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山: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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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尝玉有种被仇家盯上的感觉,索性出城避风头,钓鱼两天,怎料又遇到休沐钓鱼的贺宽。

    贺宽为解心中烦闷前来,两个钓鱼佬隔岸相望半日,最后还是苏尝玉落荒而逃,连钓具都不要了。

    此后贺宽便更加不解,想问个清楚他在躲什么,不想世事难料,贺同喆出事了。

    今日他是为朝中事宜前来寻方重德,苏尝玉几乎藏着不浮面,若非贺宽在他府上迷了路,苏尝玉断不会出现寻人。

    这一见那可不得了了,贺宽步步逼近,质问的话就像投石,惊得水面翻涌起了浪花,一副问不清楚就鱼死网破的架势。

    苏尝玉何尝遇到过这些情况,怀疑他迷路是假的,要恐吓自己才是真的。

    他手忙脚乱间急红了眼,朝贺宽开始拳打脚踢,许是憋着哭,耳根逐渐红了起来。

    “我怎么面对!你要我如何面对!我平生何曾遇到过这些事情!你追着我问,我也不知如何回答你!难道我要告诉你,我苏尝玉的初吻,是、是给了你这么个臭男人吗?!”

    贺宽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扔他打骂也默不作声,满脸冷漠肃然,像木头似的。

    苏尝玉抬手抹了把不争气的眼泪,两人的对话永远都是礼尚往来,片刻前贺宽说话都还妙语连珠,可却让自己无从招架,想要解释却越描越黑。

    眼下倒好,贺宽不说话了,只有他自己在撒泼打滚,好似这件事情错在自己一般。

    苏尝玉急哭了眼,哭得厉害,耳朵倏地红透了,讲话也断断续续的,金算盘一直往贺宽身上砸,金珠噼里啪啦作响。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言乱语道:“苏家、苏家就我一个人了,从前那些长辈待我不好,我、我全把他们赶走了,没有人教过我这些事情,你问我为何躲着你,我如何知晓啊!我唯独知道、知道心里害怕”

    贺宽静静看着他哭花的脸,觉得这人每次哭起来都委屈得要死,殊不知敲算盘时又是另一副模样,像吞金兽似的,就差把算盘打到国库里去了。

    可偏偏每逢瞧见苏尝玉哭时,他又总忍不住想要逗弄,抑或是安慰一番。

    他压着想要替苏尝玉抹泪的手,轻声问道:“害怕什么?”

    苏尝玉抽噎着,朦胧的双眼盯着地面,又抹了把泪道:“我怕、怕自己喜欢男子”

    贺宽蓦然愣住,恍然间内心被痛击了下,突然感觉到了变化。

    可还没等他彻底想明白,看见苏尝玉扁着嘴抬首看来,他眼睁睁望着面前这张花脸闭眼大哭,两只耳朵红透了。

    “贺见初!我不能喜欢男人,苏家的财产没人继承了——”

    响亮的哭声冲垮贺宽内心最后一道防线,他又心软了,觉得苏尝玉哭得太有趣,愈是哭得用力,那片粉红就会从脖颈慢慢涨红起来,但又担心苏尝玉就这么哭断气过去。

    所以他压着的手再也忍不住,抬起为眼前人抹去泪水,在哭声中莫名轻声笑道:“不哭了,你其实已经是苏家最后一个继承财产之人。”

    苏尝玉收住声音,汲气问道:“为何?”

    贺宽一本正经说:“因为你在山寨嫁给我了。”

    苏尝玉一惊,反驳道:“我才没唔!”

    再多的话都被封在了嘴里,贺宽不让他再否认,只觉得捧着的这张脸着实有趣,忍不住了。

    这唇,也软。

    巷口处,沈凭木讷站着片刻,左右看了眼,正想着要往哪边跑掉。

    结果贺宽警惕间,余光发现有人出现,立刻把苏尝玉护在身后道:“谁!”

    沈凭逃跑的脚还没踏出,转头尴尬地和两人对视,讪笑地打了声招呼。

    真不巧啊。

    苏尝玉又把人迎到了府里,只是他送走了贺宽,将沈凭带了回来。

    贺宽临行前和苏尝玉耳语了两句,那会儿沈凭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先行一步入府。

    而门外的贺宽说完后,小心翼翼替他擦干眼泪,最后揉了把苏尝玉的脑袋就离开了。

    之后苏尝玉回到府内再见方重德时,方重德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让他忸怩,令他一度怀疑是不是沈凭出卖了自己。

    只是他没来得及问,就被正事耽搁了,再到后面完全不记得此事。

    沈凭把沈府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屋内沉默良久,燃着的檀香沁人心脾,渐渐平复了众人的内心。

    半晌后,方重德才慢慢说道:“大厦将倾,独木难支,户部此次救不了了。”

    这也在沈凭的预料之中,遂道:“钱观仲来密信,称折收案一事有望解决,虽然户部仍旧避免不了被问罪,但区区一个户部,难令谢丞相倒下。”

    “不错。”方重德虽全神贯注看着门外的景色,思绪却并未分散丝毫,“恐怕璟王有其他手段。”

    沈凭回想姜挽在户部调查的动静,问道:“先前姜挽曾在户部调查官州官吏户籍,我担心和此事有关。”

    方重德颔首道:“不无可能,官州户房牵扯孟家,但张子航和庆平公主在官州,璟王不过是借孟家的臭名一用罢了,倒下一个户房,无非是送功劳给张子航而已。这其中定还留有手段,若那姜挽对你存有敌意,恐怕将你牵连进去。”

    沈凭道:“姜挽如今还在吏部中归我所管,在眼皮子底下估摸不会轻易生事,我只担心越州之事。”

    方重德道:“殿下离京前去救人,相当于擅自动用兵权,各州兵权一直是陛下的心结,此事善有转圜,就看陛下会如何抉择。”

    他沉思少顷,忽而转头看向身侧,朝沈凭说道:“若你被牵连其中,定要做一事。”

    沈凭揖了下道:“太师请讲。”

    方重德说:“你可以不撇清和燕王府的关系,但切记要向陛下表忠心。”

    沈凭蹙眉,虽然有些不解,但却认真记在了心上。

    后来他离开时不断揣摩这番话的意思,直至事发之初,不想却是这一句话救了他。

    春风刮动屋外的绿树,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方重德道:“户部之事一过,世家留下的所剩无几,届时该如何做,我想,燕王他自有定数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打断沈凭的思绪,凝视着问,“沈老爷前去拜见璟王时,为何没人通知你前去?”

    沈凭和一侧的苏尝玉对视了眼,把记忆拉回事发的前几个时辰,回忆道:“当时我约见了虞娘,打算请她替我调查事情。”

    谁料话音刚落,他忽然觉得有些蹊跷,迷惑望着方重德的双眼,逐渐变得有些难以理解。

    方重德偏头朝苏尝玉看去,“看来要把你的人用起来了。”

    苏尝玉打起精神来,挺直腰看沈凭道:“这个百花街,我替你去看看。”

    沈凭问道:“若是画秋前去,孔伐岂非派人跟踪过来打扰太师。”

    但方重德闻言摇头,转而将目光落回摇曳的绿树上,平静道:“过往师生一场,缘分已尽。今后,他不会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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