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春水: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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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想法不同吧。”南惜笑了笑,未置可否。

    池靳予和她说了,婚礼当天会给一些主流媒体放权,允许正规照片和视频流出。

    毕竟这是一场堂堂正正,万众瞩目的婚礼。

    她也是他明媒正娶,昭告天下的妻子。

    “他们几点过来啊?”祁书艾对着手机屏幕给自己抹口红。

    “九点多吧。”南惜点开池靳予发给她的流程表,“九点十八到楼下,二十八过来,送聘礼,婚书,敬茶……好多步骤哦,订个婚这么麻烦。”

    “没办法啊,讲究人。”祁书艾啧了声,“现在很多家庭都不订婚了,拿了证就办婚礼,池家比较传统喽。不过也好,这样说明他们重视。”

    “呀,快九点了呢。”南惜瞥一眼手机左上角,从镜子里看化妆师,“我头发还要多久好?”

    化妆师不慌不忙笑了笑:“马上,最后一根发簪了。”

    发簪是当初池靳予拿在手里那只。

    南惜看着它稳稳地插入发髻,无端想起那句诗来——

    画堂三月初三日,絮扑窗纱燕拂檐。

    奇怪,她竟然也记得了。

    九点十八,祁书艾在窗口看见劳斯莱斯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入帝景大门。

    贵宾楼门口下车时,也一阵密密麻麻。

    池家亲戚来了好多人。

    南惜这边人也多着。

    昨晚她睡得早,没见到,但都在酒店下榻了。

    从港岛赶来的二叔二婶,三叔三婶,小姑姑父,五叔五婶,大哥三姐四哥,六弟南禹辰,还有重磅登场的南老太太,和一些来凑数的旁支亲戚,站一块儿也是黑压压一群。

    老太太起了床,就拄拐过来看宝贝孙女。

    八十高龄的南家前任主母瞿敏英,身体康健,步态优雅。

    今天穿了件金色旗袍,脖子上戴着南惜送她的八十大寿礼物——祖母绿钻石珍珠项链。

    南惜见到奶奶万分亲切,红着眼过去抱住。

    如今奶奶没有她高了,身子骨也不硬朗了,白发苍苍,走路还得拄拐。

    小时候南惜坐在她肩上,能绕南家花园走几十个来回。

    “太靓喇。”她忍住鼻头酸涩,笑弯了眼,“阿嫲今日系最靓嘅。”

    瞿敏英笑得合不拢嘴,似乎想摸摸她脸,又怕弄花她妆容,布满岁月痕迹的手停在她耳边:“靓咩靓,阿嫲老喇……孙女都要嫁人喇。”

    南惜努了努嘴,娇嗔:“嫁人咗都系阿嫲嘅孙女。”

    “阿嫲~”祁书艾受不了房间里煽情的气氛,也怕南惜情绪上来花了妆,凑过去,用蹩脚的京味儿粤语对瞿敏英撒娇,“仲有我呢,我都系阿嫲嘅孙女。”

    “是是是,你们都是。”瞿敏英换了普通话,摸摸祁书艾的头,“艾艾也长高啦,什么时候结婚呀?”

    祁书艾:“阿嫲我不结婚~”

    “不结婚怎么行呢?女孩子家家的,结了婚才有依靠。”瞿敏英还是老一辈思想,苦口婆心地劝,“艾艾喜欢什么样的仔?阿嫲帮你找,阿嫲认识好多后生,都和你年纪差不多。”

    得,这样下去她订婚宴得成相亲会。

    南惜赶紧拦住奶奶:“阿嫲,佢哋要上嚟嘞。”(他们要上来了。)

    “好好好,快啲准备。”瞿敏英总算停止介绍。

    南清曜敲了敲门,走进来扶住瞿敏英:“阿嫲,佢哋上嚟嘞,去睇?”

    瞿敏英笑弯了嘴:“扶我去。”

    南惜不急着出场,叫化妆师给她补一遍妆。

    祁书艾先去刺探敌情,回来后拍屁股坐到沙发上:“决策失误,今儿应该让他们直接送你家去的。”

    南惜没懂,从镜子里看她:“什么?”

    “那——么长的聘礼单。”祁书艾边说边演示,绕着墙跑了一圈,“要运回龙湖,您等着慢慢儿来吧,还都是古董易碎品。”

    “古董?”南惜关注点不在这儿,“没有给我的漂亮裙子和首饰么?”

    “有啊,一箱黄金首饰,一箱钻石拍品,一箱翡翠,两套高定中式婚服——一套宋制一套明制,有你喜欢的珍珠装!还绣真金的。另外几箱就不值当说了,Hermes,Dior什么的高定裙子珠宝包包之类的,不咋值钱,都是玩具。”祁书艾啧两声,“你家老大粗略算了下,天文数字。他要不是把家底儿都搬给你了,这家伙,富可敌国,深不可测。”

    “不会吧。”南惜心里没底,“他应该没南家有钱?”

    祁书艾对她的关注点十分无语:“大小姐,你还真是……”

    “好了?”见化妆师收手,南惜对着镜子左右侧侧脸,检查了一下妆容,完美。

    手机正好亮了,是池靳予发来的消息,她笑了笑:“出去吧。”

    所有人都在等着的今日主角终于姗姗来迟。

    早就听说过南惜的美貌,或在社交平台见过她照片的客人们,依旧为本人气质而惊艳。

    包括第一次见她穿这身礼服的池靳予。

    她发间戴着熟悉的簪子,略微失神的男人忍不住笑了。

    他亲自上前去接她。

    周遭的祝福和吉祥话都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他们只看到为了今日特意打扮过的对方,连眼底的光都更缠绵浓烈了些。

    翡翠和金镯在她腕间碰撞出叮当声,那只手被他坚定地握住,走向桌案。

    纸花礼炮砰砰响起,像漫天花雨落在两人头上,身上。

    站到布置了大红喜字的桌案前,被两家亲友围在中间,南惜听见自己心脏失衡的跳跃。

    她本来不易紧张的,什么场面都见过,无论走到哪都习惯被所有人围观欣赏。可今天实在很奇怪,被那些人看着,她会紧张。

    现场督导是池家聘请的,很有经验,到她边上一步步温和提醒,指导。

    但其实不用她做什么。

    需要送花的是准新郎,池靳予手里拿着为她特选的紫色玫瑰——海洋之歌。

    这种紫色玫瑰背后有一段古老的北欧传说,有人说花语是陪伴,也有人说是珍惜,但毋庸置疑,它有一层绝对浪漫的含义——只爱你。

    南惜接过花,看着池靳予从池家小朋友手里拿过戒指。

    这戒指她提前见过,作为订婚戒,是池家代代相传的宝物。

    他选在这样的场合将传家宝送给她,而婚礼当天,她会戴上自己喜欢的定制婚戒。

    男人温热的手握住她因为紧张而发凉的指尖,轻揉了揉,再把更凉的翡翠戒指缓缓推进去。拥抱她,唇落在她耳侧,嗓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到:“准备好了吗?”

    南惜鼻头有点酸,回握他的手:“嗯。”

    写着订婚书的大红卷轴,池靳予亲自展开,平整地铺在她面前。

    订婚书上的的金色小字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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