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春水: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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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腰, 嗓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推疼了没有?”

    祁景之:“……艹。”一对比一对辣眼睛。

    按照惯例,应该两家亲戚一块儿坐, 但今天人实在太多,就把长辈和晚辈分开了。

    这样年轻人喝酒聊天自在些。

    池昭明今天成了边缘人物,埋头吃菜,一声不吭,菜似乎也不合口味, 吃到一半就闷声离席。

    众人看着他背影交头接耳,回过头再给主角送恭贺敬酒。

    祁书艾坐在南惜旁边,背后那桌是男方朋友们。说朋友也算不上,除了一两个关系密切的,其余都是充数的公子哥儿, 让场面热闹些。

    池靳予没那么多朋友。

    其中一个男的笑声最大,祁书艾嫌弃地问南惜:“那谁啊?”

    大拇指朝后指了指。

    南惜看了眼, 小声回:“你说薄慎?”

    “怪不得。”祁书艾对这名字有所耳闻,撇撇嘴, “又吵又渣。”

    南惜“噗嗤”笑了。

    她和薄慎不熟,满打满算见过一面, 大部分印象来自真假难辨的传言。

    有了池靳予的前车之鉴,她不轻易拿传言说事儿, 不好评价, 于是没接这个话题。

    “你别说,亦铭哥和宜琳姐还挺配的。”祁书艾若有所思地望向女方宾客第二桌。

    那桌都是南惜的朋友, 魏亦铭来太迟,亲戚两桌都满了,他不介意,直接去那边。

    反正吃完饭又得赶飞机,没人聊天正好省时间。

    旁边坐着乔宜琳,但两人几乎零交流。除了转桌面时凸出的盘子边差点碰倒乔宜琳的红酒,魏亦铭帮她扶了下,乔宜琳淡定说谢谢。

    南惜也由衷评价了句:“是挺配。”

    “还得是宜琳姐啊,不蒸馒头争口气,连这位高岭之花都敢惹。”祁书艾啧啧两声,“也是,放眼满京城都只有她敢泼咱哥一脸酒……”

    乔宜琳那天喝多了,表白表得声泪俱下,可祁景之非但不为所动,还叫她理智一点,并坦言他们绝无可能。

    乔宜琳那会儿很执拗,对  他的的确确付出过真心,一时酒精上头,加倍委屈,骂他高高在上榆木疙瘩,直接一杯酒泼过去。

    那事儿当天就上了热搜,甚至压过娱乐圈当红小花的婚讯。

    乔宜琳因此一战成名,从不温不火的乔家二小姐,成为全京城唯一一个泼了太子爷一脸酒,还全身而退的女人。

    祁景之对她有歉意,但也仅止于歉意。

    “对了,你今晚是不是要去池家老宅住了?”祁书艾小小声问她。

    南惜脸颊莫名生热:“就今晚去一下,走个过场,结婚后到他那儿住。”

    池靳予婚前就不住老宅,婚后更不用。

    这点她很满意。

    祁书艾挤眉弄眼,暧昧地对手指:“那今晚你们俩……”

    南惜羞恼,在桌下戳她腰。

    “哎别别别。”祁书艾怕痒往另一边躲,马上又凑回来,“我纯好奇嘛,妹夫个子高,腿长手长的,听说这样的男人都天赋异禀,你到底摸没摸过?”

    南惜瞪她一眼:“……别提了。”

    祁书艾嘴角抽抽:“情报有误?他很小?”

    “……”

    “不会吧,中看不中用?”

    “不是……”南惜捂了捂脸,抵到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祁书艾听完,整个人像被静了音。

    十秒钟后,毫无预兆地笑喷。

    南惜小声提醒她:“都看着你呢,别笑这么猥琐。”

    祁书艾尽力忍住,趴到她肩上,勾着另一侧拍了拍:“姐妹,幸福啊。”

    南惜无力望天花板。

    幸不幸福的,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

    池家老宅对南惜来讲不算陌生,从小到大来过很多回,但之前都是跟着池昭明。

    中规中矩的京式合院,面积却比普通胡同里的四合院大许多。

    主楼在二进院内,共三层楼。南惜知道池昭明住二楼,他曾经带朋友们在二楼影音室打游戏。

    那会儿有人对三楼感兴趣,爬了半截楼梯,却被一扇上了密码锁的重型木门挡住。

    朋友回去问池昭明情况,后者阴阳怪气地说他那位大哥性情古怪有点毛病,人都不在国内,还把自个儿房间锁得密不透风,把自家人当贼。

    南惜就是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诋毁中,对素昧谋面的池靳予有了先入为主的坏印象。

    还是那个院子,头顶一方漆黑夜空,檐铃声声伴着水波轻扫太湖石的声响,偶有鱼儿跃出水面翻腾,南惜握着身旁人的手,心境却恍如隔世。

    “若你不想,不用和他们打照面。”池靳予紧了紧她的手指,像在安抚。

    “没关系。”南惜笑了笑,“我们就从这儿进吧。”

    池苍山和田蕙云在一楼大厅低声谈事,看见他们,田蕙云僵硬地一笑,收声。

    池苍山倒是面色如常。

    无论南惜嫁给谁,终究还是他家儿媳妇。今天订婚宴他可算挣足了面子,无比慈祥地看着南惜:“回来了。”

    “叔叔。”南惜礼貌叫人。

    表面功夫做完,池靳予没打算多留:“爸,我带她去休息。”

    儿子态度依旧冷漠,池苍山无可奈何,只好点头:“去吧,房间刘姨收拾干净了。”

    “嗯。”池靳予应了声,牵着南惜去电梯间。

    拐角时南惜听到阵凌乱脚步声,紧接着田蕙云的声音:“你怎么才回来啊?上哪儿野去了?唉我去,这一身酒臭味儿——”

    “甭管我。”池昭明大着舌头烦躁出声。

    电梯门关上,噪音被隔绝在外。

    上三楼竟然要刷卡,南惜再次见了世面。想起那道上锁的门,心里还是酸涩居多。

    曾经不懂事人云亦云,如今想想,是他小小年纪父母分开,父亲又娶了新人,有了弟弟。他在这家中最不好过,却还要遭受诋毁污蔑。

    南惜不禁抱住他胳膊,靠得更紧些。

    男人察觉到她的动作,低头:“怎么了?”

    “没事。”南惜笑了笑,看向电梯门打开后,满目古朴的房间风格,“哇……”

    池靳予一边牵着她走,一边解释:“前年这院子装修过,我没让他们动我这儿。”

    所以这层楼还保留着他小时候的样子。

    雕梁画栋依旧精致,只不过颜色不复光鲜,但比起楼下和院里过于明亮的色彩,这里的复古陈旧更有韵味,也更符合家的感觉。

    卧室简单布置过,但毕竟不是大婚,没弄得太复杂,只添加了一些红色元素的小装饰,床品也换了红色。

    实木床顶垂下来的红色纱幔,瞧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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