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乡下女进城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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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佑纯状若无事发生,天塌下来也能奏乐起舞,也是李二少爷的修养之一。

    楚韵贴心地给杜容和倒了热茶,还摸了下杯子烫不烫,才礼尚往来地问:“你要问什么?”

    李佑纯已经明白了要怎么跟这两个人相处,他从善如流,迅速改变了自己让人猜来猜去的作风,也学着做条直肠子,道:“我只是想看看你们是怎么做人的。”

    后半句他想照抄就没说。李家跟杜家不一样,深受皇恩自然要处处小心事事留神。

    楚韵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人家就是喜欢玩观察游戏呢?

    她大方地说:“行啊,让你观察。”

    楚韵的适应能力很强,虽然杜太太有时会说她是乡下来的耗子,把她的和宝油渣般偷走了。

    但她觉着,自己有时还真像耗子,聪明、勤劳,像杰瑞一样。

    多美好的耗子!

    被观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上了个直播综艺不就行了吗?

    有吃有住有钱拿,银货两讫不谈感情。

    楚韵想好了,她说:“你可以跟着我们,但不能告密,而且要把田和人手借给我种稻子,咱们可以四六分,我六你四。就当你观察的报酬。”

    四六分是佃农和地主的分法,楚韵是个没地的,她还想做自己的地主。

    李佑纯人都听愣了,难道自己看起来太好说话了吗?

    他说:“我六你四。”

    这已经很让她占便宜了,李家这些老农许多都跟管理皇庄的农户打过交道,绝对不是外边口耳相传种田经验的无知小民能比的。

    楚韵想了下自己也不亏,反正有人干活还负责卖钱,还能抱大腿,她爽快地说:“四六就四六,但是只限稻子和葵花子,以后要是有别的咱们再另外说。”

    这是她唯一能保护自己的东西了,楚韵决定贪一点。

    李佑纯本来就想买她的种子,这是唯一让他感到愉快的差事。

    这会儿被楚韵反客为主也不慌,甚至马上就要写契,花的反正是皇家的钱,那么省干什么呢?省下来也轮不到他享用。

    写契之前,杜容和拦住两人,小声提议:“李二少爷怕鬼,不怕契。咱们除了立纸契,还得用心约。”

    楚韵虽聪明,但她打心眼里还是个老实人,弯弯绕绕的事不太会做,赶紧问:“什么心约?”

    李佑纯脑门子立刻出汗了。

    果然他就听到杜家那小子凉凉道:“我们去城隍庙起誓,天地为证,背信弃义者永世不得超生。”

    楚韵看看李佑纯说:“不至于这样吧?而且一个城隍庙,他能信吗?”

    杜容和:“城隍庙就是小衙门,你们乡下没有城隍庙?”

    楚韵:“有城隍庙,以前也有一个庙祝,这庙祝五六十年前被沉塘了,之后没人再去做这个,城隍庙逐渐就荒废下来,我们乡有什么事都找的乡贤和里正。”

    李佑纯若有所思:“丰年乡法制有缺,难怪养出楚奶奶这样心直口快的人物。”

    两个人接着就跟她解释,清律是清廷的正法,城隍庙则是民法。

    民间出什么事都是先亲邻调节,调节不了乡里又不想去衙门,乡贤和里正就会把人拉到城隍庙,对着城隍老爷发誓、断案。

    杜容和:“李二少爷怕鬼,说明这个人很信鬼神,那除了白纸黑字,最好还是给他上一道精神枷锁。这样即使白纸作废,那么还有道不可说的刑法横在他心头,让他无法犯禁。”

    李佑纯并没有生气,直言不讳对他是新奇的体验,他把这个也作为观察的一部分,在心里思考。

    直来直去的性格,或许就是楚三奶奶有勇气说想做人的原因之一,这种性格很可能也为她赢得了丈夫的支持。

    从他这样的旁观者角度来看,直接但有分寸的性格并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李佑纯在想,是否自己变直接一点,也能赢得别的什么人支持,逐渐不再做耳目之事,体验到一点做人的滋味呢?

    想到深处,竟连鬼神之惧也能忍受,应声说了句“我愿意。”

    楚韵见他脸色发白,心里也大大感慨了一番。

    鬼神确实是她作为穿越者在古代的盲区。

    她永远会下意识地遗忘鬼神在古代人心中的威力。

    楚韵想不出这个法子,但她并不会放弃维护自己的利益,道:“我们也不必去城隍庙,对着天地起重誓也一样吧?”

    杜容和点头:“一样有效,鬼神寄身天地。”

    李佑纯就让人拿了三个蒲团,在院子里一起焚香饮酒发了重誓。

    楚韵:“若有违反,床中处处藏人。”

    李佑纯:“若有违反,床中处处藏人。”

    说完这句话以后,即使他没有想过要做什么,也不是那么想睡床了。

    楚韵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幕天席地,地即为床!”

    李佑纯啼笑皆非,他说:“幕天席地,地即为床。”

    起完誓以后,李佑纯很快写好了契。大家都是熟知清律的人,楚韵不熟,但她也不傻,知道怎么看契约。

    几个人翻了一遍,都没有提出问题后就按了手印,签了名字。

    立契不是拿张纸随便立的,这个需要核对双方户籍,确认无误才能签。合法一点的公契还要拿到衙门备案。

    李佑纯对杜容和知根知底,知道他出来身上也没有带户籍,两个人就省略了这一步,直接签了契。

    虽然契约是他们三个人的,签字时三个人也都写了字。

    李佑纯不忘提醒楚韵:“只有进之的名字具备法律效益,你要做什么都要想好退路。”

    他并不想看到自己的观察对象自相残杀。

    这又是穿越带来的另一个问题,她总是以为自己有很多可以行使的权利。

    楚韵点点头,跟杜容和说:“原来我哥当时跟我签契是哄着我玩的,亏我还当真宝,他也不说一声我那个没用,这狗东西跟老杂毛比起来,真不知哪个更坏。”

    杜容和笑:“有我在他不敢不遵守承诺,你都用不着跟他签契,直接吩咐他拉车他都不敢拒绝。”

    楚韵才不要楚东陵拉车,她想楚东陵下去给老太太尽孝。

    杜容和:“好,等我们把老杂毛搞定,我就让他跪在老太太墓前尽孝。”

    老杂毛是谁李佑纯隐隐有些猜测,他强制自己无视掉大逆不道的言论,看着契约还有点回不过神。

    李佑纯轻声问:“以后我可以想来就来?”

    楚韵笑:“你要来,先派个人说一声。我们要做什么也会告诉你。”

    李佑纯应声,又问了几遍:“我真的可以自己来听你们说话?”

    楚韵认为这个说法很奇怪,纠正道:“不是听,是一起说话,你不是说必要时会帮我们吗?那你当然要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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