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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夫君他别有风趣》 30-40(第9/17页)
也没见着人。
她以为他有公务要忙,就不去打扰他,却不知他是在书房里赶工。
袁彻早些年喜欢篆刻些小玩意儿消磨时间,父亲常说他玩物丧志,他渐渐地就不碰了,如今又捡起来,不免有些手生,小小的一个印章,刻了几个晚上才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掌心磨出一个小水泡,他暂且不去管,将精心制作出的印章端详了一会儿,满意地扬唇,小心地收起来。
回房时,黎又蘅已经睡着,那就明日再将礼物给她吧。
到了第二日,他从衙署出来,往家里回,他将印章贴身带着,坐在马车里,还掏出来看。听曾青说,今日午后黎又蘅去依云水榭见沈徽音。
他迫不及待地要将礼物给黎又蘅,早日缓和关系,便说:“到前头买些她爱吃的点心,去依云水榭等她。”
第 35 章
依云水榭是一片私人园林另辟出来的, 对外开放,专供那些年轻女子来此焚香品茗。此地临水而建,环境清幽,是个闲情雅致的好去处, 黎又蘅和沈徽音素来爱相聚于此。
早秋的凉风荡开水面, 掀起层层涟漪, 清澈的水底, 鱼儿在游动。黎又蘅倚着美人靠, 往水里撒鱼食。
“你不是说他长得黑黢黢吗?那日亲迎时,我看人家也不黑啊。”
沈徽音在煮茶, 抿着唇笑,“先前一直在北地驻守,风吹日晒的,可不黑嘛。回来这么久,自然就养白了些。”
黎又蘅看向她,笑道t?:“瞧你这满面春光的,看来他没有欺负你了。”
沈徽音想起自己婚前的杞人忧天,有些不好意思,坐过去挽着黎又蘅的胳膊, “我觉得我对他之前有些误解, 他虽然看起来不好相处,但人还挺体贴的。那日我说了句想吃南方菜, 他第二日就给家里找了个江南来的厨子, 大概就是面冷心热吧。”
她轻叹一口气, “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 原本是先皇后一脉,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吧, 可是顾氏早年间没落,他父亲又早亡,他身为家中长子,为了撑起门庭,十几岁就上战场挣军功了。那日我看见他身上有好多伤疤,还怪心疼的。”
黎又蘅挑眉,“这都心疼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是谁,说什么被人家瞧一眼就心慌,我看你那不是心慌,是心动吧。”
沈徽音性情温柔平和,什么都写在脸上,被她调侃,脸颊微红,轻拍下她的手,“你别笑话我,两个人相处本就是要慢慢磨合的,我那个时候不了解他,的确有些怕他。”她又问黎又蘅:“那你对袁彻最初的印象是什么?”
“一开始嘛……”黎又蘅回想着刚成婚的那段时日,其实没有什么好印象,非要说的话,她的评价是:“我觉得袁彻就是个无趣的老古板。”
石板铺成的小径蜿蜒曲折,绕过假山,便能看到水榭内的人影,她说的话也清楚地落入耳中。
袁彻定在原地,秋风阵阵,却吹不动他板正的袍角。
在外面没有看到马车,他不知黎又蘅是否已经走了,便想进来看看,却意外地听到了这一句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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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蔷薇花架,他望着倚在美人靠上的人,日暮的余晖碎在他的眼底。
最亲密的事做过,也在彼此的怀中温存过,他以为二人相伴的日子久到足以生情,以为她对自己至少是有一些喜欢的。
原来在她心里,他就是一个……无趣的老古板?
听起来很不堪,但低头看一眼那玉印,又觉得中肯。
谁会送女孩子这样的礼物?无趣得很。
扑通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落入水中,平静的水面皱起一层波纹。黎又蘅偏头,绯色衣角从蔷薇花架旁一闪而过,没入假山后了。
她没有在意,沈徽音还在催她说话:“那你现在怎么看他?”
“现在……”她仔细琢磨一会儿,赞道:“我看这个人倒是别有一番风趣。”
“何意?”
黎又蘅满脑子都是袁彻给她搓洗小衣的画面,她露出神秘微笑,对沈徽音说:“不可外传。”
……
天色渐渐暗了,袁彻一回来就坐在窗口的圈椅上,一动不动,跟座石像一般。
曾青将屋里的灯烛一一点亮,揣着手来到袁彻身边,叹口气开解他:“少夫人这么说,确实有些过分了。”
袁彻神色落寞:“她说的也是实话。”
曾青不平道:“实话就能说吗?”说完,挨了袁彻一记眼刀,他讪讪闭嘴。
袁彻郁闷得不想说话,只看着外头黑漆漆的夜色发呆。
都是这么看他的,他心里也清楚,毕竟自己从小只学君子六艺,平日里做得最多的也就是读书习字,吟诗作画,除此之外,若有什么旁的爱好,统统被严厉的父亲扼杀了。他的确不懂什么闲情雅趣,也难怪黎又蘅嫌弃他。
他这个书呆子是无趣,那什么才有趣?
他目光微动,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下了极大的决心,突然对曾青说:“之前少夫人看的那些话本你还留着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曾青一愣,忙说:“没有,绝对没有。”
“拿来,我要看。”
“公子你不用诈我,我真的都烧了。”
“那就去买新的。”
曾青哑然,盯着袁彻看了会儿,眼神几番变化,最终担忧地问:“公子,今日的事对你打击这么大吗?”
袁彻眼神坚定,“别废话,我现在就要。”
……
黎又蘅从依云水榭回来后,没有见到袁彻,只看见曾青摇头叹气地从书房里出来。
她叫住他,问袁彻在做什么,他支支吾吾地说袁彻在忙。
怎么最近这么忙?总是待在书房里不出来。黎又蘅心里犯嘀咕,夜里她都昏昏欲睡了,袁彻也没有回来。
隔日是十日一次的休沐日,黎又蘅想着前些时候她冷落袁彻了,不如趁着今日同他一起出去游玩散心,可他又钻进书房去了,也不知是在钻研什么呢。
午后,她做了一些紫苏饮子,送到书房去。推门而入时,坐在书案前的袁彻听见动静,面色慌张地将一本书塞到抽屉。
她微愣,端着茶盘笑盈盈地走过去,“郎君,你在做什么?”
袁彻装模作样地拿起一只毛笔,在纸上描了两笔,“作画。”
“我给你做了紫苏饮子,你尝尝。”袁彻说好,黎又蘅打量着他那不自然的脸色,心中起疑,目光从那闭合的抽屉一扫而过。
她微笑说了句“那你忙吧”,转身时,笑容一敛。
肯定有鬼。
一整个下午,黎又蘅都在琢磨,袁彻到底在背着她捣鼓什么。她让苍葭去找曾青套话,曾青嘴严得很,问不出东西。她想又想不出,一个人坐在窗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扇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突然,书房门被打开,袁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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