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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一入编制深似海》 220-240(第6/32页)
“王姨,都是你给惯的。我可没见过二十七岁的孩子,她三年的学龄除了她的艺术水平究竟和初学者有什么关系?她剪的那些东西已经成功把小露小涵吓得做了半个月噩梦了,您也知道她的特能,真让她搞出什么灵异类的那可就精彩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小褚你着相了,要破除封建迷信,坚持科学的世界观。”
“王姨,科学的尽头是玄学,特能都有了,灵异还会远吗?正好,枫哥来了,你来评评理。”
梅筠枫不由自主地跟着坐了下来,拿起了一张人像剪纸,这个女人像的剪纸外衣鲜红、头发柔顺丝滑、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和红色,活似刚吃过小孩一样。
随着梅筠枫的注视,那剪纸似乎也“活”了起来,两只红色眼睛生涩而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充满着诡异色彩,放到外面能当场吓死几个心脏不好的。
可梅筠枫捏了捏,从中感受到了一点逸散出来的暖融融的气息,同时感受到了一束怯生生的视线。
小白在研究所基地大脑被折腾得缺零少件的,只不过表达出来的特能很奇特,这才免于被直接当成残次品销毁成了其他实验体的饲料。
她所画所剪的东西能够根据她灌注特能的多少与制作时的愿望倾向成为真实的立体实体,和模样是的的确确没半毛钱关系的,因此梅筠枫现在手中拿着的这位外表上活像怨气冲天的厉鬼,但却实实在在的是带着祝福的气息的。
三年前,梅筠枫又一次解决了一群特能通缉犯,重伤在身。他已经相当习惯这个过程了,于是并不放在心上,赶回基特局的途中不巧被卷入了特能事件。
当时正是春节后,梅筠枫带着她新春时特意画的生肖图,当他终于击退又一波特能兽群由于重伤昏迷的时候,这幅生肖图自动化为了一只比成年人更大好似年兽的大兔子,一瞬间兔牙咬穿了一只一级特能野兽,由于特能超过灌注直接爆裂开来。
这个特能事件正巧在工业园区邻市,感应到的小白、小褚与王姨第一次出了工业园区。
梅筠枫昏迷得不久,然而却是在特能事件边界处一只四不像的纸豹子背上醒来的,他立刻返回,纸豹却蓦地变回了一张画纸。他只找到了王姨的针线包、小褚的铃铛与小白的画包,只有残片。
周围凌乱地散着焦黑的骨头。凡是从研究所基地出来的人,只要确定自己陷入绝境,百分之百会选择自爆,他们绝不会让自己的尸骨成为其他特能生物消化的养料。
“枫哥,你怎么了?你说万一哪天她画出个真的阎王,你可都送不走对方对不对?”
梅筠枫将目光从高耸入云的围墙处收了回来,揉了揉小白的头发,摇摇头:“不会的,小白的画很厉害。”
小褚对此翻了个硕大的白眼,气鼓鼓地走到一边打磨新的水晶风铃去了:“你们就都惯着她吧。”
小白却忽地伸出了手,懵懂地抬起头来,盯着梅筠枫的脸颊,捋顺自己的语言,才慢慢问道:“哥,哭了,为什么?”
一墙之隔的喧闹声忽而销声匿迹,一时间鸦雀无声。
梅筠枫慢慢推开门,里面的两个人正好拉开,于是涌出的人群将梅筠枫围在了中心,他与人群之外门口拉着手的梦寒与舒锦衾相对而视。
舒锦衾熟练地给带着墨镜、一身飒爽女侠风的梦寒调整帽子,笑意盈盈地看着梅筠枫被严佑贤一巴掌拍在后脑勺,问他怎么还能让普通凡人给欺负了;
十几岁的孩子们在梅筠枫身边叽叽喳喳的,问他新剧里面有没有天然的帅哥美女,问他那个狗导演有没有身败名裂,问他是不是把孤立他的剧组打得落花流水的;
还有人问他是不是瘦了,估计是照顾他的人不大好,不如踹了再找一个。
梅筠枫终于哭笑不得,对着梦寒与舒锦衾比了个中止键:“梦寒胡闹也就算了,锦衾,好久不见,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青哥到底怎么你们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给他上眼药?”
四周的人忽然全部按了静止键一样,定格在了言笑宴宴的当下,如果是普通人,简直会被这诡异的场面吓疯。
舒锦衾拉着梦寒的手腕,从门口走了过来,在人群外叹了口气:“应当是我问你们,枫哥,小梦,我不过是睡了几个月,死了一遭,靠着小梦仅存最后一丝气息,来做个最后的道别,你们两个怎么折腾成了这副模样?”
梦寒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拳锤在了舒锦衾的左肩上,将自己撞进了她的怀抱,一口咬在了她的右肩上,放声大哭起来:“你还问我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你扔下我自己轻松快活去了,我凭什么不能这样?你自己说的,要给我当一辈子锦衾,说话不算话的大骗子,我恨死你了!”
当年梅筠枫和舒锦衾为了给还以实验体序号称呼的梦寒取个名字,在没有字典可以参考的情况下废了两个脑子的脑细胞,愁得头发都一人多掉了几根。
这像个铁疙瘩似的的孩子往他俩中间一戳,直白地表明她要跟着舒锦衾的名字来。
舒锦衾本来像让她跟着自己的姓,梅筠枫糟心地看了一眼这俩缺了根弦的丫头,脑子里忽地闪过了某人的记忆,干脆利落地否定了这个提议。
今宵别梦寒,寒意如梦,此后永别。于是为了悦耳,梦寒的名字就定了下来,而当梦寒凝练出自己的本命领域,自然而然地顺着自己狙击手的特能凝练出了一把弓时,舒锦衾为她亲手在弓上刻下了一个“彆”字,别的繁体字,与带着古意的弓箭格外搭配。
锦衾在,别梦寒;锦衾无,永梦寒。相思痛,离别苦。可她也是怕的,见了罪魁祸首,如何能不兴师问罪?
舒锦衾看着梦寒,仅仅几个月,她瘦削得有些过分了,原先倔强直挺的眉眼间居然染上了说不清的倦怠之意,忽而就难受得心脏紧了起来,如果一丝灵魂能量在梦中还能有心脏的话。
研究所基地都没能将梦寒染上挥之不去的暮气,只炼出了一身反骨一身桀骜的梦寒,她何时这样狼狈脆弱过?又居然将自己搞成这样油尽灯枯的模样。
如果她能再小心一点,不去落入那个圈套。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而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
她带着一丝生疏,又熟练地安抚着哭得乱七八糟的梦寒,终于转向了存在感轻得几乎不行的梅筠枫:“枫哥,你不是来给我们两个造一场送别梦的吗?怎么自己也做了一场梦?”
梦寒终于放过了舒锦衾的肩膀,惊诧地环顾四周,愣是什么也没看出来:“这不是你和我合并的梦境吗?”
梅筠枫沉默不语,舒锦衾摇了摇头:“枫哥,你手上拿着的纸人,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呢?”
梦寒素来是行动派,于是她将梅筠枫的右手摊开,纸人飘然落地,迅速成了一个长身玉立的人影,他环顾四周,便善解人意地对着梅筠枫说道:“你喜欢这里,我们就留下来。”
梅筠枫似乎有些意动,于是“沈青浩”便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梦寒终于卧槽了一声,冲过去拦在了中间:“送别梦可不能留啊,我就知道这狐狸精魅惑君上,不干好事,枫哥这色胚也经不住美人计啊。”
舒锦衾有些头疼:“小梦,你没有听我说吗?这是枫哥的梦境造物,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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