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 萨克帝: 135、第一百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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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屠杀所销毁。像是将一朵花或是一颗草,踩进淤泥中那样简单。

    足肢种的亚王虫亲手银灰色的幼虫单独拎出来,拎到所有虫的面前。

    这个意外的发现令在场的虫发笑,还有什么比突然看到一只形似仇敌的虫崽更加滑稽的事情。

    那是血腥而恶意的怪诞笑容。

    它点燃了随之而来的一场狂欢。

    纷乱的记忆复苏,混杂着灰翅与闪纹种基因的小雄虫重新陷入惊恐和癫痫,克拉克用很多很多的小毯子裹住这不停抽搐的幼崽。

    黑暗柔软的茧囊环境会令年龄小的虫感到安心,模拟出一种尚在卵中的错觉。

    强大的雌虫则隔着茧轻轻地拍着对方。

    筋疲力尽陷入沉睡的虫崽还不知道,堆积在安贡中的大量雄性和幼虫无一存活。

    甚至连他们的残骸也同沉淀其中的淤泥血浆一起,落入阿卡夏裂隙,静谧无声地湮灭在这个宇宙中。

    他的抚育者无论是在战争里还是在屠杀里,都没有来得及留下名字,其它虫并不会记住这样一只微不足道的雄性。

    生命的消逝往往悄无声息,正如同生命的诞生经常毫无价值那样。

    “我是否……”

    匆忙通过跃迁点前往其余核心星球进行收尾工作的萨克帝,在使用远距离通讯与自己的同盟者交换现状与进展时,发现银灰色的雌虫沉默寡言,在说出几个音节后便不再言语。

    “我不接受心理咨询。”

    抬手换了一把武器的核心种言辞简洁。太过频繁的使用让粒子枪出现故障,他调试完随行者递过来的新装备,快速地站起身,看着状态不算好的亚王虫。

    自他们相遇起,面前的高位种便展现出对于敌对者以及族群成员之外的存在,那毫不留情的处理态度。像是在护短之余,仿佛摒弃了所有多余的同情心一般。

    然而愈是极端的情绪和爱憎,在怀疑与顾虑产生的瞬间,便愈是会化作割伤自身的锋刃。

    命运当头时人们总是难以分辨对错,轨迹成型时又难以改变化作过去的既定事实。

    “无论是自己想出答案,还是同亚瑟倾诉——我相信他愿意同你谈一谈,包括那些你拒绝告诉任何虫的隐晦情绪,我需要你尽快恢复状态。”

    萨克帝注视着对方。他们都曾给彼此批注过严苛的判词,并由敌对的关系最终走向同盟。

    “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

    就像曾经的他被永不停息地推着向前行进那样,平白抛之于身后的每一秒钟,都会成为未来前进道路上的横生荆棘。

    “在我彻底清洗完足肢种的地盘前,我希望开启同闪纹种以及鳌种的正式和谈。”

    “我需要你以灰翅族群亚王虫、同盟者的身份,同我、同我的族群站在一起。”

    清理过程算不上快。

    核心种花了比预计更久的时间才得以返航。如果不是克里曼发来的信息简短描述了格拉的现状,他可能会更多耽搁几天。

    对足肢种核心栖息地进行清剿的期间,太多事情都如同荒诞剧那样,被从充满阴影的角落中被连根扯起、暴露在日光下。

    战争只是第一步,真正的困难开始于管理和统治。

    灰翅其实很缺虫,连续的征战让这个族群需要尽快进入休养阶段,如何分配有限的虫手成了一大难题。

    好消息是,足肢种比他们减员更多。

    白皇帝时期,马普兹科学院曾经使用过特殊的审讯手段。

    他们以缸中大脑的形式对待反对者,剥离肉/体之后对仅剩的脑进行无止境的刺激,毫无保留地加以解析,直到榨取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为止。

    这一做法早已被废弃,其引发的法律及伦理问题曾一度引起轩然大波。

    相较之下,虫族就简单得多。

    往日所有族群成员的精神,都毫无保留地对王虫敞开,位于族群顶点的虫可以获取自己想要的一切消息。即便有成员死去,其他虫子也会收集死者的头颅,让那离群的意识在死后一并回归大群。

    这一做法和马普兹科学院的手段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区别只在于主动与被动。

    然而在王虫消失的当下,核心种足足用了三天时间挖掘清点大屠杀的线索,然后批量处理掉证据确凿的相关虫,并把剩余的两颗核心星球彻底犁耕一遍。

    还有一大部分存在暧昧疑点的足肢种等待进一步筛查,它们因为浸透亚王虫巢穴的鲜血而陷入歇斯底里的恐惧。

    一支核心基因族群的覆灭,会衍生出太多问题。

    “整理出剩余资料。”

    卷刃的冷兵器和被摁到碎裂的扳机如同某种命运的回响,曾经的人类也曾以同样残酷的手法斩下王虫的头颅,他的人生仿佛总是循环播放。

    暴力催生恐惧,恐惧引发服从,新的秩序与政权的诞生往往伴随着死亡与杀戮,任何一寸奠定基石的土地之下都流着敌我双方的血。

    但是步入和平之后,每一个生命又全都仿佛自发地学会了披上道德的外衣。

    “我不会容忍凭空捏造的虚假证据。”

    金棕色的眼睛看向差一点陷入狂欢的灰翅成员,把所有跃跃欲试的虫扯回循规蹈矩的高岸。

    无所制约的权力是恐怖的,可以轻易将一切引导向毁灭。身处于虫群中时,道德的束缚便变得尤为薄弱,一切不合理的做法皆尽有资格获得宽宥与赞美。

    构成其真正内核的无情部分,正以冷淡的目光审视着死亡。

    “但也不允许漏过任何一只涉事者。”

    这是之前一个小循环里发生的事,也是核心种没有告诉刚苏醒的伴侣的事。

    暂时失去读取能力的格拉,还没有察觉对方身上的疲惫从何而来。洗掉所有血液气味的雌虫笑着,抱住那只于慵懒中舒展身体的白色虫子,挠一挠那对柔软的翅翼,编一个无伤大雅的笑话。

    仿佛血腥与死亡的部分从不存在那样。

    年幼的小雄虫已经蜷缩在一堆小毯子中睡着了。

    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虫相当容易感到困倦,时常精神不济,无法长时间地集中注意力。

    格拉搂着比自己更小更柔软的幼年期虫,轻轻地拍一拍睡得不是很安稳的小崽子。这一次,他黑色的伴侣坐在一旁,没有手欠地调笑,也没有再黏黏糊糊地靠过来。

    再度抬头时,白化种注视着灰翅族群的亚王虫,语调温和而平稳。

    “我明白了。”

    格拉说。

    当亚王虫提及虫崽的抚育者,同时隐晦地提及安贡所发生的大量死亡,他将小雄虫抱在怀里,不让浅睡的一方因所有血腥的故事而惊醒。

    幼虫的梦里可以有泥土的味道,青草的味道,甜甜蜜露的味道,被摸摸脑袋的温柔的味道;而不是血液的味道、尸体焚烧的味道,以及暴力和性粘腻恶心的味道。

    “关于阔翅种和足肢种剩余成员的安置,请和我具体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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