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空有无边美貌: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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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方向的迷茫,简直一模一样。

    瑶持心紧皱的思绪豁然打开。

    她一直以来只顾盯着天才们的背后拼命追赶奔跑,跑得精疲力尽,气喘吁吁。

    此刻才忽地意识到,原来在同水平的人眼中,自己已经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所以为什么非得跟朱璎比不可呢?

    至少心血是真的,日日夜夜地刻苦磨砺也是真的。

    瑶持心在前往青龙峰的途中,夜风将她的头吹得无比清醒,宛如荡开了拂晓的迷雾,原先的不平与不甘,自怨与自艾,否定的和肯定的,统统随风散在了半空。

    她前所未有地沉静,思路如大海般广阔无垠。

    而就在这时,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百里荡那一张张感激涕零,纯粹得不加掩饰的面孔。

    瑶持心蓦地停住脚。

    她仿佛有了怎样的抉择,心情瞬间开朗,猛然一掉头开始往回走,同时跑去灵台上亢奋地叫师弟。

    “我想到了!”

    尚在自己屋内的奚临大约习惯了她这种一惊一乍,很冷静地开口:“啊?”

    耳边的师姐嗓音一改消沉,欢快得简直要跳出来:“我打算调去外门,做游方修士!”

    瑶持心语速飞快:“瑶光山在九州各地都有医庐,一般会派筑基以上的弟子驻守在附近,以保障周遭凡民和门徒在外的安全。”

    “我决定了,我要下山去!”

    她推开院门,高大挺拔的乔木在月色下迎风摇曳。

    瑶持心后面的话愈发流利,仿佛越说越坚定了这个想法:“我的资质天残,恐怕没日没夜的修炼,练上一辈子也很难像你、林朔、雪薇那般在所选的‘道’上有所建树。”

    “既然如此,何必非得苛求自己成为那个不一样的天之骄子呢?这世上比我厉害的人太多太多了。

    “玄门其实并不需要我,那么我不如去需要我的地方。”

    她凝望着枝繁叶茂的灵树,眸中微光暗闪:“我这点修为,或许在仙门中微不足道,但对于凡间的普通百姓而言却够用了。”

    游方修士基本只到筑基,她好歹还是个朝元。

    如今的人间相对平和,大部分门派觉得筑基就足够应付,可事实上也会有如阿蝉关山村那样的情况出现。

    倘若当时来的是境界更高的弟子,或许他们就不用陷入两难境地了。

    然而修仙讲究清静无为,修士几乎都只专注于己身,一旦塑成灵骨,脱离了肉体凡胎,很少再有往人间看的。

    仙人们立于九霄之上,一生都在向更高的地方攀爬。

    毕竟“道”是越走越窄的,往下很难会有突破、

    可她发现,唯凡尘才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就算一辈子停在朝元,一辈子当不了大能也没关系。”

    奚临听到最后,觉出了师姐言语中的认真笃定,就知道那天说的事她应该想通了。

    瑶持心言至于此,期盼地问:“你觉得怎么样?”

    青年唇边浅浅噙起弧度,一如既往地认可道:“我觉得很好。”

    她在树下兴致昂扬地转了两圈,回到卧房中,仰头往床上一倒,无端感到前路一马平川起来。

    好像有很多事等着自己去做,兴奋又安宁。

    记得白燕行昔日曾经举着剑冷嘲,说她的修为也就只能去凡间唬一唬没见过世面的普通人。

    如今兜兜转转,居然也算应验了这句话。

    世事真是难料。

    大师姐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刚高兴了没一会儿,又眨着眼睛若有所思。

    说到前夫。

    她不禁想起前几日重逢时遇见他的情景。

    白燕行不经意扫过来的眼神还历历在目。

    “那个”六年里,他最后虽然獠牙毕露,但眼中顶多是冷傲与不屑,而那天匆匆一瞥,瑶持心总觉得他很……缺乏人气。

    不知要怎么形容,似乎带着深重的情绪。

    明明玄门大比那会儿,他对外表露出的言行举止还颇为正常,现在却阴郁得分毫毕现,像变了个人似的……

    那真的,是白燕行吗?

    *

    北晋姑妄洲。

    此地的气候一向比别处要冷,是以一入秋就等于入了冬。

    梅花坞正值花开时节,远的是红梅,近的是白梅,再过一阵子,腊梅的花骨朵也该冒头了。

    山庄地底的深处,是白家关押罪徒的暗室。

    白石秋刚上前就被门口的禁制弹了回去,只好抓着木质围栏冲外面的青年嚷道:

    “燕行,你还打算软禁我们到什么时候!”

    “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嘛,你这像什么话!”

    里面的某位白氏族亲立刻在旁附和:“就是啊。”

    暗室位于千丈之下,经密文加固,牢不可破,而密文的钥匙掌握在青年手中。

    两壁昏黄的灯烛掩映着,将白燕行俊秀的五官照得深邃分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眸子里冷得没有一点星光,“我上次来应该就已经清楚地告诉过你们了。”

    “现在的白家,我说了算。”

    言外之意显而易见——

    他没心思谈,谁也别想命令他。

    白石秋无故被幽禁在此已有数月,没有人料到白燕行会突然做出这等举动,他问了半年,也好言劝了半年,现下耐心终于告罄,满腔怒火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里的可都是白家的中流砥柱,是白家中兴的希望,他们是你的长辈!你让外人怎么想,你疯了吗?”

    不想闻得此话,幽光中的白燕行忽然轻轻一笑,垂着眼睑意味深长地朝他的父亲道:“我不也是白家的‘中流砥柱’,白家的‘中兴希望’么?”

    “这可是你从小到大教给我的,你不会忘了吧?父亲。”

    说不清为什么,白石秋竟让他那轻描淡写的笑意激出一臂寒意森森的鸡皮疙瘩。

    青年不紧不慢地补充:“我可是一直,记在心上。”

    他言罢,冷傲且压迫感十足地盯着牢门中的人倒退走了几步,才利落地转身。

    “燕行,燕行!”

    白石秋眼见他又要离开。

    这一走还不知几时才回来,他慌忙道:“你到底把我们关在这里做什么?你有什么要求,你是怎么想的,你总要说出来啊,燕行!”

    “燕行!”

    禁制再度落下,将里面的声响乍然截断。

    守在暗室入口的白晚亭听见了远处父亲与长辈们的呼喊,忧心忡忡地转过头,沐浴在阴影里的人渐次褪去周身的黑暗,一寸一寸显露真容。

    她眉眼间充斥着挥之不去的担忧,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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