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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同桌小别扭》 20-30(第5/16页)
可钟芷站在身侧,她也只得硬着头皮开口:“算了,懒得和你浪费时间。”
闻笙心虚得不敢和迟绛对视,转头牵住钟芷的袖子:“走吧,现在送你回班。”随后在迟绛呆愣愣的目送下离开食堂。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确认身后没有目光追随了,钟芷才怯怯开口:“笙笙姐,你是不是最讨厌打小报告的人?我替你收拾她。”
闻笙倒吸一口冷气。
还收拾迟绛?今天缺席演出这事,不知晚上要被迟绛在动态里骂成什么样子。
她忍住忐忑,看向钟芷,艰难微笑:“是很讨厌。”
顿了顿,又补充重点:“但对她这种人,我得亲自收拾她。”
第24章 第 24 章
迟绛身边的同学替她感到不值:“她平时傲气就算了, 今天这样讲话就太伤人了吧?迟绛,你别不往心里去,像她这样说话这就是很不尊重人的, 你必须得往心里去去!”
迟绛被她逗笑, 捏着对方脸颊:“喂,都是劝人「别往心里去」,哪有劝人「要往心里去」的?”
可她沉吟片刻, 又收住笑容, 若有所思点头:“不过这次,我真的有我的原则。”
她反复咂么着闻笙的表情, 以及那句“没办法用剧本留住观众,就要用小报告把人拽回坐席”。
乍一听到这话,迟绛只顾觉得刺耳。可冷静下来,她又觉得事情蹊跷。
闻笙性格只是冷淡,冷淡和刻薄还是有区别的。当着同学的面对自己那样讲话, 多半是事出有因,那么原因——
原因又八成是她旁边那小姑娘。
迟绛分析到这里, 气已经消了大半,可心情却没如预想般平和多少。
反而觉得胸口酸酸涨涨,喉咙也像卡住半颗柠檬。
她带着两包小零食和一瓶AD钙奶回到礼堂, 撕开包装,又觉得索然无味。最想吃的还是小熊饼干。刚才为什么没买小熊饼干来着?
礼堂昏暗, 舞台明亮,迟绛咬着AD钙奶的吸管,咽下去的是一连串闻笙的名字。不对劲, 她摇摇头,趁老师没有注意, 猫腰沿着过道走出礼堂。
秋季校服在北方冬季里还是过分单薄了。风有点冷,迟绛双手代替耳罩捂住耳朵,看着呼吸出的一团团呵气,觉得冬天是挺没有秘密的季节。
厚雪地暴露逃跑足迹,冷空气让“生气”显化了具体形状。
不过,冷冰冰的空气却也有好处,烫嘴的名字、恼火的烦心事,一出门就冻僵了。
迟绛哆嗦着搓搓手,再也来不及伤心气恼,只顾着寒冷了。
重新返回礼堂,眼镜被蒙上一层薄雾。她照例翻出眼睛布擦拭镜片,擦亮的却好像不仅仅是镜片。
内心有一小处也变得透明,一扇小小的玻璃窗。透过那扇窗,迟绛看见从未见过的新风景。
“也许,我气的是她和别人站在一起呢?”
“也许,我不只要想和她坐同桌呢?”
“又也许,我真的是那样特别地喜欢着她呢?”
相应的,她也有满腹疑问:
“可是,什么才是真的喜欢呢?”
“可是,为什么偏偏会喜欢闻笙呢?”
那扇窗子里,一桌宾客叫“也许”,另一桌宾客叫“可是”,她们互相聊天,把迟绛聊得心烦意乱。
“我可找到你了,评选结果都快统计完了,你马上还得上台发言领奖呢。”班长找到迟绛,把发言手卡交给她:“这个你拿着,有两句被老师改过了,待会不要念错。”
迟绛接过手卡,又往闻笙的位置望了眼。
没想到,闻笙已经回到位置上坐好,目光也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
回来得倒是挺快。怎么,没有和学妹多交流几句吗?
她连忙转开眼,故意不看闻笙,假意和班长聊得热切,盘问许多早就心知肚明的细节。
只有到了献花那一环节,迟绛面露难色。
献花的人都是各班级剧组提前安排好的,闻笙也早就答应迟绛要送她一捆小狗尾草。
“稍等一下,我得去问问花束有没有准备好。”
“就知道你最关心这个。”班长笑着扶住她肩膀,推着她边走边讲:“放心啊,闻笙一早就把花束交给我了,还说要我藏好。待会见了你就知道,那金黄色狗尾草花束绝对是今天最棒的礼物。”
“啊……”迟绛又偷瞟了闻笙一眼。这下,她反而担心起闻笙了,不知是怎样的难言之隐,才让她在最紧要的关头抛下自己。
那金黄色花束显然是花了心思的。闻笙手巧,把狗尾草编成物理符号和化学的形状,正中间是数字1937,那是西南联大成立的年份,用以致敬抗战烽火中的青春。
迟绛拿着花束,眼眶有些湿热。冬日的狗尾草并不好寻找,这一束花的编织不知花掉闻笙多少复习时间。
就连刚才对闻笙颇有微词的同学也看出端倪,小心翼翼问迟绛:“难道,是你先惹闻笙生气,闻笙才故意那样讲话气你?””一束花而已,你这么快就爱情转移,去偏心闻笙了?”迟绛扁扁嘴,笑着挪揄:“那你说,我现在还应不应当往心里去?”
同学笑意却加深:“你们小两口的事,你自己往心里去就行了。”
她笑得很是调皮,不觉得“小两口”是多特别的字眼,也没发觉这三个字惹得迟绛一阵扭捏。
“但是,我还是有原则的。”迟绛心里说。
有原则的迟绛,回班级的第一件事是把课桌拉开一条缝隙。
她不擅长生气,却擅长表演生气。
生怕闻笙看不明白,又在窄缝上用透明胶带贴了两张纸条,一张写着“保持距离”,一张写着“禁止说话”。
等闻笙回座位时,她便抬起脑袋不动声色盯着闻笙看。
“你怎么……这个眼神看我。”闻笙被她盯得不大自然,坐下来,手不安分地在铅笔袋里翻找东西。
迟绛不说话,扁着嘴巴,把物理卷子反过来,在空白面刷刷地写着“受气分析”。
受气分析图画了足足半页。
闻笙接过图纸,看着画满箭头的控诉文字,隐约明白了:
关于自己缺席看剧这件事,迟绛已经轻松原谅。
可是关于那句伤人的话、关于自己和学妹同时出现在食堂这件事,迟绛似乎并不不好奇原因,也不想多听解释。
在她试探着问迟绛“那束花,你还喜欢吗”的时候,迟绛却告诉她:“很喜欢,特别喜欢,可是闻笙,我不想给你哄我的机会了。”
迟绛用手背蹭蹭鼻子,继续告诉闻笙:“我耳根软得很,哄好我是最不费力气的事。甚至不需要你开口,我自己也能说服自己不再介意——可是我还是想介意。”
“只要我一直介意这件事,就不会再幻觉我和你有多亲近,不用再期望和你之间更亲近。”
只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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