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道侣逼迫祭剑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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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并不在乎自己究竟会遭遇什么,但每每成竹在胸,觉得自己丢失了,付出了什么,就一定会得到相应的结果。

    像是什么交换一般,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完成任务,得到奖励。

    他大概能猜到是怎样一回事,若有所思,说道:“顾师兄是这样的,比较……嗯,嫉恶如仇?脾气也大,如果遇见的是三师兄就不一样了,他大概会戏弄你一番,再给你指个离谱到天边的路。”

    越辞抬眼与他回望,表情肉眼可见的难看,半晌,讷声道:“那算我运气不好。”

    薛应挽与他短暂对视一下,还想说话,又从那道极快挪开,撇清干系一般的视线中意识到什么,心下了然,主动退开一些身体,不再与越辞有接触。

    处理好最后一个伤口,确认没有遗漏,收起药箱,不再和他开玩笑似的讲话:“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越辞觑见薛应挽抱着药箱端坐,与他保持一个十分健康到有些夸张的距离,石凳子靠得不远,方才为了上药凑近,现下却连小腿也收起了。

    不由紧了紧眉头。

    薛应挽看惯了越辞的肆意恣妄,少见他这样犹豫踌躇,知道他不愿意说,便也不去逼问。本想让越辞暂且先留在院中自己冷静片刻,起身之时,一道不合时宜地肚子咕噜响,打破这场发僵至死的局面。

    恰巧,方才端上的米糕还冒着最后一点点没消散的热气。

    越辞不太镇定地解释:“……食堂的饭,不是人吃的。”

    很少会有未能结丹的弟子能入朝华宗,就算有,也不过半月一月就能入金丹,以至于膳堂极为简略,东西能入口能填饱就行,没人会在乎味道如何。

    被打了一顿,又饿了不少时间,能撑到找上长溪镇实在不容易。

    薛应挽心领神会,将药箱放在脚下,盘子往他方向移去一些,大方道:“吃吧,”他道,“我小时候就是因为膳堂太难吃,才想着自己做饭的。”

    越辞饿了不短时间,但总是好那股气,从前吃薛应挽的东西那是你情我愿两人都开心,如今他先讲了伤人话,转头来找人,话没说上几句,反倒落魄样子被看了个彻底,当下暗恼,说道:“我不是因为想吃东西来找你的。”

    薛应挽应:“知道。”

    米糕香气从他坐在石凳上药起便幽幽地勾着人,混杂着药香不明显,现下可算是明目张胆直窜入鼻腔。

    知道他好面子,薛应挽转过头,将药箱带回屋中,给越辞短暂留下个与一盘米糕共处的时间。

    越辞拿起米糕,相比起可以称为“垃圾”的朝华宗食堂,薛应挽做的东西实在太好吃,让久别多日的越辞在美食一道上达到了久违的满足。

    觉察到熟悉的视线,抬起头,对上刚从屋门走出的薛应挽。

    “很好吃,”越辞诚心夸赞,“比以前更好吃许多。”

    “那就多吃些吧,”薛应挽不再拐弯抹角,“不过——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肉眼可见的,越辞僵了一下,嗓音干哑:“你师兄打了我一顿,把我赶下来的,回不去。”

    “嗯?”薛应挽偏了偏头。

    同门多年,顾扬的性格他是知道的,虽然不善交际,但是遇见看不惯的事情总会仗义行事,且一旦出手,必然利落狠重。

    虽然他与越辞之间算不上苦大仇深,但是有看热闹不嫌事大还“热心”的三师兄魏以舟添油加醋一番,免不得变了个样子。

    气一上来,想为他打抱不平,也不是不可能。

    在看到越辞脸上伤痕时,又更确认几分。

    薛应挽还没多加思考,越辞又讲出下一句:“我找了你很久。”

    “找我?”薛应挽不解,“你找我做什么?”

    “没地方可去。”

    “所以来找个停留之地?其实也是误会,顾师兄一时心急,也不会真的不让你回去,你若是害怕,我可以随你去跟他解释……”

    越辞没有让他把话说完,摇了摇头,接道:“我现在这副模样,也不想再回宗里。”

    越辞性子一向有些傲,不愿被日日相见的同门知晓丑事情理之中。其实薛应挽也不知道如何去真真正正地将这些事摊开来,说到底,越辞也没对自己做什么,只是拒绝了他的情意,反倒重重误会,阴差阳错之下,顾扬将他揍了满身伤。

    不仅没理,还仗着身份欺负人,像是那种话本里小姐强逼人娶亲的戏码,若看上的书生不从,便让自己兄长仆从将人打个一顿,教训一番,以示惩戒。

    薛应挽脑壳直痛,放着越辞回去,再遇上顾扬,怕是旧伤未愈,新伤又要添一身了,一不小心被打死了也说不定……

    越辞看出他的为难,没说什么,起身离开。

    脚上还跛着,衣物头发也糟乱,偏要笔直地挺着背,身形落魄。薛应挽叹气,上前两步,握住他手臂,说道:“先留下吧,养好伤再说,”半晌,又补充一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照理说来,越辞前不久才说了那些话,他们本该分道扬镳划清界限,可如今无处可去,兜兜转转下山寻到了他,就算怀着愧疚之意,薛应挽也无法拒绝。

    越辞回过头,被吹乱的发丝半遮掩在眉眼间。

    落日余晖的光似乎穿透了他的眼睛,清透如曜石,少年气息恣意,讲话时露出一点犬牙,像忘了身上痛楚,“我不介意,”他说道,“太久没见,能和你住在一起,我当然开心。”

    他瞳珠黝黑,眉宇张扬,看人时总是少年真诚,炙热滚烫,那是他最大的优点,也是薛应挽一霎那间觉得动心的来由。这双眼藏着阒夜的星子,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永不熄灭的辉泽。

    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是这样看着自己,对他说山高海阔,世间美景无数,总该出去看一看,玩上一遭,才不会后悔。

    薛应挽抬起手,在他脑袋上停留片刻。

    越辞偏过一点头:“怎么了?”

    薛应挽指尖揉了揉他头发,笑意清柔:“又长高了。”

    *

    说是这么说,可真正要多挪出一个位置却不容易。

    从前还在相忘峰时,倒也不是没有过太晚了回弟子宿不方便的时间,那会的屋子不大,多年间也放了不少杂物。

    越辞留宿时,便会睡在屋外那张摇椅上凑合。第二日薛应挽在做早晨时,也会为他顺便做上一份。

    这座院子也有一张藤椅,甚至比相忘峰的更大上不少。但如今越辞受了伤,也快入秋了,长溪不比朝华宗有护宗阵法,风很大,时常轰轰鼓鼓地刮。

    “有些冷,”越辞站在院子中央,环顾一圈,问道,“屋内还有位置吗?”

    筑基前要经炼气锻体,而通常锻体之后,风寒烧病等寻常人易感的小病便对修道之人再难有影响。

    而若为快一步筑基,在修炼中锻体过程求简,那么便要比同期修行之人身体更差些,尤其在受了伤痛后,感染病症的可能大大增加。

    薛应挽瞧见越辞模样,心想他约莫便是这些贪快修行之人,不然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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