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春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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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绛红指甲深深地嵌入真皮软包。

    她再也听不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月光不见了,黑夜也不见了,脑海中烟花璀璨,五彩斑斓,最后仿佛陷入一个空白的世界,什么都没有,只剩她坐在柔软又温热的海水之上,孤立无援。

    她绝望得哭起来,哭了很久很久,声嘶力竭,直到有人抱起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用最温柔的语气哄:“乖乖,别哭。”

    南惜睁眼看见他目光,浓到化不开的墨色将她吞噬,她察觉到什么,不敢出声。

    安抚的呼吸从额头到眼睫,到鼻尖,落在双唇,另一边浅浅试探,更像一种预告。

    顷刻,他把自己的肩送到她唇边。

    她眼中水花弥漫,张口咬下。

    紫色钻石被汗水浇灌,浸湿,却愈加璀璨夺目。

    楼下衣香鬓影,笙歌不断。

    银白月光铺满沉寂的海面,浪随风起,一层漫过一层。被海浪拍打了一夜的礁石,终于迎来熹微的晨光。

    *

    南惜是在空中醒来的。

    睁开眼,早已不是那间奢华船舱,是无比熟悉的陈设,她已经在返回国内的私人飞机上。

    此前记忆一片空白,停止在混沌迷乱之间。

    单人沙发里看书的男人听见动静,坐过来:“醒了?”

    “嗯。”她脑子还迟钝着,一翻身,牵动腰以下所有骨头散架似的疼。

    眼眶一下就红了,控诉的目光抬起,咬唇盯向那人。

    池靳予笑了笑,对她的指责照单全收。

    昨晚他的确失控了些。

    “还难受吗?”手指穿进她头发,力道轻柔地安抚,“怕你太累就没叫醒你,直接登机了。你可以再睡。”

    “我是猪吗我还睡?”她嗓音又娇又烦,“我饿了。”

    他俯身亲她:“想吃什么?”

    “凤梨酥焗大虾松鼠鱼金箔冰淇淋。”她一口气说了一堆这里不可能有的。

    池靳予看着她耍脾气的娇纵神色,宠溺失笑,捏捏她鼻头:“乖,凤梨和虾饺好不好?冰淇淋只有普通的,要什么口味?”

    “随便。”她拒绝交流,卷着被子翻过身去,又吃痛哼了一声。

    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那种事对男人没一点影响?只有她,半死不活地瘫在这里,连腰都直不起来。

    池靳予让空姐拿餐食过来,喂她吃了。

    吃完她还是气不过,嘟哝道:“不公平。”

    池靳予正用湿巾擦手,笑着回头:“什么不公平?”

    南惜上下打量他:“你真的不累吗?”

    他又不是机器,装个马达就能一直动,就算是机器马达,工作一整夜也得休息吧?

    何况是那样的频率和强度。

    他怎么能容光焕发,不见一丝疲惫?

    男人探究地看她几秒,领会到她脑子里的小心思,笑了笑,脱下外衣外裤,作势要掀被。

    南惜脑门一嗡,警铃大响:“干嘛?你走开——走……”

    她没能阻止他躺进来。

    甚至没出息地,再次落进他怀里。

    “我也很累,需要休息。”迎上她半信半疑的目光,池靳予顿了顿,煞有介事:“我也疼。”

    南惜视线往下落,感觉他在扯淡:“你疼什么?”

    “看哪儿呢?”他笑了笑,“我是说背上疼,昨晚一只小野猫挠的。”

    “……你才野猫。”

    她就多余问这句话。

    池靳予笑了笑,手伸进被窝。

    腰被他按摩得很舒服。

    场面一下子温馨下来,南惜舒服地躺在他怀里,想起昨晚一些细节。

    她莫名心尖一颤,抬头看他:“池靳予。”

    “嗯?”他连一个单音节都温柔。

    她手臂环过他腰,掌心柔柔地贴在他背后:“你这里……为什么那么多疤?”

    第44章 第 44 章

    他手上动作并没受影响, 南惜还是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藏在那双色泽微沉的眼中。

    没等到回答,她猜到一种极大的可能:“是……你爸爸?”

    那些疤纵横交错, 类似鞭笞或棍棒的痕迹。

    “别胡思乱想。”他云淡风轻地勾着唇, 仿佛满身伤痕的不是自己,眼神反而在安慰她, “小时候一场意外而已。”

    南惜心口像被狠狠地一刺,轻微哽声:“疼吗?”

    男人目光浓郁,手掌握紧她的腰。

    南惜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透过她,看得很远很远, 有种回溯时光的错觉。

    可当他开口时,那种奇异的错觉如烟消散:

    “太久了,不记得了。”

    隔着衬衫,感受不到那些凹凸不平,她好像明白为什么, 之前无论多亲密,他都没在她面前脱过衣服。

    除了昨晚, 情浓失控,什么都让她看光了。

    “吓到你了?”他表情认真地问。

    她摇头。

    男人亲了她一口:“害怕就别看, 不喜欢也别看。”

    南惜眼眶热了热,捶他, 急切地想否认什么,嘴唇却只能笨拙地咬住, 抗议, 恼恨思绪卡壳的自己。

    他没再说话,只是把她的头放到胸口, 继续按摩她酸疼的腰和腿,手指温柔而绅士,不该碰的地方一点没碰。

    南惜舒服得困意袭来。

    半梦半醒,迷糊间,软软地唤他:“池靳予。”

    “嗯?”一道缱绻气声。

    “我没有害怕,也没不喜欢……”

    她只是,有点心疼。

    第一次心疼男人,这种情绪太陌生,以至于她不知所措,难以分辨。

    但还是理清了。

    她心疼那时被伤害的他,也心疼如今在她面前小心翼翼,不愿袒露伤口的他。

    “不要觉得难看。”她抱紧他的背,“真的,一点都不难看。”

    “你是很好很好的人。”嗓音变得越来越轻,像云雾一般往上飘,“无论如何你都很好。”

    浓烈的情绪在他眼底汹涌,似乎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

    他无法再冷静地继续,手指离开她腰侧,握着虚空攥紧,闭上眼,无声地自我消化。

    过了很久很久,才重新睁开,眼底浓郁的墨色只剩下薄薄一层,低声唤她名字:“惜惜。”

    “嗯……”女孩的回应轻柔缥缈,像梦呓。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你这样,不怕我爱上你?”

    温热呼吸熨烫他心口,如丝缕一般均匀,无声。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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