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乡下女进城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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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张张嘴,几次都没编出话。

    他眼睛转到了拉住自己的手上,这是他的妻子,是杜老爷口里的卑贱之人。

    杜容和教了楚韵几个月满语,这几个月对他也不是白白浪费了,他在楚韵身上也学到了一件事。

    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但人的意志可以超越出身。

    杜容和电光火石间想起了很多事。

    楚韵第一天进杜家,她就对自己说了“不行”。

    与李佑纯吃饭时,他也对面带哀求的女孩子说了“不行”。

    那么他为什么不可以?

    自己为什么要什么都为家里想,什么都为父母兄弟打算呢?

    他也有自己不可辜负的好春光呀。

    楚韵担心地看着他,杜容和安抚地对她笑了笑,从地上站起来,第一次对父亲说了:“不行。”

    他说“不行”。

    杜老爷的眼里浮现出错愕的神情,这已经是家里第二个孩子对他说这两个字。

    第一个是二姐,读多了圣贤书失了贤良淑德之心,不想着用姻缘助娘家更上一层楼,反而自寻良缘,落得被人囚禁的下场。

    杜容和是第二个,杜老爷忍不住想,这个孩子又能坚持多久呢?

    杜容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念书习字以来,逐渐在自己身体里生成的一张细网,在他脱口而出“不行”后,在自己心里碎掉了。

    原来这些事做起来并没有这么难!

    一种畅快由内而外地占据了他的身心。

    他又慢慢地说了一次:“不行。”

    杜容和渐渐微笑起来,他发现,不行,这两个字很美。

    杜二爷看事情不好,一边指挥大哥老娘把爹拖走,一边跑过来劝弟弟:“你啊你,有什么事怎么不先跟二哥说呢?”

    杜容和也有点抱歉,但他不后悔,所以对二哥笑盈盈的。

    杜二爷叹口气,瞅着杜老爷还在喘气,真怕他又拿鞭子抽人,想了想,道:“你先带着媳妇出去住两日,等爹不生气了,我再叫让人接你回来。”

    杜容和笑:“二哥你怪不怪我?”

    杜容泰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摸摸下巴,笑:“二哥以后再也不操心你啦。你学会了说不,这很好。咱们三兄弟,就你最愚,有些事嘴里说说就得了,干嘛老老实实地去做呢?”

    像孝顺这两个字,他就能孝不能顺。

    只是孝顺是天道,弟弟转不过弯他还能教着人不顺吗?

    杜容和放下心头大石,撩开袍子带着楚韵往外走。

    李叔也要跟着走。

    何妈吃了一地的瓜,杜老爷鞭子拿起来她都没吭声,这恨铁不成钢道:“蠢东西,咱们也跑了家里的东西还不得任人宰割,你看那两个两袖清风的像有钱吃饭的样子吗?”

    李叔停住脚,被老妻扯着溜回院子里收拾细软去了。

    楚韵和杜容和身上没钱,好在这年头可以赊账月结。

    两人先租了辆驴车往旅馆走。

    杜容和神清气爽,在车里还拉着她下棋。

    楚韵面色古怪,感觉自己像把别人家的姑娘拐跑了似的。

    扪心自问,要是没有她在,小荷能做出这事吗?

    忤逆长辈、背叛阶级、如今都快流落街头了。

    这对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人,难度系数也太大了。

    杜容和:“你在想什么?”

    楚韵看着这张清俊的侧脸,摇摇头,心里想。

    这是一朵被她灌溉出来的花,恐怕自己真的要为这朵花负责了。

    第053章 猫鼠游戏

    楚韵和杜容和出门不久李佑纯就得到了消息, 彼时他正在跟京里的汉人才子一起赏玩古董字画,吟诗作对。

    这些汉族文人想要为官做宰,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成容若和明珠身上。只有这些正统的满人血脉能为他们打开向上晋升的通道。

    对于李佑纯来说, 他在京里代替家族提供的, 只是一些口头建议和豪华奢侈的款待。

    李佑纯对诗词歌赋谈不上很有兴趣, 这些只是长辈交代下来的差事。

    差事十分古怪, 要留心这群文人在说什么做什么, 必要时没事也可以寻点事给他们做。

    除此之外, 李家长辈还吩咐他要打听朝中重臣的琐事, 包括乞骸骨以后的老臣, 他们去世后所留子孙的生活状况。

    李佑纯起初以为这是家族在排除异己,想要抓住别人的小辫子。直到他写到一位官声清廉的老臣连收敛骸骨的薄棺材都拿不出后,不到半个月内务府就亲自送了三百两银子为老臣发丧,又安顿好老臣的妻妾遗孤。

    李佑纯迅速明白了自己在做的是什么事!这几年他慢慢的摸索出了一个让人发寒的规律。

    这个规律被他简单粗暴地分成四种。

    第一种, 核实臣子是否言行一致, 上述老臣就属于这种情况。

    第二种和第三种被李佑纯分成了流言与暴力。

    这件事做起来更需要细致人,处处留心京中不同寻常的流言蜚语与各个胡同乡村出现的强盗流寇。

    重点关照的是, 这些行为举动与前明有没有什么关系。

    李佑纯是有忠心的, 但做着做着他就想笑。

    满人对自己始终不够自信啊。

    在好笑之余, 他也和很多耳目一样,看往人群时不免感到深深的恐惧。

    大家会忍不住地想,这些面带笑容的人群中,是不是也有一双眼睛长久地注视自己?

    所以,他最爱做的事是第四种——关心京种物价、搜刮优质农作物。

    这一部分被李佑纯排到了所有事的最前边,物价与农作物与百姓生活息息相关, 写这个他也会感到快乐,会告诉自己, 看,你是在为老百姓做事。

    总结出这四个规律后,李佑纯就不喜欢住在人多的地方,他最常待的住所也从华美精致的城中大院变成了乡下各个村庄。

    楚韵和杜容和出现在庄子上后,他甚至猜测过这两个人是不是也是什么居心叵测的耳目,来乡下是想抓他的小辫子。

    楚三奶奶要良种时,李佑纯感到自己轻轻吐了一口气。

    真好,这两个人不是来监视他的。

    随后他发现了杜容和也在做和自己同样的事。但比较奇怪的是这两夫妻的心似乎都比较大,杜容和可能还搞不清自己在做的究竟是多恐怖的事,他甚至说楚韵想要“做人”。

    这令人匪夷所思,在旗人族群中,一个人说自己不想做奴才,就像一只猫儿突然说自己想做老鼠一样好笑。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更可笑的是在见过家姐做奶娘后,李佑纯也有这样的心思。

    李家不思上进的歹笋,悄悄瞒下了楚韵“不顺”的消息,像一个真正的耳目那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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