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道侣逼迫祭剑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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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而去,扑通一声摔落在地。再抬头时,一切早已恢复黑暗,唯独雨声淅沥,不断冲刷朝华宗寸寸山峦,要涤荡洗净那些残存苦楚冤屈。

    膝,肘,腕,掌与额头皆传来阵阵痛楚,怒极而笑,大骂:“混账,混账。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什么破游戏……薛应挽,你有本事出来啊,你就算要找我报仇也出来啊,我们打一架,我让你三招,四招,十招……”

    说着说着,声却哽咽,“求你了,应挽,你出来吧,”他跪在地上,膝行着往门外爬,乞求一般地说,“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和我继续开玩笑好不好。”

    “你杀了我吧,我把这条命还给你,你可怜可怜我,见我一面吧……”

    狂风吹开了本就摇摇欲坠的残破屋门,卷挟着细碎冷雨,湿透薄衫,身形萧索之人被吹尽入骨凉冽。

    *

    失去薛应挽的每一天,越辞都如行尸走肉。

    有时越辞甚至会忍不住去想,薛应挽究竟有没有真的在这个游戏中存在过。

    一串数据,当真可以就这样消失得一干二净,毫无踪迹吗?

    他朝天怒吼:“既然能够修行成仙,那天上的仙人为什么看不到我,你就不肯施舍我哪怕一点希望吗?”

    也不是没有想过,要不要再去打开一轮游戏呢?能不能数据化格式化游戏,一切恢复最初模样,那薛应挽是不是就会重新出现。

    很快,他发现游戏除非顺利打出一个结局,否则无法重开下一周目,而强行清除数据……

    《寻涯》在宣传时,号称npc在第一轮开启游戏时依靠数据随机生成,他不敢保证自己如果重开,究竟还能不能再随机到一个薛应挽。

    越辞开始后知后觉想到一个令自己浑身血液冰凉的问题——就算真的被强行用数据捏造一个,可那时的薛应挽,还是与自己相处近一年,两情相悦的薛应挽吗?

    他不敢保证,也不敢去冒这个险。

    越辞看向身后长剑,最后选择去相信,这把剑既然存在,薛应挽就一定真实存在过,绝不可能……就这样彻底消失不见。

    他要找到薛应挽。

    他会找到薛应挽。

    *

    时间一点点过去,越辞还是时常做梦,他会梦到很多很多,从最开始,很早很早以前,初上朝华宗时,遇见相忘峰上的薛应挽。

    会摸自己的脑袋,会给他一块热腾腾的糕点,琥珀色的瞳孔映着澄蓝天际,远处飞鹤点点,山下团云笼罩。

    再后来,便是一遍又一遍在长溪曾经相处的时日,交颈细语,相拥而眠,那时已然半只脚入秋,人体的温度微暖中带寒,二人便十指交握,紧到能在掌纹中渗出细细的汗。

    薛应挽睫毛很长,呼吸轻轻蹭在他脸颊。

    “越辞,”才睡醒的声音绵软,尾音像吊着一把黏糊糊的小钩子,“我想去远一点的地方看一看,你带我去,好吗?”

    越辞指腹摩挲他柔嫩的脸颊:“你想去哪里呢?”

    薛应挽轻轻地笑:“不知道啊,我曾听几个沧州来的弟子说,他们那儿的清蒸白鱼极鲜极嫩,入口即化,最是有名,连皇家也不远千里地要每年上贡,我也想尝一尝。”

    “南沙漠也想去,听说那里气候炎热,却能骑着骆驼穿行,我只会骑马,还从来没见过骆驼,也没见过一望无际的大漠,戈壁风砺,沙枣胡杨,还有白面馕饼……”

    “或者一路沿着西行,过千江畔,琅琊山,有一片千石林,据说那里的山峰险峻,石头也千奇百怪。不仅成树,成屋所高塔,竟还会生出人面形状,我只从书中窥得一二神奇,一直想亲眼一观。”

    薛应挽絮絮叨叨地讲,眼睛弯成了一条缝,他去牵越辞的手,纤细的指节摩挲着他常年握剑的粗茧。

    越辞说:“好啊,什么时候启程,明天,后天?”他亲了一口薛应挽额心,“我去收拾行李,干脆下午就走,怎么样?”

    薛应挽脸蛋埋在被褥里:“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对我好。”

    “以前在朝华宗,过得不好吗?”

    “他们看不起我,也不愿意和我来往。”

    “因为你修行不好,境界也不高,对不对?”

    薛应挽闷闷地应。

    越辞慢慢摩挲他耳垂,问道:“告诉老公,你究竟为什么会没有灵根?”

    薛应挽似没听懂这句话,摇了摇头。

    “算了,”越辞说,“往后我陪着你,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薛应挽密乱的乌发交缠在一起,鼻尖翕动,琥珀色的眼珠子亮晶晶蕴着水意:“我只是一个没什么修为的弟子……不值得的。”

    越辞说:“我爱你。”

    这句话,便敌过千百遍了。

    他紧紧抱住薛应挽,很久很久,突然感觉到怀中身体轻微瑟抖,分开距离,才看清薛应挽面上表情。

    “我应该开心的,”薛应挽捂着心口,湿朦的眼睛微张,不解地问:“可是为什么,这里会这样痛呢?”

    他仰起头,望向越辞:“我为什么,会没有灵根呢?”

    越辞意识到什么,急切地去亲他:“别走,别走……再待一会,再陪陪我,再,一会……”

    薛应挽还是消失了,他张开眼,失神地看着房梁。

    不该问的。

    毕竟在他的梦境中,薛应挽又怎么会知道越辞不知道的事。

    越辞好像还是不能接受已经失去了薛应挽这一事实,每每午夜梦醒,都下意识去摸榻边空空如也的另一侧,时常回神许久,才反应过来,原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那件事后,他被关了禁闭三月,其他弟子有默契的不再提起那日之事。

    身为朝华宗宗主吕志弟子,他也认识了新的师兄弟,有请教他剑术的,有想与他交好的,越辞按着耐心,一点点学着去应付。

    两个与他同届弟子给他送来宗门下发的丹药,又顺便讨教起新学的剑招来,越辞一一演示,临告别,弟子闲聊抱怨:“越兄结丹可真快,不像我们,还得吃膳堂那泔水一般的猪食。”

    越辞顺口说道:“得多亏我老婆做的东西好吃,我才不用去膳堂和你们一起受苦,”又喊道,“应挽,今天做了什么糕点?有两位同门……”

    话至半途,生生截住。

    弟子探头看向空无一人的小屋,疑道:“嗯?越兄你在喊谁?这‘应挽’又是何人?”

    “……没有,”越辞回过神来,温然笑道,“是我讲错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时常不相信薛应挽会就这样离自己而去,总是习惯性地去喊他。比如习剑结束,会像还在相忘峰一般问薛应挽自己剑术是否有进,或是从演武场回到屋中,下意识喊一声应挽,说今天想吃你做的桂花糕了。

    一次又一次,一日复一日。

    可所居的雨清峰竹林空荡,回答他的,唯有不间断的竹风与纤细如尘的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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