下一秒,却听见迟绛悠悠开口:“以后每次走这条路,都会想到和你在雪中散步;每次翻开必修二呢,我又都会想到这条路。”

    知识,人物,建筑,记忆错综交互在一起,想忘也忘不掉了。

    迟绛顿了顿,轻笑出声:“很烦人呀。”她喝光杯子里的拿铁,摇头叹息:

    “本以为见面会缓解思念,哪料到见面之后,会更想你。”

    她发现自己对闻笙的判断出现了重大失误。对方才不是不近人情的学霸,相反,她像是精心修炼过一颦一笑,用微神态就能牵动自己的心情。

    温暖咖啡屋散步的这一程,跟随着闻笙的言语,她好像真的置身雪中。

    哪有这样散步的?哪有这样讲课的?

    上一秒还在圈着重点,下一秒又忽然用唇角勾起笑意,提醒一句:“专心看路,不要看我。”

    迟绛不忍再回忆闻笙这一路的表情。

    手掌附在自己的心口处,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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