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剧情不对!: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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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紧,像被这庭院间的风噎住了。

    陆怀慈看到了叶宁的表情,疑惑地挑眉:“怎么,两人还没谈?”

    叶宁:“………………”

    就在几天前,住院那段时间,叶宁从四面八方听到了有关陆司淮小叔,也就是传闻法源寺首座,六岁便生慧根的慧闻大师的各种传闻。

    无论是秦乐舟,还是段开他们,众人口中的慧闻大师不是佛法造诣高深,就是乘光而来,身如不系之舟,般若自在。

    无论哪种说法,无一不是高僧模样。

    叶宁从没想过真人会这么…随和?

    见叶宁不说话,陆怀慈朝他看过来,没说话,眼神中却写着“真还没谈?”的疑问。

    叶宁涨红脸,终于喊了一声:“小叔。”

    小叔=谈了。

    陆怀慈看着叶宁发红的耳根:“脸皮怎么这么薄。”

    叶宁:“。”

    叶宁终于知道陆怀慈身上的熟悉感来自哪里。

    陆司淮的眉眼和他很像。

    …骨子里的脾性其实也挺像。

    叶宁还在思考的时候,陆怀慈已经走到方桌前,他开口问:“墨干了没。”

    四下又没有旁人,显然是在问叶宁。

    叶宁本能地回答:“嗯,差不多了。”

    说起墨,叶宁又想起刚刚被抓包的事。

    偷看是不礼貌的行为。

    这人又是陆司淮的小叔。

    叶宁稍有些局促:“进门的时候看到方桌上有纸,有些好奇,就过来了。”

    “无碍,”陆怀慈说着,把镇纸移开,将宣纸从桌面上拿起来,抖动两下,铺平,开口:“本就是给你的。”

    叶宁一下抬起眼。

    陆怀慈把纸递过去,看着叶宁:“走了这么远的路,才来到这里,辛苦了。”

    他表情柔和下来,语重心长。

    叶宁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静默几秒,双手接过那张纸:“嗯。”

    他的确走了很远的路。

    翻山越岭,跨过了生死的河流,才从一个人间走到另一个人间。

    “小叔。”叶宁看着这张写给他的纸,盯着某个角落许久。

    “您写错字了。”叶宁轻声说。

    陆怀慈:“写给你的,你觉得它是错的,那便是错的。”

    一阵微风吹拂,将纸页一角吹得弯折。

    叶宁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这张被吹弯摇摆的薄纸。

    他呼吸放得很缓:“我原先以为这个世界只是一本书。”

    陆怀慈宽大的衣袖拂过桌面,像在扫尘:“现在你依旧可以把这个世界当成一本书。”

    “从某种维度来说,也的确就是一页纸,一页故事。”

    叶宁没想到会听到这种回答。

    陆怀慈继续整理着方桌,声音平静到仿佛在和叶宁闲聊家常。

    “这红尘故事万万千,谁人敢说自己不是故事里的人。”

    “人世自纷纷,皆是虚妄皆是真。”

    “你又怎知你‘原先’的‘世界’是不是一页纸呢?”

    叶宁从未设想过这种角度,一时竟被这个完全超出他认知外的世界观镇住。

    “那这个世界的‘叶宁’呢。”叶宁问出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陆怀慈笑了:“哪有什么原来的‘叶宁’。”

    陆怀慈拿起放在兰花柄托上的毛笔,拢着自己的衣袖,把毛笔浸泡在红稠的墨汁中。

    被风吹干的毛笔笔尖像是活了过来,不断汲取着砚台中的墨汁,很快便从干瘪变得饱满,圆鼓鼓的,像一个倒着的赤色寿桃。

    陆怀慈提起笔,缓慢地移动到另一边装着清水的洗笔水盂上方。

    他将吸满墨汁的笔尖轻触水面,手指往下一压——

    墨汁破开水面的瞬间,如同一条舞蹈的红绸坠入水中,漾开,舒展,墨汁像是在呼吸,从红绸变成千万缕缠绵的红绳。

    “这笔尖就像你,这清水就像这个世界。”

    “你‘落下’的瞬间,这个世界关于‘叶宁’的一切才真正开始。”

    “将你们连接起来的,就是中间这缠绕的‘红绳’。”

    “是带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因果。”

    在陆怀慈的话语中,又一个被叶宁遗忘的梦境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

    叶宁终于看见了在佛渡桥桥头,拿走他那条红绳的身影。

    是陆司淮。

    叶宁久久伫立。

    “所以爷爷就是爷爷,”他深吸一口气,声音还是止不住有些发抖,“熹山的柿子树和木屋,还是后山那墓里……”

    陆怀慈:“老桥做这些事可不容易。”

    “尤其是你爷爷,他在那个世界与你的缘分已尽。”

    “但世间之事就是阴差阳错。”

    “你成年礼那天,是他带你进山,重新系了一条红绳,绳上同样缠着你和爷爷的因果。”

    而红绳又阴差阳错被司淮拿走。

    环环相扣,因果相缠。

    陆怀慈把笔重新搁回玉兰木托上,微转过头,看着山下佛渡桥的方位。

    他没和叶宁说。

    他知道叶家大抵也没将这事告知过叶宁。

    叶家从认佛渡桥为干亲的那天起,叶绍章以及叶宁父母便将自己所有的功德福报都与老桥共享。

    叶宁成年礼后那场大雨,把老桥屁股劈裂的那道天雷,便是天道给祂“牵桥搭线”的“惩戒”。

    如果不是叶家功德福报够厚,老桥熬不过那场天雷,那条红绳也永远到不了陆司淮手中。

    至于这个世界有关“叶宁”的所有过往,都是天道为了补全世界规则,使其能够正常运行而做的“障眼法”。

    大道无痕,却自有造化。

    对渺如蝼蚁的芸芸众生来说,异想天开的事,在天道那边,也不过是一拂手。

    就像执笔者一句“几年后”,便轻巧带过书中人漫长的光阴。

    可即便不过一拂手的工夫,也是给天道找了麻烦,还要收拾残局,所以才一道天雷劈裂了老桥屁股。

    叶宁像个风尘一路,终于归家的孩子。

    一身抖不落的风雪,骨子里却是滚烫的。

    他攥着那张纸,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我会…回去吗。”

    陆怀慈没说话,只看着他。

    这沉默的两秒,给了叶宁答案。

    “会,是么。”叶宁说。

    可奇怪的是,在说出这个字的刹那,叶宁竟不觉得惊惧。

    他做过许多“回去”的梦,梦里的他没有一次不是彷徨无助的,那种深切的恐惧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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