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乡下女进城后: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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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了一遍下边有点软了。

    杜老爷是个粗人,吃不出来,还一个劲儿夸她包子好,人也孝顺。

    楚韵吃着略带甜味的杏仁粥,心里想的却是以后要是来不及恐怕不用专门去胡包子店了,这两口子舌头不如她们报菜名来得灵啊。

    杜太太饭桌上有个恶客,梨汤都喝不下去。

    杜老爷两手一抄,转眼就把汤送到楚韵跟前,柔声劝孩子似的:“喝吧,你娘特意留给你的。”

    他其实都不想小儿媳出门买菜,在家待着吃吃喝喝多好,长到过年白白胖胖的带在亲朋好友前遛一圈,也让老家人知道他们是真的亲汉不是假的。

    楚韵死活没同意,杜家这么小,人关在里头能关疯了,也就是闵氏从小在家养性子能憋得住,下头几个姐儿包括魏佳氏都整天盼着出门放风。

    杜老爷这做派叫杜太太气得险些晕厥。

    楚韵也不是爱当受气包子,这时看着旁边有人治她,当真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抹嘴道:“谢谢太太疼我。”

    杜太太哎呦一声,仿佛自己血被这乡下人吞了,但丈夫的话她又不敢不听,愣是憋着气冷冰冰道:“疼你就是疼老三,老三好,我这个做娘的浑身骨血被人嚼了也甘愿。”

    楚韵当做耳旁风笑:“我说三爷怎么这么会疼人,原来是太太就这么会疼人,我也常说,嫁过来是掉福窝里了。”

    杜太太想哭的心都有了,等人一走就抓得杜老爷满脸花。

    杜老爷能有多喜欢楚韵,他是怕叫外头说嘴,抱着人顺着背安慰,

    杜太太气还是不顺,靠在杜老爷怀里问:“你怎么就看上这老三媳妇了啊?”

    杜老爷看一眼媳妇身上华贵的旗袍,高高的花盆底,真话在嘴里转了半天才道:“我是为你好,媳妇大早上跑出去买个饭都让你说嘴,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专出恶婆婆。”

    杜太太听见老爷是为自己,这才破涕为笑。

    那头楚韵吃得肚皮鼓鼓的回屋,又被何妈灌了一碗清粥,一个咸鸭蛋,撑得路都走不动。只能转着圈消食,跑去花房往泥瓦盆里移花。

    她移了三株兰花草,三株牡丹。

    这都是杜容和拿回来的,楚韵本来还担心他是从御花园之类的地方薅的羊毛,认出是普通品种的牡丹才松了口气。

    先前那盆绿牡丹,她没敢动,这花太脆弱了,动了容易死。

    移栽完之后,楚韵又把剥下来的寄生草,切成小份埋进去,只各留了一盆原生花。想对比着养养,看有什么区别。

    第028章 坏着呢

    一上午渐渐过去了, 何妈来问了两次开不开饭,楚韵都在和泥巴。

    何妈认为,此为癔症, 还去外算了一卦, 一直让瞎眼张算到不是才放心地回来。

    她提着饭站在花房门口看了会儿, 回头就遇见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 吓了一跳, 捂着胸口道:“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杜容和接过饭, 轻轻说:“以后我会经常这个时候回来。”

    自从写了回米价后, 他的差事逐渐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化, 如今已经转了一部分在外头,主要是帮着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大人物。通过鸿雁传书打听一些鸡毛蒜皮的消息,东家长西家短的要打探,最近出了什么书写了什么诗也要打探。

    这些柴米油盐的事打听起来很耗神, 消息不及时让别人先说了还要挨骂。

    唯一的好处是, 他几乎可以断定自己日后不必再伏案夜读了。

    他是包衣奴才,感受到这份信任的同时也感受到一些轻蔑, 为此本就所剩无几的忠心更没有多少了, 忙里偷闲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今日在几条胡同里流窜一圈, 闲话说得口舌废尽,便悄悄绕过父母从侧门回来了。

    当然,主要是为了单独跟楚韵多相处。

    虽然两个人已经非常熟悉,但仍很少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何妈听到这个,把饭往他手里一塞,道:“你不早点说要回来, 我只做了一个人的饭,你们先吃。我再去炒两个菜。”

    杜容和饥肠辘辘, 笑着谢了何妈。

    楚韵听到动静,回头一看也很惊讶。等听他说以后有空就会这个时候溜回来,眉头就高高皱起。

    她不如何妈好糊弄,当即道:“你不做笔帖式了?是贬是升?”

    清朝的臣子,哪是那么容易当的,还能说回来就回来。

    杜容和看楚姑娘如此敏感,只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楚韵一听就明白了。

    杜容和或许还不清楚,但她是“先知”,十分清楚,这不就是转地下的情报员吗?

    原来这么早就有了,她还以为起码得再过几十年呢。

    楚韵比较关心的是:“做这个危险吗?”

    “危险倒是不危险,就是费钱。”杜容和说,消息也不是那么好打听的,许多地方他去不得,就需要拜托人,这些都是钱。

    但这种钱上头是不会给的,大人物认为为他们花钱也是福气。

    所以很多小吏小官,不贪的话生活就会非常拮据。

    楚韵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道:“怎么不涨俸禄呢?涨一点俸禄就好了啊。”

    如果把这些任由官员贪污的银子,挪一部分到明面上来,就既能保证小官小吏的生活又不至于让他们四处搜刮民脂民膏了。

    杜容和两手一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涨。

    当然这些都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事,两人也不过闲聊两句,也就撂开了。

    何妈很快又用韭菜炒了五六个鸡蛋,再做了条红烧鱼端上来。

    饭桌上,楚韵就仔仔细细地把何家的事跟他说了。

    杜容和恍然:“难怪爹怎么打骂大哥,大哥都不说。”

    两家人如今关系本来就不比从前,如果杜容锦说自己是替何家兄弟顶的锅。何家兄弟一记恨,搞不好这份亲就要在大哥手上断了。

    古代断亲是大事,但凡有个面子情,亲戚间都得互相帮衬。要是断了亲,何家彻底只认杜四叔那边的人,就没这话了。

    杜容锦这人,属窝囊废赛道的居家男,做事一般,闯祸也一般,像推兄弟出来的“大事”,他宁愿窝囊着受了,反正家里人生气,总会过去。

    杜容和知道大哥这性子,再一想大嫂的性子,阴盛阳衰得让人没法说。

    楚韵挑着大鱼刺,问:“那你打算怎么办?是跟他们对打,还是设套让人钻?不管哪一种,都带上我看看怎么样。”

    杜容和:“抓贼抓脏,这事得人赃并获才能还大哥清白。”至于能不能让她一起去,笑:“若要见血,就不是妙龄少女能面视的了。”

    楚韵也就是问问,她现在已经不怎么担心吃瓜的问题了。她有一种盲目的自信。总觉得瓜会自己朝她飞过来!

    楚韵更操心华姨娘的事。

    她想过自己顶上去问杜太太,不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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